起来,任何人不得靠近,尤其是那张地图一定不能被人发现。”
万意走了一段路,忽然停下,问道:“青牛,你对于万家知道多少?”
青牛愣了一下,犹豫道:“小姐,听说万家并不是河内土生土长的人,而是很久很久以前从外面搬过来的,也因此很不得河内那些大族的青睐。反而极易招他们妒恨。”
“不过,这事毕竟只是传言,万家在河内扎根至少也有小百年了,就算不是当地的也早就融为一体了。”青牛怕万意生气,又赶紧补充道。毕竟对于一个从小就生长在河内的人来说,任谁突然有一天听到有人说你是个“外地人”,还不招人待见,都会郁闷的。
万意顿了一下,“你从哪儿听说的?”万意虽然知道青牛的消息来源极广,可毕竟是几百年前的事了,还是有些说不准的吧。
“是我的一些酒肉朋友说的,他们有的在大家族里帮工,时常听那些公子小姐们谈论起。”青牛小心翼翼回到。
“嗯,我知道了。”万意也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并未多讲些什么。
怪不得,她一直交不到朋友,原来在那些人心中,她根本就和她们是不一样的。
“你别跟着我们,行吗?”
“你们胡说,我爹是河内人,我也是河内人。”
“快走,别和她玩,我父亲说了,她们万家根本就不是河内的,一个外来户而已。”
青芽见万意终于从清越坊出来了,赶紧迎了过去,不过,这是自家小姐吗?怎么跟个泥人似的。青芽为万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瞬间吃了一嘴土。可是看着万意没有一丁点反应,怎么有些恍恍惚惚的啊。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青芽的小手在万意眼前晃了好几下,万意都没有反应,忍不住叫了起来。
“啊,我们先回府吧。爹他那么长时间看不见我,一定会着急的。”万意回过神来,说道。
青芽叹道:“小姐,老爷他现在正在河内王府道谢呢。”意思是,你不用担心你爹会想你,人家现在正忙着呢,没空儿想你。
“哦。”万意应了一声。
一定程度上,其实她与武裎冉一样寂寞吧。都是被人嫌弃,没有玩伴的小孩儿……
万意刚出了清越坊,“扑通”一声,一个落魄的男子就扑倒在了她的脚下。其实,是那人刚被对面清越坊的竞争对手红风歌的打手们给扔到了外面,好巧不巧的就扔到了万意脚下。
那男人身上的衣衫稀松缭乱的挂在身上,连头上的头巾都歪了。
一副鼻青脸肿的样子。
万意心里有些嫌弃,这人一看就是沉迷花丛最后身无分文以至于想要白|嫖,结果却被人给扔了出来。
真是晦气。
万意最是鄙夷这种人,做人还是要量力而行嘛。好想用脚顺便踩一下怎么破?反正他身上都这么多脚印子了,也不会在乎多一个吧。
于是万意假装着面无表情的,偷偷踹了脚下人一脚。
正准备若无其事的离开,突然听到那人一声叹息,“世风如下,人心不古。”
万意停住了脚步,“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那声音继续响起,“我辈读书人,怎能如此被人羞辱。”
万意一拍脑袋,“这不就是那个谁谁谁吗?”
“对了,尤逸致。”在河内盛会上为父亲说话的人,才两天没见,怎么混成了这幅样子。
“青山,青河,你们过来把他扶起来。”青牛俗事缠身,青山和青河现在暂时跟着万意听候差遣。
尤逸致努力的眨了眨被人打肿的眼睛,还是没看清面前的人是谁?
只一味儿的躬身作揖道,“多谢公子仗义相助。”
万意虽没有说话,青芽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姐,她叫你公子,该不会是个瞎子吧。”
万意:……
就算眼瞎,耳朵也聋了吧。她这么曼妙的声音,那里像男人了。还说说她声线太粗了,这个问题值得思考。
青山将尤逸致拨了个面,说道:“我家小姐在这里。”
尤逸致转了个圈,再次躬身道,“在下眼拙,多谢这位小姐。”
万意摇头苦笑道:“尤公子,记性真差呢。”前两天才见过,今天就不认识了。
真是个书呆子。
万意的表情忽然奇怪了起来,这个书呆子也学会了逛青楼楚馆。
还落得这副样子,一看就是被人陷害啊。
“啊。”尤逸致突然叫了一声,吓了万意一跳,这是怎么了?还神经错乱了。
接下来,只听尤逸致道:“万姑娘,竟然是你。当日意园一别,姑娘风姿犹在心间,历历在目。今日终得见姑娘,真是三生有幸。”
说着又要去拜,这要是再一拜,可不正好凑成三拜,整的跟什么似的,万意急忙让青山拉住了他。
没想到自己那副泼辣样子反倒入了这呆板书生的眼,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万意找了间茶楼,让青山去给尤逸致买了套新衣服,让他先去拾掇拾掇。这副样子,实在是不登大雅之堂,带着他上街,回头率百分之一百,跟带着要饭的上街似的。
万意心想看来她得准备买一间茶楼了,否则每天消耗在这茶楼就得不少银子。
万意正准备趁着这档口,观察观察茶楼的经营情况,好做准备。却看见青河从另一间屋子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套破衣服,想必是尤逸致换下了的破衣服。可这青河突然蹲在地上不走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