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游帮的党徒素来把吕七先生奉若天神,见常印随手便将他杀了,吓得不知所措。
常印扫了游龙帮众人一眼,道:“我已经说过,再敢打华山派的主意,就要取你们性命,你们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荣彩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道:“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啊!荣彩万万不敢与华山派作对啊!都是吕七先……吕七这老狗出言蛊惑,小人这才猪油蒙了心,犯下此罪。荣彩一家老小俱在,还请少侠高抬贵手,饶了小人狗命吧!”游龙帮众人也纷纷跟着跪地求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认罪,好好地八德堂,倒好像成了灵堂。
按照常印的性子这几人既然敢打华山派的主意,那就非死不可。打虎不死,反留后患,这是他在连城诀世界养成的性格。但华山派毕竟名门正派,当着这许多人面,杀了一群跪地求饶的人,那像什么话?何况此时黄真在此,这种事情也轮不到自己做主。
常印回身向着黄真道:“大师哥,这事还得你做决定。”
黄真点点头,道:“你们用心虽恶,但一单买卖赔了本,也就是了,犯不上要人家性命。都走了吧,别在这自找没趣!”
游龙帮众人听说能逃得性命,没口地磕头称谢,而后一股脑都跑出了温家,半点不敢停留。
棋仙派众人也惊的不轻。这吕七素来狂妄,手底下自然是有几下子真功夫,闻说早年间硬抗五祖之一而不落下风,若非温家有五老,这将江南武林第一大势力还未必说得上是谁。
这么高的吕七先生,竟然被眼前这少年戏耍顽童一般打杀,五祖虽高,真就能敌得过他了么?一时间温家众人人心惶惶,刚刚骂粗话的人不由悄悄捂住了嘴巴,害怕常印注意到他们。
常印当然没空注意他们。黄真问他道:“小师弟,哦,现在该叫三师弟了。既然你已夺回金子,这便走了吧?无利而争,生意再大也要黄了。”
黄真话音未落,就听温方义怒道:“哼,你当棋仙派是什么地方?拿了金子就想走,可没有这般便宜事!”
常印冷笑道:“别丢人现眼了,小爷四岁的时候揍你们都跟揍三孙子似的,现在我师兄弟三人在此,说走就走,你敢来追?”
温方义当即哑火。五行阵很高不假,可若是常印、黄真、袁承志三个强者入阵,胜负绝对还是偏向华山一方。何况他温家五老最是惜命,当年用五行阵困住夏雪宜一人尚且要暗中下毒,要困他师兄弟三人,那是绝不敢做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敌人现在阵外,那真是说走就走,他们若要追,五行阵必然会散了,没有五行阵的温家五老,对上常印师兄弟三人,死的只怕比吕七还快。
常印见温家五老不答话,也不理会,转头对黄真说道:“大师哥,帐头可不能按你那么算,温家人敢夺华山派的东西,不给他个教训,难道就这么算了?何况老夏跟他温家有生死大仇,我这回下山,就是憋着帮老夏报仇来的,就这么走了,岂不是便宜他们?”
黄真沉吟道:“不错,你说的有理。夏师叔现下是华山派的客卿,师父他老人家与夏师叔都是兄弟相称,他与棋仙派这梁子,华山派算是接过来了。做生意向来讲究个童叟无欺,既受人所托,那便须办到。三师弟,你我兄弟齐上,会会他们罢!”
袁承志听了忙道:“大师哥,既然是华山派的事,那自然是我们师兄弟一同,岂能让两位哥哥冒险,小弟躲在后面?”
黄真不知袁承志实力如何,看他如此年轻,害怕小师弟有个闪失,迟疑道:“这个……”
还不等黄真说出什么来,常印挥手道:“不用那么麻烦。大师哥,你看这五个老东西,单打独斗,与冯师侄胜算如何?”
黄真估摸道:“功力或许五五开,但难敌是华山派的嫡传,就算我教的不好,华山武功总归也不可小觑,只怕还是难敌占得胜面大些。”
其实温家五老的实力比孙仲君或许强出一筹,但至多也不过与梅剑和伯仲之间,而梅剑和入门比冯难敌晚上几年,黄真授徒的本领又比归辛树强上一些,真要两人打起来,冯难敌十有**是要赢的。但黄真生意人本性,一向不愿把话说得太满,留了不少余地。
常印拍手道:“着啊!他们五条老狗年纪上的辈分占得虽高,实力上的辈分却是咱们华山派孙子辈的,对付五个小辈,还用我们兄弟三人出手,倒显得华山派太欺负人了,自然应当一人下场。当年救老夏的是我,从华山赶走这群废物的是我,今日做个了断,自然还得是我。”
黄真与袁承志都听过夏雪宜说起温家五行阵的厉害,忧心道:“三师弟你此举不太妥当。夏师叔说了,温家人实力虽低,却一向喜欢仗着人多为胜,五行阵更是堪比三四十名好手。何况此阵浑然一体,环环相扣,回回相护,夏师叔曾言普天下单人破阵或许唯有师父他老人家才能一试,其中凶险,你可万万不能逞强啊。”
常印笑笑,并不答话。他心中暗道要凭实力硬闯破阵,那自然我们的功力都还不够,但是小爷一来有电脑分析计算,二来身有宝甲,技术性破阵的两种方式集于一身,当年丐帮的打狗阵都见过,还怕了他区区五行阵?
其实常印这对比不太妥当,丐帮才是最喜欢倚多为胜的帮派。除去萧峰、洪七公两代帮主实力高强,其余都不过了了。但丐帮乃是一群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