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被怒火吞噬理智的少女一次又一次把刀插进狂暴者体内用力搅拌,拉出刀刃再刺进肉里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之前的动作,一点点、一片片把它庞大的身躯上的血肉剥落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骨架孤零零的躺在地面。
只剩头颅却还依然活着的狂暴者翻着一对血红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在自己背部像只勤劳的小蜜蜂般忙碌着的柳白的身影,将她的样子深深的记在脑海深处并通过一种特殊的途径发送到这个世界之外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随着狂暴者身上最后一点血肉脱离它的骨架,柳白摇摇晃晃的站起,诡异的笑声自她嘴中传出,少女手中的刀刃在这一刻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一样,即使她本人没看,刀刃却精准的将脚下的骨架砍成了一段段长约一米的骨棒。随手散掉手中的刀具,魔力流转之间一把一米多长的巨大的铜锤被投影出来,接近300多斤的重锤仿佛没有重量一般被少女一把手就提了起来,随后让人毛骨悚然的骨头碎裂声在这片刚刚经过战斗洗礼的场地上空响起。
(白……)
不一会儿、狂暴者全身的骨头被柳白敲碎大半,但这并不能让她心中的愤怒之情就此得到平熄,大篷大篷浓郁到快要实质化的黑色烟雾扭曲着一点一点在她身上蔓延,她红着眼睛再次举起重锤,盆骨、肋骨、脊椎骨、胸骨,坚硬的骨骼在她的巨力下崩溃破碎化为一篷篷白色骨灰被震的飞起又被飘忽不定、无处不在的风吹向未知的远方,与之一起飞起的还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光团,光团并没有飞走而在落在了她的脚边,只是已经被愤怒蒙蔽了双眼的少女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白!!!别让黑暗蒙蔽了你的理智!)
“唉?”柳白全身黑气突然全部消退,她呆呆的眨巴着双眼看看四周和脚下破败的场景,回想起自己之前的疯狂举动还有柳空那一声断喝,她连忙扔掉手中的锤子不好意思的抠着脸颊嘿嘿傻笑起来,她知道如果没有柳空那一声暴喝,自己估计就要被负面情绪吞噬了理智变成一个被负面情绪操控的怪物,而一但成了那样再想变回来就难了。
(回去给我好好反省一下......)
没有理会她犯傻卖萌的样子,柳空瞬间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并将她踢回脑海深处。刚睁开眼,一阵强烈的眩晕感瞬间袭上大脑,柳空一个踉跄险些栽倒,他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呆站一会儿才逐渐适应这种感觉。柳白一出现就愤怒的和狂暴者打在一起,根本没时间或者说根本没有想到要先处理伤势,只知道对它穷追猛打,以至于柳空身上的伤势到现在也没有得到处理,右臂还拉拢在身侧晃悠着,血液从被断裂的骨刺刺破的地方一点一点的滴落。
“真没想到‘白’的性格居然是这样的~~玩什么不好非要玩自控!......难道我有自控倾向?不不不不,我绝对没有自控倾向!估计是刚‘出生’那段时间里被关着出了什么变故吧......”脑海里想着这些让人头疼的问题,柳空咬着牙,一根一根的将手臂上刺出来的骨刺拔掉,每拔一根他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冷汗顺着额角滴滴滑落。
直到拔完所有骨刺柳空才长长的松了口气,随后从系统空间中拿出一条绷带将右臂绑成粽子吊在胸前,大致适应了一下之后柳空将注意力放在脚边的光球上,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光团,没想到光团瞬间钻进了他的体内,柳空吓了一跳正要让系统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一个浑厚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呵呵、不用害怕,那算是你打败我的奖励。你、很有趣,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谁!”柳空像是触电一样跳开,警惕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狂暴者巨大的头颅出现在视线里,它眼中闪烁着莫名的色彩、以及理智的光辉,看起来根本不像之前那个没有理智的怪物,反而更像是被什么强大的存在附身一般。“狂暴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说完那句话像是耗费完了它剩余的能量一般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柳空又等了一会,见它还是没有动静,也没从它感到生命的气息,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踢了踢它的脑袋,“狂暴者”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死了吗......”柳空皱了皱眉头随后就不再多想,拿回自己掉落的战戟后召出一只黑兽驮着自己向毒岛冴子那边跑去:“毒岛冴子可没有自己那么变态的体力,希望她不要出什么事吧”……
呼呼——
肺部像灼烧一样疼痛难忍,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毒岛冴子脸色苍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汗水打湿了她的衣衫,使其散发着一股惊人的魅力,只可惜这一切都没有人能看见,没有人能欣赏。耳边又传来脚步拖动的声音,她转动眼睛看去。
不远处、一只胸膛被刨开的丧尸歪着头拖着僵硬的双腿一步一步向她逼近,腥臭的血液顺着它的胸膛流下,一滴一滴跌落地面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毒岛冴子双手支撑着地面,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的身体却并不足以让她做出这样的动作,最终她只能不甘的再次倒下,丧尸越来越近,毒岛冴子苦涩的笑了笑:要死了么......
“与其变成那些东西,不如……”毒岛冴子颤抖着举起手中的刀,阳光下明亮的刀身反射着森冷寒光,她眯着眼打量着这把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