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对陈珞兄妹,和陈锦玥兄妹的态度也可以窥见一二。
在孙辈,甚至外孙辈里,陈锦玥不算受宠的,外祖母最喜陈珞和陈琪兄妹,陈锦荣常年在外不提,但外祖母就算是待我,也比待陈锦玥热络。但这并不代表,外祖母就完全不在乎这个孙女了,不管平日里怎么样,在陈锦玥重伤在床的时候,外祖母还是愿意拖着她年近七旬的身体,在孙女的床前守一夜。
外祖母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也没有什么异议。
我让清浅吩咐厨房给外祖母送些吃食过来,外祖母胃口不好,还是在我的坚持下,用了半碗莲子粥,然后,我陪着外祖母守着昏迷的陈锦玥,直到穆氏过来。
外祖母摆出婆婆的架子,穆氏虽看上不怎么甘愿,到底不敢顶撞家婆,还是好声气地应了下来,答应守在这里直到陈锦玥醒来。
外祖母这才放下心来,由着我陪她回喜善堂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大家,断更了几天。
这几天会双更补。
第59章暗香浮月色(二)
外祖母的寿宴在二月初,因此寿宴过后不过多久就要到春闱了。
春闱即京城会试。每三年举行一次,一般在二月初九、十二、十五举行,一共三场,每场进行三天。
这几日听闻京城那边倒春寒,降了两场雪,外祖母便话里话外想让我在陈珞面前表现表现。
一会说:“陈穆氏都给锦荣那孩子送去两车防寒用具了,可怜我的珞儿还在京城挨饿受冻。”
我:“……”
外祖母,醒醒,您孙儿是商国首富,真不缺我那几件衣裳。幸好本朝言论还算开放,若是在前朝的兴行文字狱的那段时间,外祖母的这番话稍微被过度解读一下,就是谋逆之言了——若一国首富都挨饿受冻了,那商国的其他人过的是什么日子呦。
外祖母继续自我埋怨,我在一旁边听边喝着茶。
“我老了,针线活不行了,要不然早就给珞儿做了十件八件送过去了,彤彤,你说,你珞表哥是不是怪可怜的,祖母不爱媳妇不疼的……”外祖母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不曾离开我。
“咳——”我正喝着茶,被外祖母一句祖母不爱媳妇不疼给呛到了。
平复下来以后。我严肃认真地对外祖母道:“祖母,彤彤这个媳妇确实有做的不尽责的地方,但您这个祖母却是无可指责的。”
“那珞儿的寒衣——”
我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我做,我送。”
既然已经应下了外祖母,那我少不得就得做做样子。我一回清芜苑,便让清浅替我找出去年下半年苏玉福给我送来的两副上等的白狐皮,原是我用来做狐裘的,但因着我并不缺狐裘,且年底忙着成婚的事,顾不上,便搁在库房里了。此时正好可以拿来给陈珞做一身狐裘。
白狐皮在市面上要价很高,尤其是像这样一丝杂毛也无的白狐皮,有时候你即便出的起价钱,也未必有货。配着陈珞的身份,也还算是相得益彰。
我手里操着剪子,桌上是洁白的狐狸毛皮,我挥了挥手里的剪子,正要下手,被清浅死活拦住了。
“怎么了?”我居高临下地望着抱着我拿剪子的那只手的胳膊的清浅。
清浅一脸祈求:“小姐,你忘了你上次绣的那个荷包了吗?小姐您绣的东西可能比较……那什么,曲高和寡……”
我望着清浅,她也望着我,看上去真诚极了。
我又看了她一眼,她识相地放开了手。
我将剪子随手扔到针线篓里,轻叹一声道:“那你说怎么办吧?送去成衣铺子代做?一眼就能被认出来啊。”
清浅想了想,给我出主意道:“要不,小姐你先做个小玩意试试,如果觉得满意了,再做狐裘大衣?”
我觉得这个主意还不错。
于是,这一晚,我卧房里的灯亮了一夜,直到天蒙蒙亮,我的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我才把手里的那件做了七、八成的护膝扔回针线篓里,迷迷糊糊地摸上床睡了。
次日,梳洗完毕,我拿起床边的针线篓子想要继续昨晚未竟的事业,我把不算深的篓子里翻了好几遍,始终没找到目标物。
我抬头问清浅:“有谁动过我的针线篓么?我的护膝怎么不见了?”
清浅的表情有些奇怪,她指了指窝在针线篓里的一坨不知名蓝色物体。
我将那一坨蓝色的东西扒拉出来,舒展开,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清浅:“这……这是我做的?”
清浅无比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
昨晚看着也没那么丑啊!
难道是因为我那时候太困了,或者我盯着它看的时间太长了,所以产生了幻觉?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一坨丑不拉几的东西是我做的无疑了。
——幸好没直接拿狐皮上手。
经过了这一遭,我也顾不上陈珞看不看的出的问题了,我相信相比穿一袭看不出形状的狐裘,陈珞更愿意穿经成衣坊制作的精良的狐裘。
当日我便让清浅将那两副白狐皮送到了德馨成衣坊,让他们比照着陈珞的尺寸做一身狐裘。往常天水山庄的衣裳大半都是由徳馨成衣坊供给,因此陈珞的尺寸那边也有。
除了狐裘之外,我还去了一趟市集,给陈珞挑了两双棉鞋和一些贴身的保暖衣物。
徳馨那边的绣娘日夜赶工,狐裘终于在五日后制成了,我将其并那些御寒的衣物棉鞋放在一个包裹里,请魏紫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