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得到它的方法,远比和一群不知道是否靠得住的人漫山遍野的奔走、寻找,要来的更快更准确。
于是,冷笙将信纸收好,重新整理了下衣襟,关好房门,大踏步的朝大院走去。
原本装东西的仆人们正搬的起劲,忽听老爷让暂时停一停,便放下了手中的事物,三三两两的聚到院中各处的阴凉下,喝水的喝水、逗趣的逗趣。正聊得开心,有眼尖的忽见老爷朝这边走来,便吆喝着把大家又都集中到了院子中间,准备听候老爷的安排。
只见老爷并未朝他们走来,而是沿着长廊绕到了东厢的客厅里去了。
众人不禁有些沮丧,像极了一群积极准备着的家禽,正等着向主人展示他们的乖巧和聪明时,主人却又偏偏视而不见,被忽视的不甘和委屈,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中蔓延,最后大家决定,把刚才那个吆喝着打破了他们休闲时光的家伙,狠揍一台,也多少算宣泄了一些心中的不满和失落。
东厢客厅里,冷笙招募来的几人,正在喝茶下棋,忽见冷笙掀帘而入,忙放下手中杯盏迎了起来。
冷笙示意不必拘礼,便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沉思约有半晌,方才缓缓开口,把之前已经想好的关于出行计划取消的决定和原因,一一向众人做了说明。
起初在场的几人尚还有些糊涂,怎么之前火急火燎的,像事态已经极其严重一般,要赶着出发,这路上用的工具和物资也买好了,行李都快装好车了,怎的说不去就不去了呢?还有,这说好的银子......
想到这里,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大家心里想的都差不多,“眼看着就要到手的银子,一眨眼的功夫,说飞就飞了,从感情上讲,自然一万分的不乐意;可从道理上讲,活都不干了,哪还来的报酬呢,想抱怨也没依据啊”。
冷笙是谁,冷家的钱庄遍布各处,这些人的这点思量,他可是都看在眼里的,不过他们冷家一向都本着以和为贵、乐善好施、广结善缘的宗旨,既然这个怨念是由他而起,那他就有责任去化解。
于是,冷笙露出温和的笑容,轻松地说道:“这次因为冷某的一时冲动,耗费了诸位不少的精力,如今既然不去了,诸位也请各自回府好生休养休养,至于之前冷某向诸位承诺的费用,行动既已取消,承诺自然也就作废了,只不过,近日以来,诸位对我冷某的支持和帮助,冷某可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所以,诸位也不用担心,之前的承诺虽不做数了,可是呢,为了表示冷某对诸位的敬意,我决定,把之前承诺给各位的一半费用拿出来分给大家,还望各位给冷某一份薄面,万万不要推辞”。
屋内几人的脸色,就像晴雨表,随着冷笙的话不停的改变着温度和表情。从一开始的不甘到不服气,从不服气又到愠怒,从愠怒快要转变成抱怨时,竟然听到冷笙说不干活还有钱拿。几人先是一愣,随即纷纷开始抑制这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在各自心里掀起的波动。
此事到这个地步,也算是有个交代了。于是冷笙再不愿于此地浪费时间,吩咐管家稍后带几人前去库房领取银两后,便以仍有要事在身为由,先行离去了。
3
内堂小厅里,丫鬟们已经把置于各处的灯盏点燃,将不大的房间照的亮如白昼。这间规模较小的客厅,是冷笙和妻子常喜欢在此议事的地方,所以更显私密和随意。
此时,冷笙坐于厅内圆桌前,妻子和冷月辰一左一右,坐于两侧。
冷笙把早先收到的信纸递与妻子,妻子疑惑的接入手中快速的浏览起来。冷月辰好奇的看着母亲的表情,从惊讶到开心、再到激动、最后反倒一脸迷惑的看了眼自己,最后目光定在了父亲的脸上,似是在等着什么解释。
冷笙从妻子手中抽回信纸,再次放于自己面前,一边看着一边似自言自语般的说着,“此信乃礼部侍郎王大人亲笔所书,王大人乃我儿时挚友,自收到我求找金圣子的消息后,便不遗余力的派人四处打探”,说到这里,冷笙脸上露出了欣慰和感激的笑容,顺手拂了拂下巴上的那一撮小胡须,然后便又接着说道:“就在几日前,京都的一位姓黄的公子在他府上闲谈,恰巧说到了有关这金圣子的话题,王大人趁此机会向黄公子讨教。这黄公子倒也是个爽快之人,说府内恰好还有一枚,如王大人需要尽可拿去”,对于这黄公子,冷笙近年来,并未听说过京都有黄姓的权贵或朝臣,不过既然能如此大度的就让出这么难得的珍品,这格局不得不让人佩服。
冷月辰像听戏剧似的,竖着耳朵、目不转睛的盯着父亲的一举一动,见父亲说道黄姓公子愿让出金圣子后就不再开口了,不由得心急起来,忙凑了过去,像小时候一样,摇着父亲的胳膊天真的问着:“那黄公子是不是已经把金圣子给王大人了?那是不是王大人不日就会派人把金圣子送来了?那.......”
冷月辰像连珠炮般,一口气说出了好多问题,可父亲并未像往常那般笑着摸她的头,让她慢慢说,母亲也不似平日般关爱的望着她笑。
此时,母亲眼中有的只是担忧,父亲则低垂着眼睛盯着桌面发呆。
“父亲、母亲,你们怎么了?信上不是说找到金圣子了么?难道.......难道又出了什么意外不成?”冷月辰撑着两支水汪汪的大眼睛,目光在父母脸上换来换去。
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