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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仍旧躺在了霍去病的怀中,而此时已经是早晨九点二十三分了。
杨环大姐一脸歉意地看着我,说:“对不住啊妹子,我晚上打呼噜吵到你了吧?
要不今晚我去客厅睡,让魏小侯爷进屋和你……”她后面的话自动消音,因为霍去病在看她。
魏小侯爷捧着碗筷从屋里走出来,冲着我喊道:“元宝,赶快洗脸,过来喝粥。”
我诧异道:“喝粥?谁做的?”抬头看向大姐,她立刻摇头,表示不是她做的。
魏小侯爷向屋里扫了一眼,说:“丹……哦,不对,是卫玠做的。”
我瞪圆眼睛,问:“他会做粥?”
魏小侯爷回道:“何止会做粥?他还烙了几张面饼呢。”
我托住自己的下巴,问:“他会用电饭煲和电磁炉么?”
魏小侯爷耸肩道:“他会看说明书。看不懂的简体字,就来问我。”
我感慨道:“天才啊!”
魏小侯爷笑骂道:“蠢货!快去洗脸!”
我拍了拍霍去病的手,示意他和我一起去洗漱,然后抱着被子就往屋里跑,在客厅里与卫玠走了个顶头碰。
我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说些什么,但见他神色淡然,压根儿就没看我一眼。我无法,只能作罢。低着头,灰溜溜地跑进卫生间里去洗漱一番。
当我和霍去病返回到院子里,端起饭碗准备吸溜大米粥的时候,赫然发现了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 —— 大米粥竟然是红色的!
我在众人的注视下,鼓起勇气,喝了一口,立刻感觉到了一个字——辣!
我强行将口中的大米粥咽下,忍不住问卫玠:“大米粥为什么是辣的?”
卫玠很自然地回道:“昨天吃过酸辣粉后,我觉得味道不错,所以改良了大米粥的做法。”
我抚额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创作型人才。”伸手抓起一张面饼,送到魏小侯爷的嘴巴下面,“来,咬一口,尝尝啥味儿。”
魏小侯爷很配合的一口咬下,然后咀嚼了两口,咽下。
我奇怪道:“嘿,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魏小侯爷回道:“笨蛋!那面饼我早就尝过了。很正常,没怪味,还挺好吃的。”
我疑惑地看向卫玠,问:“这面饼怎么不是酸的?”既然是根据酸辣粉改造的早点,那么大米粥能做成辣的,面饼就应该做成酸的。
卫玠十分直接地回道:“你家没有醋了。”
我拍着胸脯笑道:“幸好调料不全啊。”
卫玠淡淡地扫我一眼,说:“以后,我会负责做饭。”
我微微一愣,问:“为什么?”
卫玠微微垂下眼睑,回道:“我不想出去找
工作。”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转头看向魏小侯爷,魏小侯爷十分配合的解释道:“昨天晚上,新闻频道播放了招聘会的现场。”
我想到历史上记载的“看杀卫玠”的典故,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卫玠的两只耳朵微微颤抖了两下,然后渐渐变成了可爱的粉红色。
我忍住笑,点头应道:“好,那你以后就在家里做饭吧。”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搞创作可以,但得照顾大众的口感,不能再做这么辣的大米粥了。”
卫玠抬起头,飞快地看了我一眼。那眼中,有着掩不住的喜悦之色。
我刚想借机和他沟通一下感情,他却又低下了头,开始喝粥。那样子,明显是不想和我继续交流。
我撇了撇嘴,开始啃手中的面饼。
我们这边吃得正欢,锦绣公墓里又住进来一位业主。
大姐问:“这是谁啊?排场这么大?”
我随便扫了一眼,便回道:“领导……他爸。”
大姐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
我不屑道:“如果是领导死了,排场不会这么大。”人走茶凉,这个道理谁都懂。
大姐点了点头,眼神一黯,说:“也不知道我的尸体被葬到哪里去了?也许,也就是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别难过。要不,等找到你的骨灰后,咱也搬这里来?”
大姐抖了一下,问:“你让我天天对着自己的骨灰?不不不,还是算了。”
我弯唇一笑,不再说话。
吃完饭后,我给杨环和卫玠分别点了两千块钱,让他们收好,当做日常开销。然后抓起仅剩的那锭金元宝,冲到大妈家,孝敬了她老人家。
不是我懂得尊老爱幼,也不是我懂得喝水不忘打井人,而是……我怕东窗事发,没人挺我啊!
试想,我是执法者,却网开一面,将霍去病他们带到了这个时空。这本身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我不知道这件事儿被捅破后,自己会落得怎样一个下场。但最起码,我得先做足功课,溜须好大妈。
大妈掂量着金元宝,笑得不见眼球。第一次主动留我吃饭,还声称要抄两盘硬菜。
吃过之后才知道,大妈是说一不二的人。说抄两个菜,就只是两个菜。说抄两盘硬菜,果然就是两盘硬菜——一盘是素炒土豆条,一盘是素炒菜花。两个菜,都没做熟,十分的“硬”!
我有些心酸,问道:“您老为了历史的正常运转c劳了一辈子,平时吃的两道硬菜就是这东西啊?”
大妈轻叹一声,摇头感慨道:“清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