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沿,面颊一片绯色的女人,在她单薄的身躯上发现了一缕隐藏得很好的脆弱。夏佐忽然想到今早上赫柏出门时苍白的,一股浓重的无力感涌上了心头。
应该是昨晚上就开始的发情期,所以是因为抑制剂今天的脸色才那么不好的吧。分明还有更容易解决的办法,明明她就在这里。夏佐看着不发一语的女人,将叹息隐在唇边。她望着赫柏,轻轻说道,“别太勉强自己,如果不行的话。”
“嗯。”不知从何而来的心虚令赫柏没办法直视眼前的,她点点头,装作十分的乖巧。夏佐勉强的笑了一下,身后,将自己的掌心放在了赫柏的脑袋上轻轻摸了摸,“实在不行,可以找我帮忙的。”
她知道,赫柏肯定是不会向自己开口说这样的事情。但是对于夏佐来说,既然有了第一次,她并不介意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如果赫柏愿意,她不介意做个人形按摩棒。反正这样的事情,快乐的不只是赫柏的一个人而已。
只要赫柏想,她就心甘情愿的只做对方的情人。
在约定的范围里,只做符合规矩的事情。
她话语里透出来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赫柏抬眸,仰视着站在身前的年轻,勇敢的迎上了那一双湛蓝的眼眸。她试图在那双眼睛里找到一点别的东西,期待或者是希望之类的东西,但是没有。
那蔚蓝的瞳孔里纯净无比,除了自己,什么都不剩下。
为什么能够将这样的事情说得那么无所谓呢她们只是契约者不是吗?没有义务帮着对方解决什么问题吗?为什么还要喜欢她呢,明明被这么无情的拒绝了。
大概是因为,是个对吗?
不,不是这样的,,夏佐也是不一样的。
赫柏明白,就因为明白对方是一个多么正直而又忠于自己的人,才会为了这一份真挚的喜欢做到这种喜欢。
赫柏没有拒绝,却也没有回应,像是没有注意到夏佐的那句话一般,赫柏转移了话题,“不是说要回圣洛伦索吗?什么时候回去?”
夏佐看着她裹在浴袍里单薄消瘦的模样,笑了一下,说道,“下周,阿曼达让我回去出席一个会议,大概需要几天时间,所以要辛苦你了。”
“嗯。”
她不需要去询问夏佐会去哪里,做什么。因为这些夏佐都会告诉她,事无巨细。如果真的是伴侣的话,她大概会是十分完美无缺的一位伴侣了。
她们没有就着发情期注射抑制剂的话题继续讨论,既然赫柏已经做了决定就证明了她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夏佐没有强迫她的念头和想法,只是这样的关系证明了她们之间的婚姻关系还真是一点都名不副实。
夏佐在几天之后,离开了海松。和半年前她突然拎着行礼出现在赫柏的门口不一样,这一次的离开可谓是收到了十分充足的关怀。
作为一名十分合格的妻子,即便仅是在契约婚姻的情况下,赫柏还是认真的做好了自己的职责。在家里有那么多佣人的情况下,帮着夏佐收拾好了行礼。即使,这是夏佐一个人能够轻松处理好的事情。
似乎是知道自己的母亲即将离开家一段时间,小板栗和小荔枝这对双胞胎姐妹用自己的哭声充分的证明了自己对母亲依依不舍之情。以致于夏佐离开的当天,听着两个孩子的哭声,她不得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在屋子里来回的哄着,直到将她们哄睡了,这才走出了婴儿房。
“那我走了,赫柏。”提着行李的年轻人站在门口,对着赫柏说道。她看起来和刚来的时候没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俊朗青涩。
“嗯,注意安全。”赫柏靠在门边,看着她手上提着的行礼,轻笑了一下。于是青涩的年轻人也笑笑,提着行李箱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年轻人单薄的身影深刻的烙在了赫柏的眼中,她凝视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一直到对方消失不见,这才返回了屋子里。
这短短半年的相处,看起来好像并没有改变了什么,可对于赫柏来说实际上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最直观的便是,她有了两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还有了一个暂且看起来很美满的家庭。而这样的改变,在夏佐离开之后,尤为明显。
由于平日里都是夏佐照顾这两个孩子的关系,在夏佐离开海松的当天晚上,因为没有她在的关系,两个孩子开始闹了起来。窝在奶妈怀里刚喝完奶的双胞胎,在原本应该是睡觉的时间,哭喊不止。
在听到自己孩子哭声的第一时间,赫柏赶到了婴儿房,将哭闹的最为厉害的姐姐切诺抱在了怀里。她熟练的拍着孩子的背脊,温柔的将她安抚下来之后,放进了摇篮里。
这才从奶妈的手里接过栗琦,轻轻地摇晃了起来。
兴许是因为妈妈就在身边的关系,察觉到令人安心的气息,两个孩子很快的就安静了下来,在吃饱喝足的情况下很快的就睡了过去。
见着两个孩子安静了下来,赫柏这才返回书房继续修改稿子,但是一段时间之后,就又被孩子的哭声打断了思路,不得已,她只好中断了手上的工作,继续安抚因为夏佐不在身边而频繁哭闹的孩子。
是因为夏佐不在吗?所以平时安静的两个孩子这么折腾?
这样的念头在她脑海中升起很多次,几次三番之后,赫柏让奶妈们将两个孩子的婴儿床,搬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因为生怕自己没办法好好照顾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