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祁搂着怀里的人,宠溺地望着一脸恶作剧的萧清,轻点她鼻尖无奈摇头,“你啊…”
“嘿嘿…”萧清搂着他脖子,身子吊在他身上,远远望去像只无尾熊。
“咣当…”一声闷响,拱门外站着的工人一脸见鬼似的望着院中搂在一起的两个男人,嘴巴大张得都能塞下一颗鸭蛋。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话未完,一溜烟便没影了,脸地上的铁锹都忘了拿!
两个男人搂在一起,两个男人搂在一起,两个男人脸对脸亲密搂在一起啊啊啊…
院内萧清一脸黑线,“这下,糟了…”
“都怪清清太调皮…”
萧清讷讷地从他身上滑下来,“千万别传出什么奇怪流言啊,我还想好好在这住呢。”
像新住进落霞湖府院的某某宅主有龙阳之好,大白日在府上宣淫等等…那他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元祁将她手上的雪扫去,“进去吧,外面冷。”
“恩。”两人进了屋子,萧清竟发现屋内暖炉正烧着,丝毫未觉得冷!
小力真是细心,竟早早生了暖炉!难道他知她今日会过来?
萧清不知,这几日她屋中的暖炉一直生着,从未断过。就是李小力担心她忽然过来,便早早收拾好了她的房间,做了准备。
萧清将披风挂在架子上,走到暖炉旁烤着火,边环顾屋内的布置。
是她最喜爱的暖色调,整体布置简约舒适,床边还放置着一个宽敞软榻,几盆常青松和景栽放在窗台前,为屋中增添了几分生机。
书架上皆是小力搜罗来的稀奇古怪的书,按照她的喜好一一排列,整齐干净。床榻帘帐是淡蓝和浅蓝色,青竹纹绣靠枕遍布床头,就连软榻上都放了好几个,似乎深谙屋中主人走哪睡哪的习惯。
整个屋中都铺着厚厚绒毯,云日飞流暗绣,踩上去如踏云端,柔软舒适。
萧清眼底闪过暖意,嘴角微勾。
元祁目光在屋里扫过一圈,随即来到萧清身旁,“你身边的人,不错。”
萧清得意得挑了挑眉,“那是,比起你的人,可是丝毫不差。”说完,忽然摊开手凑到他跟前,一脸笑眯眯。
元祁挑眉,将手放到她摊开的掌心。
萧清翻了个白眼,不客气拍开他的爪子,“谁要这个了。我要礼物,既然搬了新居,自然少不了乔迁之礼,你的礼物呢?”
元祁神色淡淡,“没有。”
“没有?没有你就敢堂而皇之来我新居?出去出去!”推着男人便朝外走。
元祁侧过头,在她脸颊偷香一枚,眨了眨眼,“不然将为夫送给你?”
“不要!”萧清拒绝地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那就将你送给为夫?”
萧清嘴角一抽,面无表情地将他推出去,啪的一声关了门。随即,又打开门,将男人的大氅丢给他,“等着。”
元祁含笑接过大氅,无奈抚额。
他元祁也有被赶出门的一日,果真世事难料。
笑着披上大氅,走了出去。
萧清在屋里换了身衣服,束好腰带,拿起架上的披风准备出去。忽然眼前蓝光一闪,脚步一顿转过身。
桌上不知何时放了一枚冰蓝吊坠,熟悉的曼珠沙华雕,正泛着幽幽蓝光。走过去拿起,触手温润如玉,通体光莹,一缕蓝光似小蛇绕过她小指,蓦地隐于无形。
光晕渐褪,片刻消失无踪,只剩下晶莹幽蓝在指尖荡漾。细细绳链柔软坚韧,不知用什么材质制成,摸上去触体光滑,仿若无物。
萧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将吊坠带在脖颈系好,小心塞入衣服里。套上披风,拿起竹伞开门走了出去。
院外大雪纷飞,一片雪白,出了拱门,一眼便看见立在紫藤树下的男人。
身躯挺拔如松,孤傲独立。
白衣描似画,横霜染风华。远远望去,清贵悠远,如一笔凝练绝然的画,气韵天成。
萧清撑伞站在不远处望着他,没有上前。而站在树下的男人似心有感应般,回过身来。目光相触瞬间,周围一切黯然失色,只余眼底清晰映出的那抹身影!
笼罩在男人身上的冰寒瞬间褪去,低沉的嗓音传来,“发什么呆?”
萧清走过去,将伞撑在两人头顶,“看美人。”
“呵…那清清对看到的,可还满意?”元祁微微凑近,深不见底的黑瞳似要将人吸进去。
萧清撇开脸,嗫嚅道,“还凑合…”
望着女子耳廓薄染的一层绯色,元祁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笑意,暖如春风。
远处,李小力望着大雪中相依的两道身影,须臾,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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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了府院,上了马车。
萧清开口,“你不回去?我要去趟刑部。”
“我陪你。”男人淡淡道。
萧清望他,他很闲?为何会这么多时间陪她?
身体被揽进男人怀里,萧清调整一个舒服位置,随便拿起身旁的书翻着。
车内沉木香漂浮,清新沁脾。男人似乎从未有用香料的习惯,身上总充斥着一股淡淡幽凉气息,很是好闻。
“听说辽国使团要进京?”
“恩,新王耶律硕亲率使团而来,贺岁献礼。”男人手指摩挲着一颗黑棋,目光漫不经心地望着紫檀桌上的棋局。
萧清抻了抻腿,“献礼?献什么礼?”
“那就要看辽王的诚意了。”落下一子,玉盘上发出清脆响声。
“刚登基不足月余,就亲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