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正经的表情,倒是让空诸下意识微微皱眉,隐约感觉到了不对。苏柯一言不发,拂去尸体身上已经化掉大半的冰雪,将他的脸庞扭了过来。
“——嘶”三长老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下意识的看了空诸一眼:“这、这不是……”
是的,这具尸体是个很年轻的男人,容貌俊秀。此时他的双眼微弯,嘴唇微微翘起,似乎是在微笑。男人的整张脸庞格外生动,看起来栩栩如生,仿若根本不曾死去。
嫡系前段时间不断发生的惨案,被无辜扯进其中的空诸正是因为被当成凶手,才有了那场可笑的祠堂审判。空诸正是在那时被时桑看中,之后彻底出现在读心一脉这些高层的视野中的。那些无端遇害的嫡系族人们,都是死亡时悄无声息,身上没有任何伤痕,面带微笑,看起来就跟活人一般。
“不是性空做的吗?”时桑忍不住皱起眉头。她并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始末,只是读心一脉信任不了旁系,才特地派人来她卜卦一脉求助。刚好她也需要来这里一趟,所以本族族长便让她过来走这一遭。
来到这里后,族长只跟她说需要借助她的力量抓住凶手,会借着宗族大会引蛇出洞,让她在周围布下阵法。她当时也没想到那人是性空,毕竟这位大名鼎鼎的族人她还是知道的。之后变故陡生,时桑知晓既然同是卜卦一脉族人,之前的阵法肯定困不住他。不得已之下,她只能牺牲了八十一颗空灵宝石,临时布下了迷金幻阵这座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强大法阵。
之后她放过性空一命,将他关进读心一脉地牢里。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嫡系出事的消息出现。她也去过那里几次,只是不管她问他什么事情,性空一律都默不作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她还以为他是默认了呢。可是眼前这具尸体显然刚刚死亡没几天,宗族大会可是半个多月前都举行了,从那天开始他就被关进了地牢中,地牢里也每天都有人去巡视,他根本不可能能逃的出来。
既然不是他做的,那又会是谁?
第21章或者是,你想玩…我?
这人到底是谁?
众人都在心底暗暗猜测男人的身份,空诸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尸体年轻的脸庞,眉头微皱,突然开口道:“我认识他,他是我父皇身边的侍卫。”
此话一出,周围人神情都古怪的起来。皇帝怎么会突然派人来读心一脉?是因为空诸还是因为南疆的大战?或者是还有什么其他的意图?关键是这人还悄无声息的死在了山脚下,倘若消息被别人知晓,那这又到底算作谁的过错?
苏柯快速的在他身上搜索了一番,这尸体的身上只是穿了一件普通平民百姓所穿的那种布衣,黑色的布料格外粗糙,不像是一个富裕的御前侍卫该有的打扮。他身上什么都没有,令牌,刺青,所有能证明身份的印记全部消去了。这样偷偷摸摸的,只能解释为是准备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在寒川之巅的山脚下,准备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族长等人都感到有些啼笑皆非。不说别的,没有嫡系的人带着,就连结界他都摸进不来。好歹是传承千年的读心一脉,又怎么会没有点自己的隐藏手段?
什么都没检查出来,这尸体的衣物已经被苏柯全扒了下来。他站起身伸个懒腰,然后轻轻摩挲着光滑的下巴,神色严肃:“这皇帝是在搞什么鬼?难道是嫌屁股底下的椅子坐着□□稳了,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吗?”
“粗俗!”族长狠狠瞪了他一眼:“小时候学的礼义廉耻全都还给师傅了吗?”
苏柯不悦道:“这规矩那规矩的,又没有外人,规矩给谁看啊。又不能靠着规矩给你抱来大胖孙子。”
“——你这小兔崽子!没大没小,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族长大怒,直接抄起桌案边的砚台追着苏柯,作势要往他头上打。苏柯左闪右闪,不时发出两声狼嚎。
空诸撑着下巴,无奈道:“又来了。”
时桑将身子的全部重量都放在空诸身上,忍不住笑道:“啧啧,这读心一脉里就这么无聊吗?每天只能靠着这个来调节气氛。真可怜啊。”
空诸瞪了她一眼,使劲推了推她的身子,却跟山一样怎么都推不开。时桑更加放肆的把头埋在她脖颈里,低低的道:“所幸我们卜卦一脉绝对不会如此无趣。而且啊,等到我们回去后,卜卦一脉就完全是我们两个的地盘了,当时候你想玩什么都可以。”
她的体温还是冰冰凉凉的,偏偏呼出的气体炙热的几乎要烫伤空诸的肌肤。清浅的呼吸顺着脖颈划过,空诸心底不由得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或者是,你想玩…我?”她轻飘飘的话被风吹进空诸耳中。
空诸脸上的热量“轰”然炸开,一时间,脸色灿如朝霞。她勉力想保持住平静,语气中却仍掩饰不住那抹气急败坏:“你、你成天脑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时桑先是轻笑,然后是大笑,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笑的几乎要从空诸身上跌下来。她断断续续的道:“咳、咳,哈哈哈哈,你的反应、你的反应真是太好笑了!需要这么惊讶吗、咳咳。我都说过、了,我脑子里成天想的,就是你啊。”
她紧紧抱着空诸的身子,胸腔的强烈震动空诸感觉的一清二楚。她的大笑声就在耳边回荡,带着浓浓的揶揄。
“特别是想,你衣衫半解,躺在我身下时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