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宋元承醒来时床上只有他一人,只听见火房内有厨具碰撞的声音。意想不到的一夜就这样过去,看着这家徒四壁的屋子,原本只想置身事外的他改变了初衷,决定出手帮一帮这对母女。
才穿好衣服,蔡小萃就抬着木盆从火房走了出来。
“先生洗漱完后就可以吃早餐了。”
放下盆后就快速转身回火房去了,生怕宋元承在多看她一眼似的。对于这样的反应宋元承也是意料之中,事已至此,不管该不该发生,总之已经发生了。
早餐过后,宋元承告别母女二人,踏上去李家的最后一段路。
半个小时后,宋元承停在一个高大的朝门前,门头是一块近三米长的条石,上面刻有两个醒目的大字,李宅。
大门紧闭,门两边的院墙清一色青石所砌,近四米高,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碉楼,宋元承确定这就得他此行的目的地。
啪啪啪,三声不急不缓的敲门声后,大门在一分钟后打了开来。出来两个背着长刀的青年男子,二人一高一矮,这样的组合看起来颇具喜感。上下打量了一下宋元承后淡淡说道:
“找谁?”
宋元承微微一笑说道:“请转告你家老爷,我是纳雍宋家,如果我没有找错地方,你家老爷定知道我的来意。”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个子较矮的男子带着将信将疑的眼神转身朝院内走去。没过多久,院内传来杂乱急促的脚步声。
大门完全打开后,一个五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个与此人貌相相似,三十来岁的男人,最后便是之前守门的矮个男子。
“哈哈哈,大清早贵客登门,令我李家蓬荜生辉啊,这位小哥想来就是宋国昌老先生的门下吧?老朽李启洪。”
宋元承上前一拱手。“宋元承见过李叔”。
李启洪点了点头,朝宋元承身后看了看,略带疑问闻道:
“为何不见国昌老弟?难不成只有元承贤侄一人前来?”
“宋国昌正是家父,家父前几日去了县城,一时走不开身,临行前交代过,遣小侄来赴十年之约。”
“这样啊,那快里面请。”
进入院子,一个个种有桂花的花坛印入宋元承眼帘,坛中央均有两米多高的假山,假山上正对正房大门处都有水源流出。
来到正门前,宋元承回头看了一眼前院,就跟着李启洪去了客厅。
“来人,去沏壶好茶。”
只见站在角落的丫鬟点头后迅速离去。
“元承啊,一路辛苦,先休息片刻,我让火房做些酒菜,给你接风。”说着又指着三十来岁的男子说道:
“这是我儿李明松,县民团督办,手底下可以直接调配的好几百号人呢。”
宋元承对着李明松微微一笑,拱了拱手,说道:
“李家家大业大,看来我父亲的担忧怕是多余了。”
“不不不,贤侄此话差矣,近来我李家似乎不太平,生意上已经开始出现倒退的迹象,而且家丁不时有人出现意外,在某些方面大把的钱花出去却不见起色。”
听完李启洪的话,宋元承点了点头,这些都是意料之内,只是不便言眀罢了。
“李叔不必焦急,我来就是来给李叔解困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个男子粗狂的声音。
“哈哈哈,李保长有贵客到何不给陈某引荐引荐。”说话间门外就进来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此人一身绸缎,脸圆耳肥,高高鼓起的腹部足已证明此人日常生活油水之足。
“哈哈,张先生,怎把你惊动了,打扰到先生歇息实在过意不去。”
宋元承打量着来人,看来此人不光能吃,还能睡,难怪如此身材。中年胖子进来后打量了一下宋元承,微微一笑:
“看来这位就是贵客了,不知摆门口这逆水七星局的人可在?”
见对方进门直接冲自己而来,这是宋元承没有想到的。既然对方是同道中人,那么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布局之人乃家父,不知先生有何事?”
“何事?你可知这局破了李老爷多少财?此等谋财害命之局也敢摆出来害人,难道你家祖师没有教你们流年冲煞,没有教你们斗转星移吗?”
胖子不屑一顾的对着宋元承一阵发问,全然不顾他人颜面。宋元承微微一笑,对着李启洪说道:
“既然李叔已经请了高人,今日我也来过,也算是履行了十年之约,那就不再打扰了,告辞。”
说完就起身朝屋外走去。见状,李明松赶紧上前拉住宋元承,笑嘻嘻的说道:
“元承兄弟,张先生心直口快,兄弟不要怪罪,只是前段时间家里事一桩接一桩,我们实在无法,又不知你们哪天能来,才请了张大师来看个究竟,我们知道这种事专人专事,这是一个误会,误会。”
这边才话落,胖子又接着道:“小伙子,自己的屁股还想别人来擦不成?”
宋元承看了看李启洪,见对方没有过问的想法,势有看热闹的意思。宋元承微微一笑,坐回原来的位置上,对着胖子说道:
“张大师是吧,既然阁下知道运程有流年生克,星位可斗转移换,难道不知这七星阵有三年小运,三年大运,三年平运,三年次运吗?”
见这位张大师不接话,宋元承接着说道:
“李府现在行的是平运,也就是他们家族当家人的本命运,这七星局已经影响不到他家的财运,两年后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