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朋友好手段,我师弟身上的至阳符咒不下百张,你的阴物竟然可以瞬间将其制住,佩服佩服。”
二人走近后道袍男子平淡的说道。高枢尹看了对方一眼,说道:
“你的金符也不赖,只是这等威力的符咒可怕你也拿不出多少吧?”
宋元承虽然没有看出刚才对方使用什么符令,可能将六级魂蛊一击震退的符咒的确不是寻常之物。
说话间,来人已经将宋元承二人围在其中,连阴魂朝二人聚拢过来。
如此,宋元承眉头皱了起来,这里有进三十人,皆是成年男性,还有自身带的符纸,阳气之强大,这些阴物竟然没有避退之意。
看来这二人驱使阴物的本领确实厉害,能让鬼怪克服惧怕心理,真是不简单。
“怎么,要以多欺少么?又是人又是鬼的,重庆同胞就这么不友好吗?我们才到此地一日就有这么多人想我们死吗?”
宋元承不以为然的问道。个子瘦高的男子看着宋元承,用一口地道的四川话道:
“宋先生误会了,我可是爱国爱民的,现在全国上学都在艰苦抗战,我只是想请先生为国家做点事情嘛,有些人在这种非常时期贪污,滥用职权,拖了国家后腿又破坏了民族团结,这种罪人不该杀吗?”
不用问,宋元承知道对方指的是谁,但对方在感到没有把握杀掉自己和高枢尹后改成说服拉拢,未免太天真了点。
“我二人本是山野之人,对于党派之争我们没有兴趣,我们只知道曾经有人要取我二人性命,高兄也只是还施彼身罢了。”
见宋元承说得不慌不忙,完全没有在意自己已经被团团围住,男子浅笑道:
“有时候人自信是好事,不过最好不要变成自负了,一个会审时度势的人通常会比骄傲的人活得更久。”
听到这里,宋元承默默的看着对方,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这样剑拔弩张的情形稍不留神就会命丧当场。
虽然嘴巴没动,可意念之中宋元承早已行动起来。袖子中一道纸符无火自成灰烬,符尽之时默念道:
“乾为天,坤为地,我为甲来遁其中,令。”
男子看着宋元承,二人都面无表情。被人如此挑衅的直视,男子还是头一次遇到,心中怒火猛地窜了上来,怒道:
“给我捆了,打上背板(绳子套过脖子,双手反捆于背后与绳子连在一起)。”
几名随从欲上前打背板,宋元承二人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男子,没有丝毫表情。
几人如何使力都没能将二人的手扳到背后,惊讶的相互看了看。
见自己的人不能纽倒对方,男子唰一下从腰间掏出手枪,抵在宋元承的头上,可对方还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眼神还是那般的挑衅。
此时的挑衅在男子眼中已然成了嘲笑和讽刺,一要咬呀,食指不由自主的动了一下。
“嘭”
一声枪响,宋元承额头出现一个弹孔大小的黑洞,可奇异的是没有一丝血液流出。紧接着,从弹孔开始,一丝丝裂纹开始蔓延,下一秒宋元承犹如玻璃一般迅速破碎开来,消失在空气之中。
旁边的高枢尹也如同前者一般,寸寸破碎,消失在众人眼前,只留下一干人在原地不知所措。男子身边的道人看到眼前的一切,惊呼道:
“遁甲之术,竟然运用到如此炉火纯青,太可怕了。”
男子听闻,疑惑问道:
“遁甲术?这是怎么回事?”
道人深呼吸一口道:“此人用的是奇门遁甲法术中的一种,短时间改变天地元气,可以隐身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早就离开此地了,如果他们要是想取我们性命,恐怕我们都已经首身分离了。”
听到道人如此解释,男子也是感到后背一凉,后怕不已。怒道:
“你们师兄弟不是夸口说是茅山掌门的得意弟子吗?怎么会没有提前发现?以后还怎么做事?”
说完也没有等对方回复,转身带着其他人快步离开了巷子。
另一条巷子中,宋元承和高枢尹快步朝饭店方向走去。在他的记忆中,在转过两个弯就可以来到大道之上。
可数百步后依旧感到四周的青砖并没有改变,顿时明白自己是遭了人的道了,鬼打墙。
随后二人一边走一边吐着唾沫,渐渐的前方出现了亮光。
但宋元承并没有因此感到高兴,而是皱起眉头,一脸严肃的道:
“高大哥,我们遇到高手了。”
说话间亮光中走出一个白胡子老道,一身布衣,一柄古色长剑背于身后。
老道站定后二话没说,一指点到眉心,一抹鲜红印在眉心处,随即双手虚空狂点,犹如疯人乱舞一般。
可此刻宋元承如临大敌一般,一脸坚毅的看着道人,一抖袖口,一叠纸符已然入手,左手一摸八卦袋,紫木罗盘拿在手中。
就在宋元承行动之际,无数个阴魂从地底爬出,犹如潮水般朝二人涌来。
宋元承微微张开嘴巴,对于此人能够御使如此多的阴魂感到不可思议,这是他在父亲哪里都没有听过的事情。
高枢尹此时已是双眼泛着红光,眼角红线延伸到额头,看起来恐怖至极。
“咦,蛊纹,有点意思,我上一次见到蛊纹还是五十年前,没想到今日能在见,也是我的造化。”
老道看到高枢尹的模样,似乎给出了很高的评价。但老道并未停手,一拍腰间,一道金符飞出后直接射入地底。
顿时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