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印象中的泠伊人一向嗜睡,每天中午都要午睡,倘若哪天不能午睡,臭脾气能一直延伸到晚上。
“睡不着,没办法。”她说得很轻巧,仿佛司空见惯,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事儿。
方绮绿听罢陷入沉思,很久之前似乎听犹豫半开玩笑提起过,泠伊人似乎有失眠症?她心一沉,一阵阵抽痛起来,只说了句:“那我去睡了。”
泠伊人洗完澡穿着加厚的碎花棉睡衣出来,到院子里坐了一会儿,抽了根烟,心情总算好些了,遂打算回去睡觉。
方绮绿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温暖的物体贴着自己,她艰难地半睁开眼,顿时吓了一跳,腺上激素突突地往上增。
在台灯并不耀眼的灯光下,泠伊人面对着她蜷缩着,睡衣的领口微微敞开着,露出里面一截雪白凝脂的肌肤,泠伊人的身上有股由内而外散发的淡淡花香,大概是常年喝花茶的关系,幽幽的淡香萦绕在她的鼻尖,牵引着她前去探索某些未知的领域。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试探性地低喊了一声:“伊人...”对方应该是睡熟了,没有回应,长而翘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笔挺小巧的鼻子线条优美俊俏,好看得使人惊叹,灯光阴影下的双唇早晨含羞待开的娇嫩花瓣,闪着柔和温润的光泽,弯着缓和美好的弧度。
她的脑子里全是白纸般的空白,竟然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她紧张极了,生怕她张开眼看到这一切,可内心的狂躁却促使她不受控制,双唇微微颤抖着含着那微凉的唇瓣,压抑痛苦的爱恋在这一刻如洪水猛兽般迸发出来,那颗苦守了六年的心终于得到释放,就连血液也在这暧昧的时刻不羁地翻滚起来。
她轻轻吮吸了一下那绵软如的唇瓣,清凉如薄荷的触感让她更加大胆,她伸出舌尖扫过那人软糯的樱唇,细细密密地低吻着,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己无法呼吸,轻喘着抬起头炙热感再次从双唇穿过红如苹果的脸颊一直烧到耳后,有泪水缓缓滑下来,滴答,打在那人皓月般白净脱俗的面颊上,那人似有感觉,微动了一下,所幸并未醒来。
她的肩膀耸动,用手紧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泣动出声,极力想控制那决堤的泪水滚下来,可越想控制,心里的痛楚就越加一分,泪水就越加汹涌地往外涌冒,六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掐指闭眼便过去了,但她人生最美好最绚丽的年华也付出去了,用来守着、等着那明知不能的爱情。
而此刻,那么鲜活美好的人儿,安静乖巧地就躺在自己旁边,连呼吸都带着香甜,伸手就能触碰到她温热的皮肤,可就是这样美好的人儿,始终不曾属于她,她痛斥自己,鄙视过自己,也鼓励过自己,人海茫茫,偏让我遇上了你,我能拿得出手的岁月都交付与你了,你灿若星辰的人生,能不能,大方的、毫无保留的割下一小段给我...
泠伊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阳光很好,透过窗户照射在被子上,她侧了一下身,发现方绮绿还在睡着,轻缓有节奏的呼吸,静谧的面容在柔和的阳光照耀下越加明媚姣好,似乎是感觉到什么,她动了一下,揉着双眼醒了过来,一睁眼就是一张倾城如画的脸,微笑地看着她,樱唇轻启:“早上好,昨晚睡得好么?”
她继续用力揉眼,眼前的一切就像她以前做过许多次的梦,梦境里她和自己爱了六年的学生相拥而眠,清晨,那人将她吻醒,轻柔的嗓音从那娇软粉嫩的唇间溢出,明亮如星的眼里真情流露,“早上好,昨晚睡得好么?”...
方绮绿在被子里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昨晚自己做过的事还历历在目,那温柔绵软的触感还在唇间,她不自禁的用手去触摸了一下,反应过来泠伊人正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她愣愣地答道;很好...quot;
泠伊人从卫生间出来,看到桌上已经做好了早餐,这个时间点不宜吃多,方绮绿只热了牛奶烤了土司,见她出来嗔怪道:“你真行,冰箱都空了也不懂的出去买存货,有你这么懒的人么?!”
她笑着坐下,“我这不是没空嘛,你要是改天有空就帮我买一点,我家门的密码是我的生日加学号后两位,你知道的。”
方绮绿懵了,就这么简单的,把自家的通关密码告诉她了?她心里高兴,自然责无旁贷的应了:“那你说说你都需要些什么?”
“你看着买嘛,我也不知道。”泠伊人正漫不经心的拿起叉子打算吃土司。
方绮绿眼睛发亮,想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奇,在桌子底下踢了她的腿一下,“你怎么用左手?你是左撇子?”
“我不是左撇子,我是左右手能同时开工,以前画素描的时候别人用三个小时我就用一半。”
方绮绿觉得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真心不简单,心里有股落差感,“我以前不知道嘛。”
“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有一次我在外面吃饭用左手拿筷子,一桌子人想看怪物似的看着我,会用左手的人大把去了,打那以后我就怕了,有什么还是留在家里表现吧。”
方绮绿扶额,气馁地看着她,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空般,“那你说实话,之前你在学校的时候有学生传你智商140是真的么?”
“140是真的,那年我和两个发小去英国,偶然之下在一个社团做了一个什么门萨测试,可不可靠就不知道了。”
这丫头果然非凡,门萨是世界顶级智商俱乐部的名称,一般人95分算正常,105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