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为什么,要天下人活,就必须要我的亲朋挚爱死?”
我咬牙一声,我承认..带出了三分怒意,这种怒。不受控制..亦是无法抑制!
我无法容忍,对我亲朋挚爱有威胁的一切..
“那为什么,要天下人活..就要该死之人去死?”
一句话,又是让我哑然无语!
静,一瞬变作空荡荡的静,暮鼓晨钟与一响声音,皆是陷入了沉寂!
“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黑暗中荡起了一声,“又哪有那么多的对与错!”
“放在你身上,是对..可能放在别人身上,就是错!”
“人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可知,己所欲之..勿夺于人!”
“你能告诉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吗?”
黑暗中,又是一问。或许这一问,是这一席话中..最简单,却又复杂的一问!
对,错...
我摇摇头,“我..我不知道..还望前辈,明示!”
“哼哼,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空荡的一句话,我直接愣住了,“前辈,您..您说您也..”
“对与错,天底下..谁敢说一定分得出对与错?”空荡的一笑,“你说,吃屎有错。可他却是为了救命。有错吗?”
“你说。杀人有错,可他却是为了救人,有错吗?”
一句话,我忽然有点儿懵了,“前辈,您..您这话,岂不是..岂不是又绕回来了!”
“绕回来,哈哈哈..绕回来了,对,这就是绕回来了!”
“日长夜短,天苍地圆,天地若为一桶,那必是一个圆,一个走不出去的圆!”
“而你我,皆是这一圆之内。这方圆里..跳不出去的人!”
“人..”我念了一字!
“对,就是人..”
“只要看不透,你我..就终究还是个人!”
一声落,空蒙蒙的黑暗中..一丝光亮,第一眼望着很淡,但下一瞬,那一闪的光亮...却如辰星皓月,烈日骄阳般,一下照了我个无所遁形,我拼命的遮着眼,那种光..好像穿透了似的,竟一下穿过了手掌眼皮子,直接贯穿进了脑子里!
忽然,光芒中..我想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我看不清的人!
“等何时,你看透了..或许,你便能超脱这个人字了!”
朦胧中,一道人影..白衣,白发,一片素白,白的近乎融在了整片白光中..
“那..那你呢!”
我问了声,白光中一笑,“我..哼哼,我能悟出对和错,但我..却放不下对和错!”
“对的,我不愿改变,错的..我必须承担!”
白光中人影一笑,“其实,在我选择对错的一瞬,很多事..就已经注定了!”
“因为有一种东西,我放不下..所以,我便永远无法超脱那个人字!”
“你说的..是责任!”
我望着那道白影,很亮,很刺眼..如太阳般刺得我不能直视,我..终究看不清那张脸!
“人生如戏,一场从生到死的大戏,戏里..有真,有假,有善,有恶,你是一个主角,但你更是一个龙套,这场戏里..除了你必须演下去的责任,更多的..其实是无奈!”
“无奈..”
我缓缓扯开了手,望着那片光..对,责任,无奈,人生如戏,除了责任,也确实有太多太多的无奈,这也就有,戏里戏外,有的人..还在坚持着,而有的人,却变了!
“前辈,那这场戏..该如何演下去!”
我顶着白芒问了声,白光中..一声朗朗的笑,“一人一场戏,一人一个角,别人..告诉不了我,我,也告知不了你!”
“这...”
一听这,我禁不住叹了口气!
不过转而一瞬,白芒中却又是一笑,“一入戏局终生戏,是非对错演终局!”
“既然入了戏,那就好好演,慢慢演..是非对错,既然演了那个角儿,那就一口气把它演到底!”
“但我说的是我,不是你..”
白光中的一声,我混混沌沌的一念,愣在了那,一瞬,我不知所觉的一句话,“错了..也要演下去?”
“人死终局,世间,有对错吗?有的,只是你想不想演下去!”
我缓缓点了点头,“既然入了局,到死..演到底,只可惜..我已经到了结局!”
“不...不,这场戏,还没有结局!”
白光中泛起道道层层的波,波纹荡漾..一波一荡,好像波纹中,荡出了一席弯弯的影儿...
“你,还得继续演下去...”
一声落,波纹荡漾中..一指骨爪冒了出来,紧跟着一根七彩羽毛,那是玲珑羽,紧随的其后..化蛇骨,彼岸花,僵尸血...一点点,一件件,十一件灵物..平地漂浮一般,飘到了我身前!
“这场戏..替我,替你,替天下,你终究还得演下去!”
一念,平地一卷的漩涡,我脚脖子一歪,身子一下倒进了漩涡里,十一灵物,空荡的声音,这..这是..
恍然间,钻进心底的一个念头,我忽然想起了一念,汉白玉棺,这..这是在汉白玉棺里面!
我不知道为何,脑子里混沌朦胧,会忘了这一念,但这一闪的念头,我忽然想起了一人..汉白玉棺内,陈家的第一人!
“陈道天...你是陈道天,你是我太爷爷陈道天!”
我扯嗓子吼了声,可这一声嗓子,漫卷如漩涡般的浪潮..一股白浪把我卷在了里头,头顶上带着旋儿的十一件灵物,泛着白光..混沌如玉的白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