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越见她老实地趴在人家怀里,直楞楞盯着男人的脸看,一把将她从那人臂弯里扯过来,喊:“喂,余糖糖,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
余糖糖终于回过神,鼻子朝他发出一声冷哼:“要你管。”这才转头面对自己的“恩人”,态度也与对皇甫越完全不同,扬起甜美的笑并主动伸出手,说:“你好,我是余糖糖。”
“钟城。”那人伸手与她回握。
皇甫越见状,转头便往楼下走。
余糖糖余光瞥到他离开,原本正想要叫住他,但脑子突然白光一闪,就想到自己原本从宴会里溜出来的目的。手快速从钟城手里抽回来,顾不得解释,转头便奔回了原本那个男女在鬼混的房间。
门仍开着,可里面却早已没了那对男女的踪迹。到了此刻,如果说余糖糖还不知道皇甫越为何会突然出现,又为何吻自己,那她就真的白痴了,不由气白了一张俏脸。她跺了下脚,正打算出去,差点又迎头撞上跟过来的钟诚。
“你没事吧?”钟诚关心地问。
余糖糖摇头,迳自往外走。
此时被忽略的钟诚看了眼这间客房,虽然是锦江的顶级豪套,但是却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不由也跟着余糖糖的脚步出去,一直尾随她回到飞凰集团的庆典宴会厅外。
“对不起先生,请出示邀请函。”钟诚被安保拦住。
他们看到余糖糖回来本来挺高兴的,却对她身后的钟诚有所戒备。谁不知余糖糖是长相,单这身家都可以令整个m市的男人都趋之若骛。当然,虽然眼前的男人衣冠楚楚,但他们也要分外小心,可不能让那些心怀不鬼的人接近自己大小姐。
余糖糖此时转头看了眼钟诚,仿佛这时才注意到他居然跟着自己到了这里,正想开口为他解围。lt;gt;只见他唇角微动,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然后从容地从内兜拿出一份邀请函来递了过去。
安保依例查检了邀请函的真伪,这才毕恭毕敬地将邀请函递还,让出路来,低声道:“不好意思。”
钟诚倒也没说什么,始终面露微笑,可见涵养极好,便朝余糖糖缓步而去。
余糖糖迎着他的笑脸倒也笑了,心里想着他倒也是个极有意思的人。
宴会厅的门此时被安保推开,里面的热闹也随之扑面而来。室内放着的音乐,以及那些衣香鬓影、举杯交错的人,瞬间便宛如到了另一个世界。
“余糖糖,你又跑哪去了?”身侧传来男人质问的声音,她侧目,果然看到自己的爸爸骆少腾朝自己走过来。
余糖糖倒是一点都不怕他,走过去献媚地主动挽上他的手臂,说:“我不是一直都在的吗?”
“是吗?”骆少腾看着他问,表情与语调都充满了怀疑。
“当然。”余糖糖很肯定地点头。
“可是我怎么明明看你刚从外面进来。”骆少腾毫不留情地戳穿女儿。
“我……我去了趟卫生间不可以吗?”明明被抓了个现形,余糖糖还在垂死挣扎。话音刚落,就听到骆少腾的另一侧传来噗哧一声。竟是自己的弟弟骆峥(糖豆)再也忍不住嘲笑起自己。
余糖糖警告地朝他瞪了眼,骆峥勉强忍住笑,被酒水润泽过的唇色极为丰润、性感。
两姐弟正在用眼神交流间,钟诚已经上前,极为有礼貌地向骆少腾喊了声:“骆叔叔。”
“这不是钟诚?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骆少腾眸露诧异,问。lt;gt;
“已经有些日子了,一直没有想着来m市拜访,这次终于有机会代爸爸前来,还请骆叔叔不要嫌弃。”钟诚态度既有晚辈的谦逊,语调又十分轻松、家常,彰显着两家的关系亲密。
“怎么会,叔叔也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骆少腾客套着。
“难道,他是钟伯伯家的——”糖糖指着他一副恍然的模样,并拿目光上、下打量着钟诚,怪不得觉得他有些熟悉,原来是他五官与钟北峻极为相似的缘故。
对于钟诚的记忆,她其实还模糊的停留在很小的时候。只知道钟家唯有这一个独子,小时候有点自闭的倾向,后来不知怎么好了,然后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偶尔爸爸从国外出差回来也会提上那么一两句,她对他的所有认知也仅止于此。
“糖糖,没礼貌。”手被骆少腾毫不留情地拍下去,一脸的责怪。
糖糖却并不怎么在意,只是嘴巴嘟起,偷偷朝他扮个鬼脸,一副不太服气的模样。
对于这个女儿,骆少腾从小都是溺爱的,如今已经长到二十四岁,仍像长不大的小女孩似的,没有任何大家闺秀的端庄模样,从来都是随性、率性而为。
钟诚显示也是不在意的,只觉得眼前的女孩子不止五官明媚,一双眸子更是闪着灵动的光,表情又极为丰富,像个精灵似的很是吸引人,并不会因为她的举动而烦感。
骆少腾见他目光落在自己女儿身上,表情似是欣赏,便与他攀谈起别的。
糖糖趁机走开,顺便拎拽住弟弟的衣领,打算弄到墙角去好好教训一下,让他下次再敢拖自己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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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皇甫越出了酒店,外面璀璨的星河早已将城市点亮,他站在街边抽了支烟点燃。lt;gt;身上的手机便响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的那串号码,按了切断键。
对方显然依旧穷追不舍,震动声一直在持续,他干脆设了免打扰。然后微信的提示音又响起来,他看了眼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