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掉了。说到这点,她好想知道黑风衍的衣衫底下是哪种身子,让大夥看了後全都散掉。
黑风衍双手又重新夺回自主权,将宝蓝毛手毛脚的双手,扣在她纤细腰间,免得又对自己的衣服又拉又扯。
迦兰半信半疑地看着身边这两位,冷问着,「为什麽玄武边境没有冲突?」黑眸看一眼温顺的宝蓝,又忍不住皱眉。
「我怎麽知道?」黑风衍耸肩,说得彷佛无关紧要,接着又翻个白眼,语调半嘲地提醒,「别以为是挂念丞相之子缘故,我忘记有这回事。」宝蓝将他双臂挂在自己娇小的肩膀上,无辜地望着许些伤痛又狰狞表情,他笑颜美丽,要不是垂帘双眸看着不知名地上,直觉地感受到无名地叹息在让他顺势玩弄宝蓝的手掌,宝蓝才会听到这份幽怨哀叹。
「这阵子吸收的新人,都是在边疆过日子。」迦兰开始娓娓道来,「玄武居民跟青龙居民见识的部分不同。相信四神会转生为王,也就是神人传说。目光都集中於王都与贵人上面,贵人将目标着重在皇族,皇族目光放在王身上,王的目光看着下一任王身上。简单讲,眼光全都往首都那边看。」
宝蓝眨了眨眼,脑中闪过银亮线丝编织图案,轻喃着,「像蜘蛛网一般,道中间点是无。」既然目标都放在少数人身上,短时间内,他们确实不会遭到袭击,除非那些少数人的目光看到他们,到时候就不是能简单了事情况。
「派了不少人先探路,确定此地无人居住领土多,或许可以过日子。」迦兰松了一口气,但是眉头依然深锁,伸出粗糙手掌轻轻触碰着宝兰的下额。
宝蓝凝望着认识数十年的迦兰,心头上涌起一股酸涩,迦兰有几分像爹地,但是看她的眼神跟亲娘一样会忧伤。
纯真眼眶溢满着泪水,胸口没有痛,也没有看见黑风衍离开而酸溜溜,却不知怎麽的,就是慢慢地跳着心脏,慢慢地让脑子装满着水,沉溺在很舒服的海中。
马车停留在密林附近,越接近眼前的陌生林地,四周的杂草与各种植物越来越密集,到最後,一身劲黑的迦兰彷佛幽魂般,成为宝蓝渺小身影旁的巨大黑影,而後头则有着醒目而艳美男子,从迷信与无法理解的生死与鬼神炼狱传说中爬出,孟婆汤没喝够的美艳皇妃转生异者。黑暗之中,密林上头交织的林叶都在窃窃私语着各三人的玄说。
「你们两个以前有相恋过吗?」黑风衍冷冷问道,讲话不客气,劈头质问,一点也不认为会大胆露骨,接着扬起一丝微笑,凤眼中有丝残酷玩性,悠然地说:「偶尔也想棒打鸳鸯。」醋味酸溜溜地从口中脱出,随即皱了眉头,厌恶自己的举止。
迦兰尴尬地反骂回去,「你以为我是qín_shòu吗?」
「这里不是狼窟吗?」黑风衍回得乾脆,兴致缺缺地转头欣赏日落後的深蓝色世界,以及四周不善眼光。绝美瓜子脸庞抹上夜黑阴影,隐约地在黑暗中风眼闪动着疏离与寂寥。
「黑风衍,迦兰是我哥哥,而且,他的母亲并不是青龙国的。所以,年幼时候母亲就用他交给爹地换取自由,人就走了。是亲娘打理他的琐事,请他以自己当代价照顾我们。迦兰才愿意一直跟着我的。」宝蓝急着解释,嘴巴越说越快,就希望眼前的男子能重新笑着看她,期待心上人的笑颜便越说越用力,直到语毕,确实黑风衍又重新绽笑,心头放下重担,美好又重回她身边。
他笑了。
垂头望着她的俊颜,薄唇感性地不经意扬起,连凤眼之中隐含着满足。宝蓝感到意外,黑风衍的笑容带着她从媒体会过的情感厚度,软绵绵地在胸口中散开,彷佛是千万日所交织出来的锦丝,厚度绵密却轻软无比的丝纱,隐晦地倾覆盖心头。
「笑什麽,黑风衍。」迦兰绷起脸,闷哼一声,确定宝蓝回神过来看自己,便直接劝道,「你把无关紧要的底子跟他讲做什麽?他可是傲皇的──。」讲到一半就吞掉一半,浓眉紧扣,「谁要跟女孩子一样罗嗦这些东西。」
寒风让衣服凌乱,卷起沙土让皮肤黏腻发痒,迦兰单手将领子拉紧,手指也抹掉脖子的污秽。践踏太多的杂草与正处於繁盛状态的植物,每个人身上都黏贴着许多深绿不一的碎削。
「真脏。」黑风衍低喃着。
「以後你得要习惯。」迦兰冷着脸紧告着,「这里是狼窟,众人最大恐惧就是首领,谁都会在他面前守规矩,就是怕被盯上。那次你杀了谁,晚上死了谁,这都无关紧要,偏偏就是前生赵皇妃灵魂这件事,开始对你不利。」
宝蓝回想着,夜晚的黑风衍很恐怖,风头对着外头野兽,这让她觉得很窝心。後来那个奇怪的大叔去哪了?这点问谁,谁也就闷不吭声地走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