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说不定被谁给搞了,还不知道怎麽回事。」
没有人替他接话,一片死寂厅堂中,东方獟森寒地瞪他,右手一挥,对众人下答诛杀令,没一会,这名汉子便消失在人间。
一名跟随东方獟已久的老将摇头,「笨蛋,东方大人一得知小姐的丫环被人搞掉,二话不说直接斩了,更何况是玷污小姐本人。」五十步笑百步,谁比谁还不会看人脸色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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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湿冷布料覆盖在他额头上,几滴水沿着头颅弧度滑入发丝内。
他本能地用手抓掉湿布,单手撑起全身酸疼身子,警戒地扫视陌生环境,他被人搁置在石灶上,幽暗空间中,混着五味杂陈的湿气,人体汗垢味,腐血烂肉恶心气味,更闻道属於男人独有的白液气味。
除了自己以外,污浊黑暗的房子内还有多名女子,全都失神无主地坐落在各个角落,论外貌也都有几分姿色,衣衫凌乱不勘,无视衣着脏乱,一头发乱,失魂落魄地待着休息。
他自个情况也差不多,历经生死搏斗,头发到衣服,连手上沾染血渍,浑身散发一股连自己都难以忍耐的汗臭与血腥味。
「这里是东方一族的肉奴囚禁处,建议你别乱动。」一名气质脱俗的仆妇,简单讲处他所陷入的绝境。
风衍警戒地盯着她,年约四十多岁妇人,相貌还普通,乾净的粗布衣着是在场所有人当中最乾净,也是行动最自由的一位,奇妙的是她有几分贵妇气质类似青龙国皇子的气韵。
「你是谁?」风衍眯起凤眼。
妇人四两拨千斤避开要点,「做自己能尽力之事的人,你身上的毒性刚退,先好好休息,这里不会给你们多少食物跟水。」她冷漠而仁慈眼眸,彷佛是看破红尘世俗的吃斋清修尼姑。
「娘,你也在这?娘───」像无邪孩童般声声呼唤着娘。
大门一开,娇小玲珑女子走入厅内,她真情洋溢着温暖亲情呼唤,笑得真诚纯洁,划破凝滞难闻的杂味,一股清淡如莲幽香芳泽晕染开来,连四周三魂跑掉两魂的行屍走肉女子们,也忍不住本能地抬头望去。
「宝蓝?」妇人诧异地望着她,瞬间敛起泄漏情绪的神色,冷淡地问道,「都要用膳,还不去吃点东西,这里不是大家闺秀来的地方。」她细语责难女儿。
风衍目睹妇人所有反应,她懂得掌握情绪,想必是出生极高的人家,不是贵族便是朝臣千金,这已经不是一般富商大户所养出的女子。
至於眼前的秀丽平凡女子,没有达官贵人的高贵气质,更没有锻链出小牌商人所养出的精明干练神色,毫无书香世家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举止。
真要说她们是母女,姿色五官有几分相似,至於眼前的女子,天真幼稚举动只能用小孩来形容。
「我的采儿跟人私奔,没有人帮我准备晚膳。」唉,采儿在急什麽,私奔前也不帮忙准备晚膳,这下子又得要饿着,她不想饿死。
妇人眼见心爱的女儿,泪眼汪汪地快要淌出泪水,再怎麽看破红尘,也舍不到她饿着,柔声细语,「娘,这就帮忙你准备用膳,这里别待太久。」她担心自个说出帮忙女儿弄吃的,而此地的肉奴有一餐没一餐已经是家常便饭,这极端处境对比肯定会遭人怨恨。
风衍冷哼一声,眼眸闪过一丝讽刺恨意,别人的孩子死不完,先前明说自已跟这群僵屍的处境是没得吃,而女儿少掉一个晚膳,倒是心疼起来。
宝蓝侧头望着角落一处,她刚刚有听见某人闷哼的声音。
妇人来不及阻止女儿踏入更深处的黑暗,她已经见到「他」惊骇模样,高挑端正地盘膝坐在石灶上,凌乱散发黏稠血垢纠结一团,撩乱皱结的樱色缎绸华服更让他原本妖艳气质,更加邪魅诡谲,彷佛是聊斋异志走出来的妖魅。
「他」让她惊愕,完美弧线下额,优雅带冷刚的轮廓曲线,柳眉凤眼,高傲鼻挺与性感薄唇,「他」是上天创造出来的独一无二完美,华美艳治的让她质疑自己是女人当中的假货。
那双黑闇无情黑瞳与湿冷黑暗四周完全黏合,狼狈凌乱散发与皱乱沾染腐血华服,以威武不屈的端正姿态支撑着。
「他」那双身陷黑暗的污秽眼眸,令人畏惧,历经血战肮脏外表,更让纯洁的她恐惧颤栗,但是她还是被「他」吸引,「他」不屈服危境的端庄作姿,黑暗灵魂毫无畏惧腐烂与绝望,严肃而镇定的气度,让她尊敬「他」的高贵风范。
「他」让人又敬又畏,她的灵魂失去自制地紧扣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