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斗中,双方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她所能指望的只有手里这把枪而已。
“我想做什麽?”他自问自答道,然後神经质地笑出声来,动作迅速地挥动起铁棍。
谢利急急地闪躲开来,划破空气的铁棍让她的脑袋简直嗡嗡作响,在闪躲过第一击後,意想不到的是瑞恩直接出拳打在了她的腹部。
巨大的冲击搅得她身体内部像是一团乱,痛苦得皱著眉头倒了下来,大脑下达了疼痛的命令一样,她疼得呻吟出声。
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接待在这里的时候,预想不到的杀手并没有下来。瑞恩捡起之前挥过来的铁棍在浴室破败的墙壁上敲击著。
“是这里吧?”他敲了敲,突然开始砸墙。
这家夥在干什麽,谢利倒在地上,无力地看著他的举动。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瑞恩为什麽要杀她。她艰难地开口道:“瑞……瑞恩,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恩,没错。”瑞恩将那些破碎的瓷砖掰下来,开始敲击里面的砖块。
他到底在做什麽,算了,不要管他,谢利扭动著脖子想要寻找什麽可以攻击的武器。
“谢利,你之前在安德鲁那件事上受贿,让其他犯人任由动手了吧。”
瑞恩突兀地出声,声音却意外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你也不在乎那点钱吧,不过这是监狱的生存法则,对不对。如果你不接受那些钱,你害怕会遭受到同等的待遇。”
谢利对他提起这件事情感到奇怪,但沈默地听著,半响才问道:“你想……说什麽?”
“我之前有过一个兄弟,我们的父母离异了,他跟著妈妈生活,但後来犯了点事进来了。原本只是个短暂的刑期,但没想到他再也没出来。”
瑞恩说起了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你看,他出来了。”瑞恩用温柔的声线说道。
随著他的声音,从墙之中倒出来一具散发著腐臭味的尸体,由於是在浴室,他的皮肉受不了水蒸气早就高度腐烂,整个尸体呈现黑色的状态。
他就这麽直直地倒在了谢利的眼前,她瞪著眼睛,连额边的神经也在狂跳,那具尸体的眼珠正朝著她的方向。
“他啊,因为一个狱警接受了贿赂而见死不救,被囚犯不小心玩死之後,被埋在了这里。”
瑞恩发出的声音已经足够让谢利颤抖了。
“你知道,那个狱警是谁吗?”
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来的一样,字字敲击在她的心脏上。“啊……啊……”她发出骇人的呻吟声,惊恐地扭曲著脸。
原来是这样,她还记得那个犯人蔚蓝色的眼睛向她投来的求救眼神,她却没有在意,就算是在处理尸体的时候,她也只是担忧会不会被发现而已。
谢利痛苦地弯曲著身体,她到底在做什麽,被这翡翠城污染了身体污染了精神,做出的事情件件让人发指。
瑞恩蹲下身体,拉起她的头发,看著她惊惧的表情後笑了下,“我一开始就奔著这个目标,现在不就是最大的机会,能够杀了你。然後你就和我的兄弟在这里永眠吧。”
“我……”
“你想说什麽?”
“我不会否认我所做的,但我还是要活下去。”谢利使出全身的力气将瓷砖的碎片往瑞恩的脖子上扎去。
瑞恩悴不及防,脖子被割开了一个大口子,向外喷洒著血液,渐渐地,他颤抖著身体想要抓住谢利的脚。
她没顾得上这个,从嘴里吐出些浑浊的血液,攀著墙壁继续往前走。脑袋里已经一团乱,但身体的求生本能迫使著她向前。
“谢利!”
听到声音,她将瓷砖碎片横在胸前做出防御姿态。“是我,沈慎。”她这才抬起头来,看著这个脑袋上都是血的男人。
虽然很可耻,但她意外地觉得安心。
“你发生什麽事了?”他焦急地问道。
谢利摇了摇头,就被拥进一个充满著血腥气的怀抱。他抱著她瘦弱的身体往前走,“没事了,我已经把诺兰解决了,我们快出去了。”
高强度的危险刺激得她恨不得立刻昏过去,只能勉强睁著眼,随著一颠一颠的怀抱,让她几乎安心地要睡过去。
“人齐了吗。”迪奥站在下水道的入口处问道。
沈慎抱著谢利刚巧赶上,他深知对方的目光代表著什麽,“迪奥,我是反黑手党组织的人,做什麽你应该很明白。”
“所以呢,你想要现在死在这。”迪奥一点也不受剑拔弩张的氛围影响,轻描淡写地说著。
“不,我不会对你上位有什麽异议,还是那句话,我只要谢利。”
迪奥冷冷笑了下,手里的枪直接对准他的头。
身边的北条和雷还真是没想到逃跑之前还有这麽一出。雷无奈地扯著嘴角,“嘿,拜托,我们在逃命,又不是让你们演罗密欧和朱丽叶。”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的北条就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匕首,直接捅进了他的心脏处。
迪奥这才收回手,进入地下通道,“走吧。”身後的北条跟上,一点也不像刚杀掉一个人似的。
沈慎从惊愕中回过神,也开始了逃命。没想到他们最後走出的方式竟然会像土拨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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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北欧的一个小镇,终年被大雪所覆盖,一个娇小的东方女人裹著厚厚的棉衣透过橱窗看到电视上播著的国际新闻。
那是一条关於日本新参选议员的新闻,对方那迷人的桃花眼以及英俊的长相大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