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高泽栋跑回家中以后心中依然十分害怕,他清楚这安庆公主乃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公主,自己刚才躺到地上以后骂骂咧咧被公主听到,十分害怕公主会报复于他。于是他便去找了他爷爷高伟德,不敢有丝毫隐瞒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爷爷。
高伟德听到孙子的话,心中大怒,儿子刚刚犯了过错,孙子又在公主的面前骂骂咧咧得罪了公主,气得一巴掌扇了过去,好一通骂:“我高伟德一生忠义,为官清正廉洁,怎么就生了你们这些逆子逆孙。安庆公主乃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公主,你又不是没有见过,在她的面前也敢骂骂咧咧,真是气死我了。”说着又扇了孙子几巴掌,心中的气才稍平,将刚才高泽栋说得话细细想了想,道:“泽栋,你不爱读诗书,爷爷到最后也依了你,可你到处好勇斗狠,这次得罪了公主才想起来找爷爷了是吧。算了,爷爷也不再骂你,安庆公主为人还算和善,况且她也是偷偷出宫的,想来最多也就是暗地为难你一下,你以后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言行不可再犯如此错误了。泽栋,你父亲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却贪心不足,这样才会被林大人抓起来的,而且到最后不是已经从轻处置了嘛,爷爷知道你十分孝顺,但你切不可再因此事招惹那林家兄弟了。算了,你还是从今天起老老实实的到城卫军中呆着吧,免得再惹出什么乱子。”
高传德作为唯一的嫡传孙子向来被爷爷宠爱,见爷爷被他气的都动手打他耳光了,不敢再多说,点头同意,低声道:“泽栋听爷爷的话就是了,爷爷莫要再生气了。爷爷,那林文玄说他已经与安庆公主有了婚约,这是真的吗?”
高伟德点了点头道:“嗯,当年他父亲林云祥高中状元,金殿之上面圣时,万岁爷听说了他家有个儿子是个神童,便下旨将这林文玄接到京城面圣。后来林云祥向圣上禀报了空印一案,并且在此案中居功甚伟,又为空印一案所涉官员求情,深得圣上宠爱,那林文玄面圣后也很得圣上和皇后宠爱,并且在当年将尚在幼年的安庆公主赐婚给这林文玄。只是此事之后,林文玄没有随他父亲来京。此事当初震惊了满朝文武,十年过去了,你们这些人当时年幼并不知道,这京中官员应该大都还有些印象。最近爷爷听说林文玄今年来京之后,圣上已下旨让太祝叶士青为二人测算大婚之期了。唉,泽栋,这林文玄五岁之时已经能出口成章,爷爷心中也很喜欢这样的神童,只可惜你从小只喜欢舞刀弄枪。”
高泽栋平生最怕读书,儿时被逼着读书时经常会被爷爷打手心,所以听到爷爷说读书之事,连忙向爷爷行礼告退。他倒是孝顺,听从爷爷的话去那城卫军中,这城卫军本来是保卫皇城的,京中很多纨绔子弟都在城卫军中挂职,靠着爷爷的福泽封了个副统领,平时很少过来。
来到城卫军后,也没有什么具体要做的事情,高泽栋心中更是烦闷,幸好军中的人大多都是些粗人,说话粗俗,好勇斗狠,倒是与高泽栋有些相似,而且军中那几个挂职的大都好酒,也合了他的心意,便安心留在了城卫军中。
只是几天之后,公主的报复终于也到了他的头上,先是他在城卫军时所犯的一些小错被查了出来并且被严厉惩罚,后来又新来了一个副统领赵志军,这赵志军便是被安庆公主安排进来的,武艺高强,经常找些理由与高泽栋到校场上较量一番,高泽栋开始还不服,但被揍了几次之后便开始见了赵志军都躲着走,心中觉得颜面大失。
这天又在城卫军中被赵志军打了一通,回家后心情十分烦闷,便来到他的侧室朵儿这里喝酒,不知不觉间便有些喝醉了,在那里自言自语道:“都是这林文玄害的,让本少年现在这么不顺,啊,气死我了!”
小妾朵儿一直陪在高泽栋身旁,听到高泽栋的话后说道:“少爷,既然你这么狠这林文玄,为何不去教训他一顿?”
高泽栋有些恼怒的将酒杯摔到桌子上道:“你当本少爷不想么,可那林文玄的父亲林云祥是刑部左侍郎,当初我父亲犯错便是被他所抓的,而且这林文玄与安庆公主有了婚约。爷爷已经吩咐过我了,让我老实一些,不准再出去惹事了,唉,忍着吧!”
朵儿听完以后笑了笑道:“少爷,其实要教训那林文玄何必少爷自己动手呢,少爷家世这么好,拿些银钱出来找个人教训他不就行了吗?”
高泽栋摇了摇头,道:“朵儿,你不懂,我们这些少爷互相之间不管有什么问题都是自己亲自上阵互相打斗的,找人帮忙也只找些大少爷们帮忙,找外人帮忙可就坏了规矩。”
朵儿坐到高泽栋的怀中,笑着道:“少爷,你怎么如此迂腐,这种事情只要小心一点,不被人知道怎么能算是坏了规矩呢。妾身当年在醉春院的时候曾经通过院子里的姐妹认识了一个叫刘子良的人物,那人是大刀帮的帮主,身手颇为了得,他手中就缺少银子,少爷若能出些银钱,他肯定会为少爷出手的。”
高泽栋已经喝得有些醉了,听到朵儿的话心中大怒,道:“你怎么如此清楚那刘子良的事情,难道他跟你有什么关系不成?”
朵儿看到高泽栋脸色突变,心中也十分害怕,掉下泪来,哽咽着说道:“少爷难道不清楚,自朵儿挂牌礼那天被少爷选中以后,就没有再服侍过其他任何人,少爷如此不信任朵儿,妾身心里好痛。”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