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只是个小姑娘啊。闫诺跟在她后面走着,转过弯,好不容易来到一个没有旁人的小道上,突然出声说道:“上官大人,奉承话我要多少有多少。只不过真话你真的想听么?”
上官婉儿又是一愣,转过身仔细打量起闫诺,不知她要说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
“大人向来聪慧,怎么会不知道我的意思。”
“……你可知仅凭这一句话,我就可以把你送入天牢?”
闫诺心中慌乱,面上却还是保持笑容,辩解道:“大人莫急,我可什么都没说呢!我只求流火自由,并没什么过分的地方。就算是皇上问起,我也会这么说的。我只求大人能帮我一次。”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么?”
一咬牙,闫诺跪了下去,恳求道:“大人,也许在你眼里下跪并不算什么。但是在我的国家,是上不跪天,下不跪地,一生只跪父与母。我求你帮帮我,只要您替流火说一句话就好。”
上官婉儿能理解闫诺的心情,但还是有一事不解。“你为什么能为君流火做到这点?”
“我喜欢她。”
“你们可都是女人!”
“别人问这个问题我会觉得奇怪,但您也住在这大明宫里,宫中对食的事情难道少么?我能为流火做到的事情,换成别的男人,也许还做不到呢!”讨厌解释这种事情,闫诺一气之下又站了起来。
上官婉儿被闫诺的气势镇住了,想了想,才道:“你要是在这里耽误了时候,皇上怪罪下来,别说是君流火,就连你都别想活着出去。快随我走吧!”
没有明确的答案,闫诺心中更是不安。进了御书房,见到武瞾,甚至忘了下跪请安。上官婉儿像是提醒她一样,轻轻咳了一下。闫诺这才回过神,心中叹了口气,跪了下去。
武瞾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摆了摆手,道:“听陆少卿说你并不是中土人士,想必这行礼也是现学的吧!快起来吧!”
“皇上英明。”
“来人啊,赐坐。婉儿,去叫人传膳吧!”
看着一道道山珍海味摆在自己面前,若是以前,闫诺肯定会不顾一切,胡吃海塞一同。但是现在哪里还吃的进东西,看武瞾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心理更是着急。
“闫姑娘,难道这菜不合你的胃口么?”
“皇上,您就别再折磨我了。我是为流火的事而来,您没给我个准确答案,我哪里吃的下啊!”
闻言,武瞾放下银筷子,道:“哼!异族人果然不懂礼数。婉儿,教教她中原的礼仪。什么时候她学会了,在带来见朕。”
闫诺心中一惊,想也不想,冲口就道:“皇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上官婉儿冲到闫诺面前,上来就是一耳光,厉声道:“大胆!天子面前,岂容你放肆。来人,将她压入天牢,听候发落。”
“我……”还想解释,但看到上官婉儿猛朝自己使眼色,闫诺这才闭上了嘴巴。任由侍卫将自己带了下去。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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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诺本就是掐着时间来洛阳的,而她被关进天牢的第三天,就是她们的大喜之日。按老黄历,宜嫁娶。而昏睡了三日的君流火,也因药力中和了,缓缓醒了过来。
略一回想昏迷那日的事情,君流火脸色一变,慌忙起身,想冲出去找闫诺要个解释。也多亏这三天夏雪为她熬蔘汤喂糖水来补充体力,不然这猛地起身非晕过去不行。
推了推门,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了起来。想要用内力破门而出,才发觉自己的内力使不出来。君流火毕竟训练有素,静静聆听着外面的动静,眼珠一转,又重回床上躺好。直到有人端着汤开锁进来,才一个翻身,想要从背后扣住了对方的咽喉。但看清了对方的相貌,君流火又是大吃一惊。
“剑意?你怎么会在这里?闫诺呢?”
虽然闫诺教过自己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但司徒剑意却不想骗君流火,只道:“小姐,你醒了。这汤……”
“我是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闫诺去哪了?”
将盘子放到桌上,司徒剑意背对着君流火,解释道:“她去办点私事,要我过来保护你。”
“办什么私事要先给我下毒?”从没有哪个人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背叛自己,君流火气的全身发抖。紧握的拳头,指节都变白了。
司徒剑意忙道:“这不是毒,是天水宫的秘药。服用后会内力大增。只不过前七天的内力无法集中……但是绝没有别的害处了。”
“这药是哪来的?”
“这……”
正不知该如何解释,一阵鞭炮声突然响起,锣鼓喧天,叫喊声响成一片。
君流火先是迷茫,随即抓过司徒剑意,问道:“我昏迷了几天?”
“三天。今天是二位姑娘大喜的日子。”
“闫诺呢?她到底去哪了?”
“她……”司徒剑意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启齿。最终,叹了口气,道:“她去见皇帝,要换回你的自由。”
君流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一黑,又惊又气,竟晕了过去。司徒剑意忙过去探查脉象,确定无碍后,为她盖好被子,走了出去。临走,不忘将门锁了起来。
按照闫诺的打算,自己瞒着君流火找皇帝讨价还价,本身就是危险系数极高的事情。做好充分准备的同时也留了遗嘱。而对君流火的安排就是,如果自己回不来,就让她误会自己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