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一事,而又有太多的人颠覆轮回枉替投入了这人世间,雨程施主,老衲所言可是真?’静庐的一双老眼扫视过她,又停留在若惜的脸上:‘那位女施主,我所说的可是真?’心知肚明的两人点了点头。
‘命运轮盘是不可更改的,即使是三界之中最高的天帝也只能开合召唤它,却无法改变它冥冥之中的定数。如今太多不该轮回入人世之人以异常之法留在这一界,违背了轮盘的意志,所以当这些人在某一世集体出现的时候,轮盘便要安排他们重逢并重新演绎一次当年发生的事情,至于结果会不会相同,我只能说它会让它认为该生的人生,该死的人死,该去的人去,至于最终是个什么样子,我说不出、算不到…’
听大师说到这里,所有人都预感到未来的变数可能比自己预想的还要糟糕。子墨闭上眼睛,努力平息自己的思潮翻涌,重新演绎?那就是意味着结果可能是最好的,也可能是最坏的。暗自责怪命运轮盘是如此任性,否则它大可就这样由着雨程和若惜甚至是虞澄和原协这样的人就这样留在人世而不是非要破坏现在这样的平衡重新按照它的意志安排所有人的命运。不自觉的握紧了雨程的手,或许这样才能帮助她平复,感觉到手被握住的力度,雨程也略微带一丝忧伤地看着子墨。那边,静庐大师的话还在继续。
‘王爷,世子,当年我选择不告诉你们我要找血炼神草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时机还不成熟,现在我不说你们大概也知道原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世子之所以拿到了血炼神草却最终还是没能把它带回来,大概也是轮回刻意要虞澄得到它并且重塑肉身,否则如何重演当年的事情?我催促世子去寻找血炼神草原本就是心存侥幸,因为只要取到血炼神草然后毁掉它清神悠莲保不保留都无关大局,虞澄的肉身不得塑即使原神再强大也会无所依附,这样的他兴许好要好对付一点。不想却弄巧成拙,反而让他最终得到了神草,实在是罪过罪过,现在过了一千多年,他杀人取其精髓这样残暴的修炼方法虽然还没有让他的原神恢复到以前的水平,但是相信以他的性格,不会等到完全恢复的那一天他便要卷土重来了…’
子墨再度提笔,写下一句话:‘大师不必过于自责,我为虞澄取得血炼神草又何尝不是命运轮盘安排的呢?大师可否算出虞澄大概还要多久就要卷土重来?’
静庐手指飞快演算着,不一会,答案出来了:‘可算得上一个巧合,下次清神悠莲花开之时,便是命运轮盘重新大开之日,相信如果没错的话那时离虞澄复仇也不会太远了。’
‘也就是说,还有将近五年的时间?’
静庐双手合十,点头示意。子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也不再把话写在纸:‘既然命运轮盘不可违,那么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大家好好珍惜眼前这五年吧…’又转头对静庐耳语道:‘大师,我还有一些事情想和你单独谈一谈,或许对将来会有帮助。’静庐点头。
慕容轩见状便立即起身,面色虽然凝重但仍不失沉稳:‘那您就听墨儿和你说说她此去的经历吧。雨程,你同你爹想必也有很多话要说,今夜谁都不要走了,沈兄就在这住下吧。’慕容轩也不好直呼‘大师’的称号,毕竟还有一个已经潜伏在王府多日自己却从来都没有察觉的人可能正在偷听着他们说话。待静庐重新乔装好,慕容轩才打开门和众人一起出去,却在走到门口时故意回头大声地说:‘墨儿,既然与你岳父的远房表侄如此投机,不如多聊一会吧,我先把其他人打典妥当。’
‘是,父王!’会意慕容轩刻意混淆视听的话,躬身送他离去。
见一行人走远,子墨又回到屋里,刚想把门关上,静庐却开口道:‘世子不必关门了,那人已经去别处找他要找的人去了。’
‘大师内力果然深不可测,这位高手的气息掩藏到子墨一点也感知不出来却依旧逃不过大师的探寻。’
‘世子难道猜不出他去找谁了吗?’
‘难道大师的意思是若惜?’
‘没错,她是前世的虞歌,虞澄的女儿,难道世子就如此放心?不怕这两个人是里应外合?’
子墨在静庐的眼里读到一丝莫名其妙的质问的感觉,但是也不好多说,只回答道:‘大师通晓天地,又岂会算不出若惜是真心向善还是有心充当奸细呢/’
‘呵呵~’轻笑:‘这事老衲可是算不出来,但是既然世子如此放心,想必是有充分的理由的。我看还是回归正题好了,世子有话便讲吧。’
虽然对静庐看似无心的一句话不明就里,但子墨也来不及细究。她又把这些天的经历和奇遇同静庐详述了一遍,在说的过程中,很明显看见静庐在听见神草中的红衣童子和赤心的时候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看来果然是命中注定的…’
‘大师,您的意思是?’
‘既然命运轮盘都可以安排虞澄重塑肉身恢复本能,那么我想这血炼神草中的童子,也就它的原神,应该也是一种可以让你恢复朱雀童子本能的东西。’说完,单手抚上子墨的脉搏,脸上竟出人意料地露出了一些喜色:‘果然,世子你体内有一股极强大的真气正在自丹田处循环不断地在全身运转着,吸收天地的灵气。虽然不知道它所谓的大乘之期何时到来,但如果这真是宿命的安排的话,应该对届时和虞澄的作战会有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