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夸张。她知道,在仇氏面前耍小聪明无异于以卵击石。
傅瓷讲述完后,仇氏与傅绰约都变了脸色。
仇氏亲自扶起了傅瓷,“好孩子,这桩事情让你受委屈了。”
傅瓷摇了摇头,又向仇氏施了一礼,“孙儿认为,大哥即将娶妻、四妹妹也即将出嫁,此时囚禁了二娘未免惹得大家都不痛快。”
仇氏听出了傅瓷在给陈氏母女台阶下,正合了她的心意,说道,“好孩子,你想说什么接着说下去。”
“孙儿想,父亲若能将二娘与四妹妹放出来是最好的。”
傅绰约没想到傅瓷会为她们母女求情,面上一喜,“多谢嫡妹宽宏大量,我定好好教育青满。”
听完傅瓷讲了前因后果,傅绰约不是不知道真正想害傅瓷的人并非那个婢女而是傅青满。心知肚明的事,不必打哑语。
“姐姐言重了”,傅瓷笑道。
这顿饭吃的仇氏一肚子火儿,傅绰约也是胆战心惊,只有傅瓷赚了个好名声还使事情按照她的预想进行下去。
过了午时,到了仇氏午睡的时候,香罗借着这个由头下了道逐客令。
傅瓷心知仇氏与傅绰约有话要说,自己便寻了个由头离开了南院。
孙大娘跟在傅瓷身后,一脸不悦,“主子为何替陈氏母女说话?”
傅瓷抿唇笑了笑,“傅青满是太子的人,爹爹不会动她,但陈氏没这个资本。”
孙大娘没敢直视傅瓷,她深刻的感觉到了眼前的这个人再也不是先前那个任人欺凌的三小姐了。
“爹爹禁了陈氏的足,却没说不能去看她。大娘若得了空,知会三房、四房一声。”
傅瓷说到这儿,孙大娘也露出了笑容,“老奴明白。”
陈氏心气儿这么高的人,傅瓷不信她能三番四次的受了三房、四房的羞辱。
“五姨娘的肚子可有动静了?”傅瓷这话题转的生硬,却正和了孙大娘的心思。
“回主子,还没有。”
傅瓷皱了皱眉,孙大娘继续说道,“五姨娘刚承宠那会儿,二夫人日日命人送去避子药。”
听到这儿傅瓷脸上略有愠色,“五姨娘吃了?”
“五姨娘并不知晓”,见傅瓷疑惑,孙大娘又解释道,“每个姨娘身边都有夫人的手脚,这药掺在饮食里,不易发觉。”
说到这儿傅瓷真觉得以前她小瞧了这个女人,怪不得陈氏之后再无子嗣!
“这种吃里扒外的人原是不必留着的。”傅瓷这话是点明孙大娘也是暗示孙大娘,倘若她对自己有二心,也是不必活着了。
“老奴明白。”
为了再次证明自己的忠心,孙大娘又问道,“主子不怕二小姐对老夫人说些什么,老夫人对这个孙女疼的打紧。”
“老夫人的心思不是我们能猜的。”傅瓷训斥了孙大娘一句,但她笃定这次仇氏一定会为陈氏母女向傅骞求情。这在她的谋划之中,不由的扯了扯嘴角。
此时此刻,被点名的傅绰约正跪在仇氏榻前侍奉,“祖母,我娘再不济也是将门之后,又是父亲的发妻,怎可受此折辱?”
仇氏铁了脸,呵斥道,“莫非你觉得你娘做的对?”
“绰约不敢,只是……”,傅绰约留了两行清泪,“娘亲已经失去了大哥,失去了手中的权,难道让她连最后的尊严都失掉吗?”
傅绰约这几句话的确有些咄咄逼人。
仇氏又何尝不知道,傅骞将陈氏禁足除了陈氏拿兵权威胁他以外,另外一点就是陈氏打了杏散。看样子,傅骞对这个五姨娘疼爱非常。
“起来吧,这件事情我会与你父亲说的。”仇氏叹了声气,傅家终究是对不起陈家这个女儿了。
“孙儿还有一事不明,望祖母赐教。”
仇氏示意香罗扶起傅绰约,又说道,“你说。”
“孙儿不明,为何哥哥会同意给母亲做儿子?孙儿并不认为,哥哥是贪图嫡子的名义。”
仇氏自然明白,傅绰约说的这声“母亲”是指傅骞的嫡妻、傅瓷的亲娘。
官家人难免有个三妻四妾,但只有正室才能称为“母亲”,妾室如何得宠,儿女们都只能称其作为娘或娘亲。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