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是如何压抑满心情绪离开办事的,这里不必细表,全凭诸位脑补,单说赵青牛与白乌龟对坐相望,无法交流。
那就吃饭吧,甭客气。
赵青牛从进门就盯着那钵红烧肉呢,可算是没外人了,查看系统,确认扫描无毒,彻底放心。
操过比脸还大的海碗舀了多半碗米饭。
搁的时间长了,基本温凉,就剩点热乎气,米粒光滑饱满,微硬。
大块的五花肉,炖的特酥烂,三肥七瘦,油香甜滑。
温温的炖汤和七八块肉倾到碗里,洁白的米粒染一层糖酱色。
咔咔咔,就是吃,一口气干掉一小半,伸胳膊夹一筷子酸甜不知名凉菜。
咽下肚子,靠着椅背,赵青牛觉得人生无比幸福。
此刻特有港片江湖大佬的赶脚,吩咐一句话,手下就出去砍人,然后自己就玩玩扑克,收集银子,吃吃喝喝,有事没事装装逼,砸砸场子。
而且暂时身边跟着的俩妞,都是绝顶美人。
虽然他此时能力值依旧是个渣,但掌门大人完全不在乎,比起那些灭家灭派空余恨,死爹死妈死碧瑶的主角,这种生活简直就是极乐。
若非完不成任务就要扣寿命,简直完美。
赵青牛毫无羞愧之意,他认为他是个好人,此时的美好生活,都可以归结于好人有好报。
对于这种心态呢,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只能评价为,他是个臭不要脸的。
心情很好的赵青牛,继续吃,还小饮两杯,
吃饱喝足很无聊,就用筷头儿蘸点白酒喂乌龟。
看小家伙咬筷子,他呵呵呵的笑。
那熬鹰逗犬的纨绔子弟劲儿真是足了,不过这孙子也没欢乐多长时间。
因为俩女的回来了。
女人就是麻烦。
第一个回来的是师姐,步子很轻,布鞋白底子踩在地上,几乎无声。
看了眼赵青牛,入座。
用上好的女儿红倒了半碗,拿出小白丝帕仔仔细细将双手擦拭一遍,本如葱白一样漂亮的十指掌心,易容之后,颜色脏黄,此刻也都带着淡淡酒香。
又拽过她那个巨大的包裹,找出一双筷子,一个小白瓷碗,洗干净后包起来的那种。
动作自然,细节之处见洁癖。
很难想象她怎么和一群邋遢男人住在一个屋檐下,一起饮食。
看师姐要吃饭的样子,赵青牛几次压下夹菜的想法,只把几盘好菜往她面前挪挪。
事实证明,只要没有外人在场,师姐对自家人还是很和气的。
虽然对赵青牛私自招惹吴西狐一百个不满,却没有任何脸色,只是皱皱眉头,温声道:
“掌门……那女人是个大麻烦…还是与她保持距离为好,这次也就算了,日后再有主张,大家商量着来…你是掌门,一举一动都牵涉着整个门派安危,不能不慎重啊……”
掌门大人笑而不语,只是轻轻点头。
闻人师姐不再多说,默默吃饭。
赵青牛也识相的缄默。
一时间只有碗筷摩擦的细碎声音。
如果吴姑娘不回来,也勉强算气氛融洽,可她偏偏回来了。
她带着一阵清风,破门而入。
青衫满尘,下摆裂破,脸上和指尖滴水,晶莹的像珍珠划过白玉璧。
润透了的发丝贴在白腻的脸颈之间。
显而易见,是刚洗过脸。
赵青牛很是吃惊:“姑娘……你这是遇到劫色的了?赵掌门语气痛惜:”多可惜啊,一看你就是个雏儿,我都没弄上手尝个鲜…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啧啧啧…”
吴姑娘荤素不忌,放荡不羁,但至今仍停留在书中的理论层面。
作为一个质量有保证的高纯度黄花闺女,被用下流言语调戏,肯定不会快乐,何况刚刚揍了她的丑女人还在饭桌上细嚼慢咽。
师姐抬头看了眼吴西狐,伸手指了指赵青牛说道:“你以后离他远些。”
说完师姐继续低头吃饭,并不在乎饭菜冰凉。
闻人白鹿在加入九山派前,浪迹江湖,冷饼野果也可充饥,由于恪守大明律,日子实在艰难,一个小女子,孤苦无依。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她十三岁,自从六年前加入九山派,日子就更穷,更艰难了……门中一群奇葩,简直操心到死。
这些说多了伤感情,我们还是来说说吴姑娘。
听了闻人师姐的话,吴姑娘就很气!
特么的,要不是打不过,吴西狐肯定掀桌!
气极,反笑。
柔柔弱弱、楚楚可怜的看着赵青牛,本着敌人反对之事,就要做到底的原则,吴西狐贴赵青牛坐下,轻声道:“夫君……你看她欺负我……”
尾音如春柳的嫩尖儿,在赵青牛心上划了一下。
哎呦喂,那个舒坦啊……赵青牛真有点齐人之福的感觉。
但师姐气场太强大,足以让一切旖旎想法自觉退散五千里,何况掌门大人距离后天二层一线之隔,肌肤身体的敏感度远非从前能比。
他能察觉到,薄薄青衫之下,有真气流转,他若敢顺势把爪子搭上去,流血都是轻的。
因此赵青牛一脸正气的躲开一段距离,严肃道:“姑娘你不要闹,你我就是萍水相逢,夫君二字从何谈起?”
吴美人狭长的眼睛笑的如弯月,像一只给贫困书生暖床的狐狸:“虽是萍水相逢,却何妨来场露水夫妻呢……”
赵青牛暗暗点赞,这句话拿给随便哪个风月场,都是黄金广告,经典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