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 apr 29 21:00:00 c 2014
有了主意后,陈威认罪态度更加陈恳,看向叶冰的眼神充满柔情和愧疚,弯腰便将叶冰横抱起来,嘴里不停的道歉:“叶冰对不起,我这就送你去医院,我看了骨头没事,只是扭伤,上药休养几天就能好,我保证天天为你敷药按摩,愿打愿挨,原谅我好吗……”
“啊……”叶冰惊呼,一时间没从陈威突然大转变中醒悟过来,便被陈威横抱着跑了。
年轻警察笑着摇头,感慨又羡慕。现在的孩子比十年前的自己开放多了,自己那时候跟女生在一起哪敢如此大胆。背着手回屋,并没觉得陈威和叶冰之间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陈威抱着叶冰赶路,并没打算坐出租车,前面500米就是社区医院,他不想花这冤枉钱。别看叶冰一米七几的个头却不重,也就一百斤不到,以陈威从小就扛惯黄豆沙包的体质,横抱着叶冰走500米很轻松。
走出去四五米时,叶冰觉得双手吊着不舒服,很自然的抱住陈威的脖子,她轻松了陈威抱起来也省力。
可继续走出去十几米后叶冰不干了,她终于从震撼中清醒,大叫起来:“快放下我,丢死人啦!”这可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被男生抱,虽然在他怀里挺舒服,可随之而来的便是羞涩难为情。俏脸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羞涩,早已经通红一片。
“别怕,前面就是医院,你腿有伤只能抱着你走。”陈威蛮正经的安慰,此时他倒是真没想太多,心里光剩下紧张了,不知道发生这事后跟叶冰越来越复杂的仇恨,该怎么消除。
“前面哪来医院,不,我不去社区医院。我从小到大都是在军区医院看病,那里有我家专职的医生,我要去那里。”叶冰急切地说,此时早没了女警的威严,整个一娇气大小姐。
“军区医院好远的,五站路。”陈威吓得一缩脖子,这太远了,这么抱着她过去肯定累趴下。
“笨蛋,你不会坐车,快拦出租车!”叶冰气得大叫,一把揪住陈威耳朵,就像开车的方向盘一样,逼迫陈威转向站到路边,伸手拦车。
正好有辆出租车过来,司机大哥的服务态度一流,将车稳稳停在两人身边,还一路小跑过来帮他们打开后车门,关切地问:“怎么生病了?”
“我同学脚扭了,去医院。”陈威随口解释,将叶冰身子放在座椅上,等她坐稳再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双腿移进去,特别温柔。
这一刻叶冰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感激和欣赏,更有着莫名的小窃喜,不知道是不是那句‘同学’引来的。
黄洋将哈弗h6开进后街修理厂,这里虽然跟文昌街一墙之隔,但跟文昌街的热闹喧哗比起来,却是脏乱差的灰暗角落。锈迹斑斑的铁路线,破旧的厂房,杂乱低矮的民房,紧邻江堤却又受到四五个砂石场、煤炭码头的污染。成天黑灰漫天,来往的行人还没有货车多。
按常理讲汽车修理厂开在这偏僻角落根本没生意,可因为老板是黄大发,却让这家修理厂无比红火,每年贡献上百万的净利润不成问题。不是黄老板人品好信誉好回头客多,而是人家有特殊的路子,常年在修理厂进出的就是那么百十辆小车,也没见修理厂有多忙碌,就能轻轻松松的赚大钱。
黄洋新车保险杠撞瘪选择这里维修,可不光是因为自家的修理厂不要钱,还跟这里的特殊门路有关。他刚将车子开进修理厂,一个黄毛便喜滋滋的跑过来,点头哈腰的招呼:“少爷,这车子就挂彩了?”
“什么叫挂彩,是为大家创造效益好不好。”黄洋神气地说:“有烟吗?”
黄毛连忙掏出一包金圣递上来:“有有有,就怕少爷抽不惯这二十几元一包的低档烟。”
“切!黄毛可是越混越差了,连这种低档烟也拿得出手。”黄洋不屑的骂道,却是从里面掏出一根腾云吐雾起来,上午跟一帮小弟在ktv海吃海喝,现在肚子有些难受,不抽支烟压不住。
“嘿嘿,最近没接几单生意,手头有点紧。”黄毛陪着尴尬的讪笑。
黄洋轻蔑的看他一眼说:“这车交给你了,到时给我2000元就行,多余的钱自己留着花,但记住别将车玩废了,这可是新车!”
黄毛大喜,连拍排骨样的胸口保证:“少爷放心,这新车最好弄,赚钱又多。保证从我这里出去跟新车没有任何区别。你看我将精确撞掉这部分,保证只破坏水箱、散热器、大灯什么的。保险公司定损下来起码一万五。我即使用崭新的原厂材料,也能赚个几千大洋……”
黄洋根本没仔细听他这番专业术语,修理厂恶意撞车骗保早已经是技术精湛服务一流,黄毛就是其中的撞车第一高手。这点黄洋根本不担心,他关心的是钱什么时候到手,车子什么时候能用。
黄毛被他问起又是拍胸脯保证,最快周五最慢下周一就能完全搞定,修车不难主要是走保险流程需要几天时间。这点黄洋也没有办法,为了两千大洋也只能委屈一个星期。心里对陈威的恨意无端又升几分,都是因为陈威才让他一个星期没车开。
“这事别让我爸知道。”黄洋最后吩咐一句,在黄毛恭送下从后门离开修理厂。
后门有条小巷子通向文昌街,走路要不了五分钟。沿着两边都是围墙的小巷前进,黄洋得意的回头张望,这身后几乎都是他家的产业。江边的砂石场是老爸的垄断产业,几年前买下这一片废弃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