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蒙蒙亮,杨浩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那些污泥就是身体里的杂质,去除之后血脉的纯净度也进一步提高。
才刚收拾好,黄蓓蓓也出了屋,她穿了一身洗的稀薄的衣服,看得杨浩心疼不已,那条裤子是初中的校裤,裤脚已经磨破,剪掉一截之后缝成七分裤,露出纤细的脚杆,上身穿的是杨浩高中时买的一件成功申奥的文化衫,细长的腿配着空荡荡的文化衫,显得很消瘦。
“蓓蓓,你等等。”杨浩拉着她软软温温的手就进屋,直接从行李里拿出一身裙子来,这是杨浩提前准备给“她”的生日礼物,现在想来“她”应该更喜欢喝着红酒,看着高富帅学长买的奢侈品。
“这是我给你买的裙子,不知道尺寸合不合适,你先试试吧。”心里充满愧疚的谎,杨浩都不敢看姑娘明亮的眼眸,他低头又拿出一个平板来,“还有这个,拿着玩吧。”
“好嘞!”黄蓓蓓一不矫情的拿过来,直接进了以前杨浩的房间换过,一出来她就露出喜悦的神情,在杨浩面前转了一圈。
杨浩这才发现,姑娘的身材好的爆,该细的细,该圆的圆,略带坠性的裙子穿起来,转圈时就好像一朵绽放的鲜花,别提多美。
“浩哥哥,你真好,你坐着,我去做早饭。”
黄蓓蓓被杨浩拉住:“别忙,我爸呢,家里怎么就你在啊。”
“杨叔……他……他摔坏了腿,被我爸送去镇医院,明天我还要过去换班,所以就在家里洗个澡呢。”
杨浩一听坐不住了,直接站起来:“走,我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啊?”
黄蓓蓓拉住杨浩:“别急,没事,就是骨裂,医生了只要修养个半个月就差不多可以了,你现在去医院才不让进呢。”
“具体给我怎么回事?”
黄蓓蓓有些为难,吞吞吐吐的,杨浩一看就知道里面有事,直接逼问出来。
“浩哥哥,你别冲动,这事到底跟黄三强有没有关系还不一定呢,你去找他也没个道的,我爸了,要是真查出是黄三强干的,就是他老子黄村长的面子也不会给,直接弄断他一条腿赔给杨叔。”
“黄三强?”印象里很多人都淡忘了,可是这货杨浩记得,比自己大三岁,却是同年级,初中毕业听就不念了,“他现在在做什么?怎么和我爸扯上关系?”
黄蓓蓓露出一副嫌恶的表情:“他呀,现在算是咱们村的首富,其实就是靠着强买强卖咱们村里人手头的山货,才发的财,成天带着狗腿子,买了一辆鬼子车,那叫一个得瑟,不过才开一天地盘就硌坏了,都不怎么开,现在还停在村委门口呢。”
“山货也能发财吗?”
“浩哥哥,你这几年不在不知道,镇里开了一家药材市场,也带着有人收购木耳、蘑菇、核桃之类的山货,最主要的是药材,可红火啦,黄三强和里面的人呢勾结,专门在外面拦住我们村里人,好东西都收走了他自己卖掉,心黑着呢。”
“那我爸他……”
黄蓓蓓脸色一黯:“大叔这几年把后院的山楂拾掇的很好,你看过没有,每年大叔除了卖干山楂之外还串糖葫芦卖,镇上、县城里的贩也过来批,几个月功夫就能卖上万块呢,黄三强前些天,就过来劝大叔把山楂林子卖给他,大叔没答应。”
“然后呢?”
杨浩脸色难看起来。
黄蓓蓓更声:“这些天,大叔老发现铁丝网被人搞破坏,就怀疑是黄三强干的,还和村长吵了一架,第二天一早,我过来喂鸡,就听到大叔在那里哼哼,摔了,我连忙找我爹就给送医院了,回来之后我爹……”
杨浩看着黄蓓蓓:“你爹什么?”
黄蓓蓓靠过来,抓着杨浩的手:“浩哥哥,原本我爹不让的,你听了可不能冲动啊!”
杨浩头。
“我爹怀疑是黄三强指使人干的,他问过大叔了,大叔支支吾吾的,我爹就怀疑是有人干的,没别人了,只有黄三强那个坏痞子。”
杨浩腾的就站起来。
黄蓓蓓一把抱住他,都快哭了:“你过不冲动的。”
杨浩拍拍她:“我不是去找他报仇,没凭没据的我爹不肯,我怎么找啊,我是去后院看看现场。”
白天来后院,杨浩才看清楚,这三亩多山楂树林长势是挺不错的。
一株大树上还架着一张梯子。
杨浩转了一圈,除了发现一处竹篱笆坏了之外,也没有发现什么。
“浩哥哥,你才好呢,这事就管了,我爹了,等大叔好,他就找黄三强去,我爹是他长辈,他不低头我爹就让族长请家法。”
杨浩怎么也没想到才回来就遇到这种破事,不过他心想要是真是黄三强干的,不用黄柏叔出头,自己作为儿子就必须去讨回公道。
不过黄三强真的是为了几亩山楂树?
一年也就万把块的收入,还要三个月里爬上爬下的,黄三强肯定吃不来这个苦,串糖葫芦出去卖更是别想了,靠这强买强卖发家的黄三强能看得上这种买卖?
杨浩突然想起那一对何首乌,父亲没来及晒干就藏起来,一定是怕被人看到。
如果已经被人知道,而且是黄三强的话,这事就能解释通。
如果真是这样,黄三强啊,黄三强,我也要你一条腿!
杨浩还想看看昨天的成果呢,黄蓓蓓已经过来催着吃早饭了,才几分钟功夫,黄蓓蓓端出来一碗干辣子油菜面,香气扑鼻。
杨浩就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