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断仇冷哼一声,道:“素闻皇后娘娘出手狠毒,此番算是长了见识。”
苏玉青嫣然道:“其实你大可不必前去隔挡,命根子丢了也能够活下去,宫中太监很多,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给你在宫中谋个总管什么小官儿来当上一当。哎,可惜啊,你还是比较在乎命根子,那就与总管的职位无缘了。”
“呸!”苏玉青的轻视与羞辱彻底激怒了受伤的断仇,他从腰间摸出一个竹筒,放出一支响箭。夜空下,响箭冲天而去,在空中爆开,映出一道红色的暗芒。
苏玉青貌似不经意地扶了扶额头,道:“是要请帮手么?你确定不等到七月十四那天再动手?”
断仇怒道:“少废话!老子今天就要铲平花影楼,杀了你这臭…”
脏话还未骂出,已经吃了一记耳光,一个黑衣人冷冷看着他,声音冷冷:“出言侮辱皇后娘娘,当诛!”说着挥手又是一耳光,一脚踢开了神色愕然的断仇。
断仇很不可思议,他居然连一个侍从都挡不住。先前他见那侍从肩膀微动,便知道她要动手,早已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不想,还是没有挡住。他的武功不弱,放眼武林,能与他对上几百招的也就那么几十位,如今先败在比他年轻的苏玉青手上,后败在苏玉青的侍从之手,这不但是打击,还让他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羞辱感。
苏玉青随意斟了两杯酒,凭空送了一杯到断仇手中,举杯笑道:“喝杯酒压压惊,待会儿还有好戏看呢,可别吓着了。”
断仇手有些抖,本来送过来满满一杯的酒水,洒了一大半。他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些年,头一次感到了恐惧,头一次觉得压力很大,胸口很闷。他想,这个女人软硬不吃,很难搞。看来今日怕是要在阴沟里翻船,永世不得翻身了。
夜风徐徐,断仇带来的鬼教中人迅速聚拢。个个脸上带着半分愤怒半分惧色,教主一直是他们的精神支柱,如今精神支柱被打败,他们的气势亦随之矮了几分。
没过多久,花影楼的后山,前路,右面,左面,传来震耳欲聋的鼓声,同时响起鬼教永不倒的整齐呐喊声,声如洪钟,响彻天际。
苏玉青笑着问断仇:“听声音,大概来了万余人吧?”
断仇嘿嘿一笑,道:“耳力不错,总共一万三千八百五十三人,够不够将花影楼夷为平地?哈哈哈…”
苏玉青笑道:“够了,花影楼又不大,一千几百人便可以将之夷为平地,也许一个人一把火也能够做到。教主带这么多人前来,实在是太看得起我这小小花影楼了。”
断仇道:“你虽出身武林,却也是飞上枝头变了凤凰,如今怎么说也是皇后娘娘,这点薄面我还是要给的。对了,除了包围花影楼的兄弟们,此地有千余人,钦州城内有两千余人,那些人比不得我念了几年书,都粗鲁狂放得很,城中百姓若是落在他们手里,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苏玉青微微一笑,道:“你们不是怨恨皇上下令烧了火云城么?我可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时皇上可不曾伤害过一个百姓,你们践踏钦州百姓,和她比起来,差远了。”
断仇冷笑一声,道:“百姓是一个没伤,但她坑杀了整整二十万大军,难道所造的杀孽还不够么?哼,所谓为国为民,便是如此而为么?”
苏玉青暗叹,这其中缘由又岂是外人能够理解的。她为自己斟了一杯酒,道:“所谓有因必有果,种下什么样的因便得什么样的果,坑杀二十万大军是不争的事实,其中原因我也不想多谈。”突然话锋一转:“听说你义父足智多谋,为何不引见?”
断仇大惊,义父的事她如何得知?对了,她们极有可能抓了妙风和暮雨,怕是对她们严刑逼供了。不对啊,区区刑法,岂能令鬼教护法屈服,定是别有隐情。对了,妙风痴恋青离多年,青离又与那女皇帝颇有关系,难道是妙风主动告诉青离,青离告诉她们的?他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既然如此,也不必遮遮掩掩了,当下微笑道:“义父他老人家贵人事忙,如今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
苏玉青漫不经心道:“我估摸着…你义父他老人家该是干一件大事去了,如今怕是在国都吧?”
“你…”断仇心猛地一跳,这,她们竟然一清二楚,那这次行动,她们岂不是也都清楚?他努力稳定心神,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玉青道:“你不知道?这就奇了。你应该不是他的义子吧?不然怎会不知道他曾是北魏襄王,曾是北魏最后一位皇帝?”
“你们什么都知道!”尽管断仇努力让自己镇定,可说出来的话还是带着颤音。
苏玉青嫣然道:“对,我们什么都知道。若是一国之主连有人想造反都不知道,那还算什么一国之主。”顿了顿,道:“你难道就没听出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都十分整齐且中气十足么?鬼教的乌合之众会如此有气势么?如今高呼鬼教永不倒的人,是我大楚国的军队,天魁军,可曾有所耳闻?”
作者有话要说:
☆、梦碎楼外
苏玉青的话轻轻柔柔传入断仇耳中,声音动听,说出的内容却是使得断仇站立不稳。他只觉胸口极闷,努力支撑着站直身子,过了很久,道:“我一开始就知道不会成功,今日果然应验了。呵呵,即是如此,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苏玉青道:“你确实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