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在黑珠里,所以杜冬萃就算常被老木和几个男人整得上窜下跳哇哇叫兼回敬粗话,可提到他们前几辈子到底如何欠了她,她的感觉就是特别的没心没肺没感觉。
是说,这也算是老木的偏宠吧——她终于找到老木还算疼爱女儿的证据了——如果她心中有恨,那要爱上他们或原谅他们那大概又是另一重的千难万难。
或许古千年也是故意的,在乾坤袋里她的意识很容易和他混淆,就像他常挂在口边的「虽然我不懂妳说什么,但我大概懂妳心里的意思」,她也感受到回忆中的他有多悔恨,那蔓延过来的满满悔意,让她错觉他下一秒就要说出「曾经有一段真挚的爱情摆在我眼前…」这段台词啦!
杜冬萃咬着下唇忍住窃笑,小眼神扬起瞪向身旁的古千年,故意说道:「我才不原谅你…好痛!」
古千年一直牵着他的手,听到这话,下意识用力握了一下,幻境骤然失焦模糊,两人脚下甚至出现地裂…
有必要那么动摇吗!!??
感觉到乾坤袋的出口出现,杜冬萃和古千年这次也遭到蚌壳吐沙的待遇,被故障的乾坤袋赶了出来。
跌出来之后,她趴在古千年身上,眼前只看得到他的胸膛和雪地,她撑起身子还来不及爬起来,再度被人扑倒。
「冬萃!」雪鱼开心的将人扑倒后,在她脸上猛亲。「啊!我好想妳啊!一睁眼就瞧见妳没事真是太好啦!」
「咦?咦咦?」杜冬萃闪躲了半天,终于将雪鱼的脸推开。她上一眼看到这只鱼被老木冷冻,下一眼就看到她解冻了,还真有点接不上。
这建木山上的狂风暴雪,连山洞里的洞府都无一幸免,甚至冻得那些菜鸟修仙驱寒诀失效,大概就是这只不知道是雪女还是鱼还是龙子的解除封印的前兆吧?
「呜呜,还好妳没事…不然欠妳的我以身相许都无以为报…」
「喂喂喂!妳给我等等!妳这个傻大姊!妳的高冷模样哪去了!还有!成语不是这样乱用!我不搞百合!」
杜冬萃推开八爪章鱼似的雪鱼,环顾四周,宽大的自然空间,光线明亮,像是木质的高壁耸入天际,藤蔓攀爬其上,顶端能看见一小方蓝天,此时正飘下霭霭白雪。
他们已经不在学宫里头了,这建木山整座山脉都是空心的,可真正的树心只有一处,他们如今便身在此处。
再看到一旁刻意背着手伫立的熟悉身影,杜冬萃半开玩笑的用闽南话喊了声:「阿母!叫您一声『老木』还真的没叫错…难怪您一点也不生气…」
方才在乾坤袋里,她已经从古千年的思绪那儿知道老木系统的真实身分,而且她在这一小关一开始听到老木的自夸词和那些电灯泡提到建木山时,说法竟差不多,天地同寿什么的,隐约就觉得不对劲,还想着月远傲如果在身边一定马上能替她想到答案,不过后来她也自己猜到了。
真正见到了母亲的身影,感觉还是不一样,杜冬萃上前张开双手给杜母一个大大的拥抱。 「妈!我好想妳!」杜冬萃用亲近黏腻的语气撒娇,双手用力收紧。
「我可是一直都没有离开。」
「…假装成系统整我不算。」回想过去这段日子的遭遇,杜冬萃泪潸潸啊…
杜冬萃又想到她和那些个男人几世轮回的牵扯,算算老木至少花了一千年的心力才替她除去混在灵魂与精神里的杂质和污染了她的毒液,助她重炼出这具小兽真身,老木的母爱毋庸置疑,可为什么要趁最后快成功的机会阴她这么一大把呢?
杜冬萃福至心灵的想到老木的雷点,她退后一步以方便打量老木的神情:「老木妳的本名叫什么?」
难得有炫耀的机会,老木挺起胸膛、微抬起下巴,骄傲的说道:「我与天地同寿,被誉为生命之母,守护姻缘与生育,是天下纯粹灵魂之母,简称天母。」
意外的答案让杜冬萃笑到乱七八糟。带着敬畏之心在一旁沉默的古千年和雪鱼不知这是台北地名,两人一头雾水。
老木:「我知道妳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不逗妳了,我本名…就跟妳知道的一样,还是叫万寿。」
果然!杜冬萃想到老木如果用分灵转世投胎,一个小女孩从小就要被万寿万寿的叫,那实在是太违和!太可爱了!她又笑了好一阵子才停,万寿名字在她的认知里实在是和什么满妹啊春娇啊一样俗又有力,但想到老木真真万寿无疆,这名字真是又二又贴切!
万寿有点没好气的瞪着杜冬萃,「我将妳的灵魂与精神萃取回来之后…让妳投胎成杜冬萃修养之前,妳灵魂与精神融合的当下,一醒来也是问我名字,也是笑成这样…真是没礼貌的孩子…」
果然这是老木的超级雷点,杜冬萃还真后悔自己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个性,顿时笑脸变成哭脸,眉毛都弯成倒八字,发出啊哈哈的苦笑声:「所以…妳因此决定…在帮我净化最后的杂质这段日子里,死力的整我阴我对吧…」
万寿:「没错。」
杜冬萃抓乱了头发,她到底为什么找死多问那一句、多笑那一下呢?如果没有这个插曲,她也就没有那么多风中凌乱…她停顿了一秒,算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她的优点依然是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