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展鹏的动作令白玉晴着实吓了一跳,因为裴展鹏此刻怀里抱的却是光如泥鳅的白玉晴。白玉晴几欲挣扎,都无济于事,待两唇相扣,便觉浑身渐渐酥软......
翌日清晨,裴展鹏睁开双眼,顿觉额头疼痛,口中干渴,正欲下床吃水,却见身旁躺着一人,猛然想起昨日梦中之事,急忙翻开被子,却见白玉晴独自在被中抽泣......
见此情景,裴展鹏大惊失色,急忙穿上衣物,一时无措。
“白姑娘......我......”裴展鹏支支吾吾半天,不知如何开口,便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白玉晴拭了拭脸上的泪水,起身欲待穿衣。
裴展鹏见状,急忙侧过身子,道:“裴某对白姑娘做出轻薄之事,自知qín_shòu不如,如今不求原谅,只求宽限两日,待为表妹料理完身后事,自会以死谢罪!”
白玉晴一时无言,穿好衣物夺门而出。
裴展鹏正欲追出门外,却迎面撞上一人,抬头一瞧,正是白玉正。
“裴兄何事如此慌张?”白玉正故作惊诧,问道。
“哦,无......无事......”裴展鹏一时惊愕,口齿不清。
“刚才看到晴儿也慌慌张张的,是不是那丫头又闯祸啦?”白玉正笑了笑,道。
“没......没有”裴展鹏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心想先将表妹之事了结,再做打算。
“哦,那就好,我这妹子自小娇生惯养,心高气傲,受不得半点屈辱,日后若有冒犯裴兄,还得多加担待啊!”白玉正道。
裴展鹏心想白玉晴性格强烈,受得这般屈辱,也不知会发生何事,便急忙向白玉正坦白,希望能想些办法,道:“实不相瞒,昨日裴某醉酒,也不知醉后发生何事,今早酒醒却见与白姑娘......”
白玉正听完,佯怒道:“裴兄啊,想你当初遇难,我好心邀你入庄养伤,全庄上下待你礼遇有加,如今你怎可做此背义之事,狠心欺我妹妹?”
“裴某自知罪孽深重,但白姑娘此番出走,怕有轻生之念,还是先找到白姑娘,裴某自会给个交代。”裴展鹏道。
两人寻遍整个山庄无果。自有家丁回报,说见到白姑娘已自回房歇息。
白玉正急忙带着裴展鹏行至白玉晴住处,只见房门紧闭,敲门也无人应答,便叫道:“晴儿,你开门,是哥哥啊!”
过了许久,房门缓缓打开。
白玉正见妹妹双眼红肿,眼神憔悴,虽有心疼,但为顾全大局,只得依计行事,道:“晴儿,哥哥知你受了委屈,我已将裴展鹏带来,要杀要剐,你尽管开口。”
裴展鹏一听,心想白玉正说的也对,表妹刚刚因自己含恨坠崖,现在却又害了白姑娘,真是个害人精,活在世上也不知道还要再连累多少人,便扑通一声跪在白玉晴面前,道:“裴某自知愧对白姑娘,万死也难谢罪,如今到了这步田地,裴某也不敢苟活,若要白姑娘亲自动手,只怕污了姑娘双手,我自当自行了断。”
说完,便一头撞向墙壁。
白玉正眼疾,一个飞步上前拦住裴展鹏,不禁骂道:“好你个裴展鹏,你毁我妹妹清誉,如今却想一死了之,你怎可这般自私,可曾为我妹妹想过?晴儿如今二八芳华,待嫁之年,以后如何面对他人?你身为男儿之身,就不曾想过自身责任?”
裴展鹏虽感情愚钝,却也明白白玉正话中之意,可自己也知道虽然对白姑娘有所好感,却并非爱意,如今表妹刚刚离世,却要另结新欢,迎娶他人,心里如何能安?但若是不娶,白姑娘日后可如何再见他人,正如白玉正所言,自己身为七尺男儿,犯下错自当一力承担。
裴展鹏想到此处,看看白玉晴,道:“裴某自知配不上白姑娘,但若白姑娘不嫌弃,裴某自当愿意照顾一生一世。”
白玉正听到裴展鹏此言,知事已成,便道:“大丈夫即当如此,好事宜早不宜迟,那我如今该改口叫你妹夫了,你且先回去准备准备,明日即举行订婚之礼。”
裴展鹏一听明日,觉得有些仓促,便道:“可是表妹之事怕有所不妥......”
白玉正道:“这你大可放心,易姑娘的事我会为你办妥,不必顾心。”说完,不等裴展鹏再开口辩解,就吩咐家丁带裴展鹏返回住所。
翌日清晨,裴展鹏走出松云阁,因昨日思绪紊乱,整夜未眠,迎望红日不免会有些晕眩。低首看看院子内早已被家丁们装扮妥当,朱门红毯,丝绦尾花,虽然有些简陋,却也增添了不少喜庆。
少顷,院子里冲进来一群家丁,个个身着笑脸相迎,簇拥着给裴展鹏换上衣物,将其拉进大堂,大堂内也都已准备妥当,正中摆着一张八仙桌,桌上香油供品一应俱全,众人欢声笑语,将这订婚场面弄得好似结婚一般。
裴展鹏看到这种场景不但没有舒心,却反而显得有些不悦,但为了不让白姑娘和白玉正难堪,有人敬酒也勉强欢笑。
此时,一位老者端起一杯酒走来,冲裴展鹏微微一笑道:“裴老弟果然一表人才啊,老夫乃是晴儿的叔父白啸飞,如今你娶了晴儿,便是自家人,以后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秘密也得一同分享,来,老夫先敬你一杯。”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白啸飞口中所谓的秘密自然指的是少林瑰宝,但在裴展鹏耳中却无分毫此意。
裴展鹏仔细端详眼前这老者,见双鬓已白发参半,眼神却甚是犀利,心想原来此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