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不绝一听,冲哼不尽嘻嘻道:“哈!还是这位姑娘明事理,我们要去万柳庄,只有中间那条路能去万柳庄,那自然是要走中间那条路了。”
哼不尽点点头,扛着裴展鹏继续前行。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裴展鹏感觉两人步行渐缓。只听那哈不绝嘻嘻道:“哈!前面果然有座破庙,天色已晚,我们进去歇息吧!”
哼不尽怒道:“哼!妈了个巴子的,放着客栈不住,为什么要去住破庙?”
哈不绝嘻嘻道:“哈!难道你忘记师傅他老人家曾经说过的话了吗?出家人要那个什么……什么…..的嘛!”
哼不尽怒道:“哼!妈了巴子的,说了半天师傅到底是说了什么?”
哈不绝嘻嘻道:“哈,师傅都已经死了十几年了,我怎么记得起来他老人家说什么了啊,反正就是出家人有庙住庙就是了嘛!”说完迈步进了破庙。
哼不尽喃喃碎语,也跟了进去。
展鹏心想:这二人满头乱发,出口脏语,为何却以出家人自居,而且刚才二人口中提起的师傅想必定是位出家人。这二人秉性怪异,脾气暴躁,能时刻谨记像不欺凌弱小这般训诫,想来这位出家人对二人也是费了不少心力。
那哼不尽将裴展鹏从肩膀上放了下来,却并未解开布袋。裴展鹏的穴道被封着,依然动弹不得,只得以耳朵辨别周围动向。
那哼哈二仙依旧不休的争吵,只听那哼不尽怒骂道:“哼!妈了个巴子的,这地方这么乱,让我怎么睡啊”
哈不绝一听,嘻嘻道:“哈!真是废话,当然是躺着睡觉啦,难道你要站着睡觉啊!”说完,看见佛像后边有一张草席,便顺势躺了上去。
哼不尽看了一圈,怒道:“哼!这里这么乱,你睡在草席上,那我睡在哪儿啊?”
哈不绝嘻嘻道:“哈!你自己有手有脚,自己不会找吗?喏!那儿不是有张桌子吗,你睡在桌子上便是了……”说完,用手指着佛像身旁另一侧的一张贡品桌,只见那贡品桌早已破败不堪,其上放着一盏破旧灯台和一尊早已断掉香火的香炉。
哼不尽怒道:“哼!放屁!桌子那么硬,你怎么不去睡桌子!”
哈不绝嘻嘻道:“哈!真好笑,我身上肉少,睡在桌子上才会觉得硬,你看你身上那么多肉,睡在桌子上怎么会觉得硬呢?”
哼不尽怒骂了一句,走到贡品桌前,伸出一只手在桌子上用力一抹,将桌上的物事儿全部清理到地上,然后放身往桌子上一躺,只听“啪”的一声,整张桌子被压得碎了一地。
哈不绝见此情景,忍不住哈哈大笑。
哼不尽起身怒道:“哼!妈了个巴子的,那桌子根本就经不住睡,你偏要我去睡,要睡你过去睡,老子今天非要睡在这张席子上。”说完,直接躺下,就挤在哈不绝旁边。
两人躺在草席上,约莫又争吵了半个时辰,便渐渐没了声音。裴展鹏心想定是二人已经都睡着了,可是自己全身穴道被封,不但无法动弹,就连说话也不能,当真觉得难受,也根本无心睡眠。
又过了半个时辰,忽听“吱呀”一声,破庙的大门被人用力推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依稀可辨进来两人。只听其中一个男人的声音叫到:“庙中有人吗?”
裴展鹏忽然觉得这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再听佛像背后依然悄无声息,心想这哼哈二仙睡得还真够沉的,如此大的动静却丝毫未有反应。
只听那人又重复道:“庙中可有他人?”
庙内依旧无人作答。裴展鹏的地仓穴被封,想求救却也发不出声音。
只听那人又嘻嘻道:“嘿嘿,来吧,小娘子,这庙内空无一人,虽然有些破败,但却不妨你我**一刻呀……”说完又是一阵淫笑。
裴展鹏心想此人满口秽语,竟完全不顾体面,真是有伤风化,看来定是那奸夫淫妇,背妻偷情之辈。
裴展鹏心忿未静,忽听一女人叫到:“裴大哥!裴大哥你在哪儿?”
此语一出直惊得裴展鹏一身冷汗,心想:此地地处偏僻,寥无人烟,况且当初哼哈二仙捉我之时,并未有人发现,究竟是谁会知道我在这破庙之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