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二人口口声声说不杀老弱病残,裴展鹏完全信以为真,怎料此刻竟从背后袭来,根本来不及防范,只听那钢叉带着破风声,嗡嗡作响,心想怕是我命休矣,但只觉后背一麻,全身竟然动弹不得。
原来那哼不尽并非想杀害裴展鹏,而是借助钢叉之劲,以内力疏导点了裴展鹏的天宗穴,但想来也过凶险,那钢叉利刃紧贴着裴展鹏的衣物,过之分毫便可立时取了裴展鹏的性命。
哈不绝抢先来到裴展鹏身前,嬉笑道:“哈!你小子好不守信,我二仙好心放你,你答非所问不说,还想趁机溜走?”
哼不尽怒骂道:“哼!有什么好啰嗦的,这小子不是想走吗?扒光他衣服,看他走还不走!”说完,便准备动手撕扯裴展鹏的衣物。
“且慢!”裴展鹏一听哼不尽要撕扯自己衣服,心想这等耻辱如何能受,便急忙喝道:“二位如若这般羞辱,在下必当咬舌自尽,我若一死,就没人告诉你该怎么比试天下第一了!”
那哼不尽先是一愣,瞅了瞅哈不绝,又接着破口骂道:“哼!妈了个巴子的,你小子休得诳我,咬舌如何能自尽!况且能够连成这门绝世武功的人,肯定都已经咬舌死了,既然死了,那这门武功也就失传了,那你又是从何处学得?”
不等裴展鹏开口说话,那哈不绝抢先在哼不尽耳边低语道:“哈!我看这小子说的有可能是真的,咬舌真能自尽的!”
哼不尽怒道:“哼!信他作甚?我只见过自断筋脉而死,那舌头又不通各处筋脉,如何自尽?”
哈不绝嬉笑道:“哈!你想想我们吃饭的时候是不是得靠舌头?”
哼不尽怒道:“哼!那当然,吃饭得靠舌头这岂不是废话吗!”
哈不绝继续嬉笑道:“哈!这就对了,如果他咬断了舌头,那不是就不能吃饭了吗,不能吃饭不是就慢慢饿死了吗?这就是咬舌自尽啊!”
哼不尽怒道:“哼!妈了个巴子的,就算是真的,点了他地仓穴便是,看他如何咬断舌头。”
裴展鹏冷冷道:“即使你封了我的地仓穴,我一样可以闭气而亡!”
哈不绝一听,急忙在哼不尽耳边道:“哈!这下可就糟了!如果他要咬舌自尽我们可以封住他地仓穴,但如果他要闭气,我只听说过有阻止人呼吸的穴道,却没听过强迫人呼吸的穴道啊,那他岂不是必死无疑?”
哼不尽怒骂道:“哼!妈了个巴子的,没想到这小子这么麻烦,管他个球,先捉了去再说。”说完,从家户院子里取过一个晾晒的布袋,不等裴展鹏反应,又点了裴展鹏的地仓穴,一个囫囵将其装了进去。
裴展鹏只觉眼前一黑,接着脑袋感到一阵眩晕,想必是被人拎起来扛在了肩头,紧随着感觉全身一颠一颠的,耳边传来呼呼风声,看来此人脚力不弱,扛着个大活人,却依然健步如飞。
如此上跳下窜,约莫过了个把时辰,耳边已渐渐少了人来人往的喧嚣声,看来是已经出了城门,但奇怪的是一路上却未听见守城士兵的嚣叫,想必二人走的不是寻常路。
突然,二人止住脚步,又开始不休的争吵。
裴展鹏被套在布袋内,原本无法分清二人的说话声,但二人说话风格极赋特点,因此一听便知。
只听那哼不尽骂道:“哼!妈了个巴子的,前面怎么会有三条路啊!”
哈不绝接道:“哈!是啊,那我们该走那一条呢?”
哼不尽怒道:“哼!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挑大一点的路走了!”
哈不绝嘻嘻道:“哈!可是我们为什么要挑大一点的路走呢?为什么不挑小路走呢?”
哼不尽怒道:“哼!我们是大人物当然要挑大一点的路走啦!”
哈不绝嘻嘻道:“哈!你说的好有道理,好吧,那就走大一点的路吧!”
哼不尽刚迈出两步,哈不绝又抢在哼不尽前头,嘻嘻道:
“哈!你说的不对啊!我常常听人说,小路是捷径,我们放着近路不走,为什么偏偏要走远路啊!”
哼不尽不耐烦道:“哼!妈了个巴子的,那你说该走那条路!”
哈不绝嘻嘻道:“哈!依我看,我们应该走小路啊!”
哼不尽怒道:“哼!你又不是天下第一,为什么要依你看,我偏要走大路!”
哈不绝嘻嘻道:“哈!我们就不要争啦,找个人问问不就行了吗?”
这时,从耳边传来吱吱呜呜的马车声,渐行渐近。
哈不绝上前拦住马车,嘻嘻道:“哈!好大的马车啊!”
那马车上的车夫见此人面相狰狞,以为是绿林人士,便以礼答话道:“马车虽大,菜粮储之,以备寒冬之需,不知英雄大驾,有何见教?”
哈不绝嘻嘻道:“哈,算你小子有些眼光,知道我们‘哼哈二仙’都是英雄,现在英雄呢想问你一个问题,在我们前面呢有三条路,你说我们该走那条路啊?”
那车夫接话道:“那不知二位是要去往何处啊?”
哼不尽一听怒骂道:“哼!妈了个巴子的,简直是答非所问,老子是问你去那条路,你反过来问我们干嘛?”说完一拳挥在身旁的大树上,树身立时折成两段,那车夫直惊得目瞪口呆,一语不发。
哼不尽见此人仍不说话,继续骂道:“哼!你小子再不说话,老子一拳把你脑袋砸个稀巴烂!”
此时,车厢内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道:
“此处向前有三条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