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我快到大厅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有两个人在谈话,一个是明哥的声音,另一个声音略显苍老,应该是小艾的爹了。
“艾叔,我们可是说好的,你这么做不妥吧。”明哥的声音不太高兴。
“此一时彼一时,我也是没有办法,明子你可要体谅艾叔啊……”
“再商量一下吧。”
“真不行,我有我的苦衷啊!”
听到这几句谈话我心说:真完了,艾家老爹来退婚了,一会说不准儿会谈崩,要是打起来就好了,到时候就可以趁乱跑了。对!就这么办。
心思打定我开始四处乱瞄,看看哪个出口适合逃跑。说话间到了客厅,果然客厅那巨大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明哥无疑,另一个是个白发老头,白发斑斑却被梳理的整整齐齐,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映衬的他非常干练,面目十分和善但眼睛却呈三角形,鼻子也略显鹰钩。有这种相貌的人大奸似忠,城府很深。
我进来的时候他显然也看到了我,短暂的愣了一下随即满目和善的笑了起来,起身上来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扭头看向明哥笑道:“这就是小法师吧,果然英雄出少年啊!这么年轻就有通天彻地的本事,显得艾叔我倒是越发老了,比不上你们年轻人了。”
他把我捧的挺高,要是搁在往常我一准儿会飘起来。但现在这个老东西的每一句话在我耳里都是陷阱,他这么捧我会不会在暗示是我走漏了消息呢?然后将明哥的怒火转移到我身上,他自己反倒置身事外了。
不过明哥的面色却没有变,点了一根烟冷冷的说:“小法师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高人,别看他年纪小,本事可是一等一的好,这点艾叔请放心。”
“那是,那是。你明子的眼光错不了,你办事我放心。”
“只是我们的事情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嗨!你也别为难我,我也不为难你,咱们得个整数。”说着艾叔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怎么样?”
明哥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把烟一掐点了点头说:“好,就这个数。”
艾叔走了,临走的时候握着我的手说这桩婚事就麻烦我了。我愣着看到他消失在门外整个人都傻了,感情这老头不是来退婚的,而是来加价的。
“老狐狸。”明哥狠狠的一拍茶几骂了一声。随即意识到我还在这里,恢复了以往的神情问我:“后天就是七月十五了,你有什么要准备的吗,我叫人给你预备齐,别到时候出岔子。”
我还在那里傻着,完全没有听到他说话,直到他的声音提了一个高度才回过神来结巴的说道:“有,当然有。我要去街上买点必需品,否则真要有鬼抢亲就麻烦了。”
“不用了,要什么我叫人去买。你这两天好好休息,不要乱跑。”
我还想争取一下出去的机会,却看到明哥那阴沉的眼神,咽了口唾沫也把要说的话一同咽了下去。
到了中午我要的东西全部买了回来,这明哥果然不是一般人,许多在市面上根本买不到的东西居然一件不落的摆在我眼前。整整一下午我都在房子里忙活,一直忙活到了晚上十点钟,一个大大的纸人扎了起来,猛的一看身高体型和我相差无几,几乎一模一样。
不错!这个纸人并不是为了鬼娶亲用的,相反它和娶亲没有半毛钱关系。因为它正是我想了一天一夜想出来的脱身妙计。
‘吧嗒!’就在我欣赏自己的得意之作时,窗户一动小艾站在了我面前。
“王一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扎纸人玩。”她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喊道。
我回了一下头又转了过来继续描绘纸人,哼了一声说:“你自己亲爹都不管姑娘的死活,我操的什么闲蛋心,一个闺女五百万挺划算的。”
我这话说的是欠了一些,可能本心也是气,都说闺女是父亲的小棉袄,小艾他爹明知自己姑娘会死却只是用这个来加价,有钱人的世界我这穷**丝是真不懂啊!
“王哥哥。”小艾忽然把脸一变黏了上来拽着我胳膊嗲声声的说:“小艾知道你心眼好,一定在想救我姐姐的办法是吗,这个纸人是不是就是办法啊?”
我得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笑道:“不是,这东西就是我的替身。这可是想了一晚上想出来的‘化身法’。一会我按偏术上施法它就和真的一样,到时候就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叫金蝉脱壳之计……妙不妙啊?”
我正得意着就感觉到小艾抓我的手不住的抖动,回头一看她已经泪如雨下,清澈闪烁的眸子泪珠顺着洁白的脸颊掉在地上,纤细的身子颤抖的如同寒风中的雏鸟,让人又爱又怜。
“唉!”我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要救你姐姐倒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不过很难也非常危险。”
‘哧溜’小艾忽然破涕而笑,变成一张笑脸又拉住我的胳膊喊道:“真的,我就知道哥哥你最好了。”
我都惊呆了:“挖槽!你这绝活儿在四川学的吗,比川剧的变脸还快,一会儿的功夫变仨了。”
小艾却不理我,摇着我的胳膊撒着娇说:“你要真救了我姐姐,我会报答你的啦!”
“报答!怎么报答说来听听。”
“以身相许怎么样。”
“打住,你这是报答我还是害我,我可惹不起你。”
“王傻缺,你找死……”
这次我又要动用碑文上的偏术了,那里面曾经介绍过一种‘魂尸术’。它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