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教众抓去,身陷囹圄,险些*于她吗?
“师父?”
向碎玉回过神来,道:“哦,确有此事,你说,你先说,我在听。”
金铃道:“我暗中着急,却什么也不能做,心里十分难受。”
“嗯,我明白。”向碎玉点点头,将轮椅滚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金铃续道:“此时许笑寒许前辈派人联络我……”
向碎玉难以置信,抓着扶手问她:“许笑寒?他来了?你见过他了?”
金铃道:“见过。”
向碎玉自知失态,放开轮椅扶手,道:“你继续说。”
金铃道:“他们要劫狱,救师父出来。我曾见过他们的首脑,陈七寸、许笑寒、岁寒三友等人,尽皆参与其中。”
向碎玉道:“我全然没有感觉有人要……哦……那天我在窗外看到你,竟是为了此事吗?”
金铃道:“不错,师父明察。”
向碎玉道:“原来如此。”
“不料这一切都是别人的圈套。我义兄萧留夷乃是屯骑校尉,当日轮值戍守皇城,我被小师妹捉回家之后,义兄道他早已接到线报今日有人劫狱,因此早早派人守株待兔。我若露面劫狱,大约便有人立刻趁乱杀了师父……”
向碎玉道:“原来如此,提前定罪这事邓二郎告诉过我,那几日囚室里十分混乱,若有人下毒,我便不明不白就死了。”
“原来这么凶险……”
向碎玉道:“是以你小师妹,就趁你露面之前,将你捉回了家?”
金铃道:“没错,小师妹带了教中精锐,将我和许前辈各个击破。我失手被擒。”
向碎玉皱眉道:“是该罚你,我叫你不论遇到什么事,都得心如止水,万万不可自乱阵脚,而你竟然就乱了心神。”
金铃道:“是,师父责罚的是。”
向碎玉道:“我知你心中不服,觉得为了师父的事,难免关心则乱。可人在世上,怎么会与人半点联系也无?怎么会半点挂心的事情也无?为师当年便同你讲过,兵无常法,水无常形,水之形避高趋下,敌人来攻你,不会攻你最强之处,必会攻你最弱之处。而你最弱之处,便是你挂心之物。你可明白?”
金铃点头道:“明白,强敌必攻我最弱之处,便是我最挂心之处,因此越是亲近之人遇到危险,越不可乱心。”
向碎玉道:“不错,关心则乱,人之常情。而你从小修炼的冰心凝神,便是逆人之常理,修炼需先修心。你的内功已不会再有突飞猛进,心境却大有锻炼的余地,因此此事我虽要罚你,你却不要灰心。”
金铃默然不语,心中只道:二师叔好计谋,小师妹好计谋……认识龙若之前,原本我心上了无挂碍,自然半点破绽也无,自从龙若生生闯了进来,我便有了弱点……好,好,我自愧弗如……
向碎玉道她只是为了自己的失误自责,便劝道:“你起来吧……幸好银锁及时察觉,没让你酿成大错。若说见微知著,你小师妹胜你一筹,便是因为她深思熟虑,此事你不及她,望你见贤思齐。”
金铃站起来,叹了口气。
见贤思齐,唉,我便是时时刻刻都想着她……
向碎玉见她精神不振,叹了口气,道:“你自责也是无用,只要记好为师今日的嘱咐,下次就不会吃亏了。你不论资质人品,都与银锁不相上下,她能做到,你也定能做到,别太放在心上了。”
“是。”
向碎玉见她又恢复一片漠然,点了点头,道:“嗯,许笑寒呢?”
金铃顿了一顿,道:“我最后一次见到许前辈,就是小师妹的手下派人将他引开的时候。此后义兄曾说可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几个关键人物。我便求他放了许前辈,陈前辈和岁寒三友几人。但义兄说没见过许前辈,没抓住陈前辈,岁寒三友死在了城东。”
向碎玉低声道:“许笑寒不会被魔教的人杀了灭口吧?”
金铃道:“小师妹奉师命前来相助,尽心尽力,没理由在此等小事上得罪师父,说不定……说不定人仍在他们手中……”
向碎玉深深叹了口气,道:“为师一辈子大小事物都问心无愧,不曾想到老来晚节不保,曾经与你二师叔因为正邪之分闹得不共戴天,不料受了他这么大的恩惠,真是……真是不知如何对天下武林同道交代。”
金铃道:“弟子以为,小师妹做事全在暗中,除了我和师父,武林中人,没人知道明教还与此事有所牵连。所以……”
向碎玉道:“怎么会没人知道?若许笑寒当真没遭毒手,想必已经猜透了其中的玄机。”
金铃噤口不言。
向碎玉道:“且陆亢龙只要挑个合适的机会,将此事透露给天下武林同道知晓,大家就都知道‘乌山向碎玉曾受了魔教教主的恩惠’,唉,若是他再攻打一次乌山,我又怎么做白道武林的统领……”
金铃跟着他一道叹气,向碎玉看了她一眼,道:“也可你在前面做统领,我在后面做影子军师,反正统领这东西,多半是比武来定。凭武功,你足可与天下英雄一战。”
金铃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心中却道:小师妹只要挑个合适的机会,将我和她之间那好几笔你来我往的颠鸾倒凤透露给天下武林同道知晓,大家就都知道‘乌山金铃曾和魔教右使有一段苟且’,我又怎么可能做得了白道武林的统领?
向碎玉看着金铃,金铃赶忙道:“师父可要人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