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那么难受了。
可是!
感觉到身下女人安静许多,程老板知道那药效果应该差不多到了。这样漂亮的——如百合般柔弱秀美的女人,以后也想长期联系,他不舍那么粗暴,慢慢地脱掉她的白色t恤。
怕透,方璃穿了件背心打底。细细肩带,鸡心领坠着蕾丝,冰肌雪肤。男人看直了眼,咽了咽口水,埋头舔舐。方璃任他亲着,手指迟缓地,艰难地一点点往床头柜上挪,她吃力地握住花瓶。可疲倦的身体根本端不稳,往头上砸,变成往背上砸,发出沉闷的砰声。
分量还算足,程老板一痛,发出嗷嚎,单手去扶背。
方璃手中的圆珠笔狠扎向他另一只胳膊,那只手也松了,她一侧身滚下床,爬到窗前。站不起来,只能单手撑着床头柜,想把窗拉开,却用不上力气。
男人看着这一幕,怒极反笑,嘎嘎嘎笑出来。没想到女人还有点意思,他腆着肚子狰狞走来:“喜欢这里?”
方璃被摁在窗前。
“十万,方小姐还有什么不满意?咱也不影响彼此婚姻,我保证你老公不会知道,何必呢?”
这样挣扎,血液涌动,药效似乎更强,方璃太困,头耷拉下来,长发遮脸。
挣扎一番也无效果,心里愈发绝望,浑身瘫软。
——
墩子喝完酒。
对面酒店的窗户,窗帘半遮半拉,掩着光线,只有人影。墩子看见刚才的影子重新出现,立即点了点,“周排,你看下对面酒店。”
“人家的酒店有什么可看。”
“我觉得那人很像……”墩子不敢说,只用下巴指了指。
周进一顿,放下酒瓶,还是顺着回过头。城市华灯初上,并不十分起眼。
窗帘后,隐约能看见半截背影,他对方璃身体太熟悉,只一眼,浓黑眉峰下压,猛地站起来。
“是…是嫂子么?”这种情况,墩子也不知说什么,是出轨还是……却见周进利箭般往那跑去,他赶紧摸出手机,心道不好,一边报警一边赶去。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酒店内,前台小姐惊慌地看着突如其来闯进的男人。周进并没理会,回想着刚才在外面看见的结构窗户,顺着往四楼跑去。
“先生——我们这里没有预约的话是不能进的。”
“先生——”
小姐挥手让保安阻拦,被男人轻而易举推开,周进转头瞪他们一眼。冰冷到极致的眼睛,凌厉阴翳,仿若寒冰。前台和保安噤了声。
顺着四楼上去,金碧辉煌的长走廊。
大脑里嗡嗡嗡一片,看着这酒店,想起她说的那些话,大致也能猜出来。心里除了焦躁愤怒以外,还有许许多多愧疚。
——是他没保护好她。
这几年,他从没有了解过她最喜欢的油画,也根本不了解她的事业,当时她说突然卖掉画,提到价位和约着谈见面的时候,他只为她高兴,也根本没有多想——因为他压根不懂这些,也不感兴趣,也忙。
现在想来,他应该跟去的,应该多考虑的,多为她想一些。方璃那么小,一直单纯而天真地活着。而他长期不在她身边,偶然回来一次,也对她的事这么不上心。
要是真出什么事……
他根本不敢往下想。
四楼安静,周进拿出手机给方璃打电话。
极轻微的铃声隔着门响起时,心彻底沉了下去。那一瞬,他真切地希望出错,看错,认错。
“开门。”
周进站在门前,脸色铁青,攥紧拳头,等待几秒,干脆猛地一脚踹上去。
铃声继续,门里窸窸窣窣的动静却停了下来。
“开门!”又是一脚。门很结实,但他专踢的是门锁。门把下刷卡的机器小灯跳了下,发出滴一声。他眯起眼睛,目光锁定门锁门把,往后退半步,右腿抬起,积蓄力量——
门里的人到底怕了,抱起近乎全·裸的女人,往床上被子下塞去。
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
先前听画廊老板说——女人老公不在,也没有别的家人,长年独身一人,年纪小性子软,只知道画画。他料定不会有事,才这么大胆。
现在……现在……
外面的人是警察?还是她的什么人?
砰!
又是一脚。
这一脚凶狠强劲,带着凛冽风声,他吓得发抖。
门外的男人嘴唇绷成一道线,额角青筋暴起,眉心拧紧,后悔和愤怒同时交织,再次抬腿——
砰!!
第二脚,结实小腿肌肉绷紧,一脚落下,力量堪称恐怖。几下踹去,声音震耳,昂贵的扶手门锁再撑不住,铛郎一声掉落,连带着刷卡部位,歪歪扭扭地垂下。
幸而没有反锁,只是扣紧。
男人双臂撑在门上,用力一推,门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敞口的女士皮包,手机掉出来,周进心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