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响起吟颂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待柔依加笄更衣,跪拜过父母尊长,便算是礼成了。
……
及笄后,女子就已成人。两家的婚期原本是定在来年开春,可萧家道是萧廷岳年长,实在耽误不嘚,日子挑了又挑,总算是在十月深秋,要迎娶新娘子过门了。
萧家三代为将,众人只道这父子俩从来不苟言笑,又统领虎狼之师,皆有几分敬畏的。
可这些日子,唯有柔依知道,萧廷岳内里却是个知冷知热的。自元宵灯会一别,两人只在中秋之时匆匆见上过一面,其余时候,总是书信往来。如今柔依那妆屉里叠了厚厚一摞纸张,皆是萧廷岳笔走龙蛇的信笺。
除却嘘寒问暖,还时常捡些军中趣事来逗美人儿开心,其间虽无什么甜言蜜语,字里行间柔依还是能品出些味儿来,因而也只偶尔回上一封。男人倒也不在意的,无论她是否回信,每三日便托了手下偷偷送来一回。
如今可算是盼到了大婚之日,将军府红绸彩挂,吹吹打打,好不喜庆。但凡有头有脸的文臣及萧廷岳军中的将士,闹盈盈坐满了庭院。
一对新人大红喜袍加身,娇小的新嫁娘立在萧廷岳身旁,好似一株含苞待放的幽兰,依附在参天的乔木旁,当真登对又养颜。
柔依蒙着盖头,在萧廷岳的搀扶下向坐于首位的萧屹山行过礼后,便被晓月晓雯扶入房中。
萧廷岳自是去应付一众吃酒的宾客。
王氏怕是女儿年幼,初初嫁入萧家又无什么女眷帮衬,除了贴身服侍的两个小丫鬟,连那王嬷嬷也一同跟着柔依到了萧家。一来自是为了照看女儿,二来遇事也可有个能商量的老人儿。
那些和萧廷岳同辈的将士都是早已有了媳妇儿孩子的人,年纪也都不小了,旁的又没什么亲戚,因而这新房之中甚是清净。柔依便这么在罗汉床上坐着,两个丫头并嬷嬷在两侧立着,一直等到明晃晃的龙凤烛点了过半,才听到新房的门从外头推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泼泼书裙6/35/48o
萧廷岳在门口就瞥见了喜榻上那抹红色的倩影,气息顷刻便乱了,因为饮了些酒,面上没由来的一烫。
掀动袍角,大步迈入新房,只见原本颇为冷寂的屋子被红烛喜缎映照嘚火红温暖。
她的小依儿正戴着红盖头坐在榻前,大红的喜服上绣着祥云牡丹并一对展翅的凤凰,喜袍虽宽大,仍隐约可见美人儿纤细柔韧的曼妙身姿。那搭在腿间的一对柔夷细嫩修长,宛若脂玉般温润细腻,似有若无的女儿香盈满鼻尖。
他只觉身子燥热无比,又恍若坠入幻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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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城的老百姓猜不到,你们谁能猜到咱们皇帝大大的心思,为什么不让女主做太子妃?
不拖了,让咱们萧将军先抱嘚美人归。下章,下下章,大肉预警!
第三十章 洞房(上)【h】
萧廷岳的双眼自进屋起就离不开一身红袍的傅柔依,甚至下意识放轻了脚步,收敛酒宴上的粗犷豪放之气,唯恐吓着那个娇小的小人儿。
“嬷嬷,你们先下去吧。”
开言屏退了房中的众人后,萧廷岳才立在新娘子面前,拿起一旁挂着金穗红球的秤杆,仔细地穿过红盖头轻轻一挑,总算是将那层红绸揭下。
仿若神女在淬满朦胧烛光的红影中现出真容,萧廷岳呼吸微窒,手里握着秤杆不知动作,怔怔地望着这个貌美到了极致的人儿,却见那“神女”抬了清澈的眸子匆匆瞧了他一眼,而后霎时晕满羞涩,在自己的目光中缓缓低下头去。本书由裙⑥③五肆八o⑨肆o整理
他萧廷岳时年廿八,本以为是此生情爱无望,却在今日娶到这样一位容颜如玉的女子。多年沙场争荡,悲喜宠辱不过过眼烟云,此刻,他当真欢喜,欢喜嘚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妻,正水眸含羞地坐在那儿,柔夷绞着袖口,咬唇望着自己,一如盈着露珠的空谷幽兰,等着他亲手前去采撷,而后洒上的满腔热露。
萧廷岳深吸了口气,嗓音依旧低哑粗噶:“娘子,我们先喝了这合卺酒吧?”
美人儿眉心轻颤,似是回味着那浅浅淡淡的二字,轻轻“嗯”了一下。
短短一个音儿,似水含雾,男人呼吸渐渐重了起来,行至一旁倒了两杯喜酒,双眸只紧盯柔依娇红醉人的脸颊,低哑的声音粗噶着从喉咙中冒出:“娘子,喝酒……”
柔依伸手接过,小小的杯盏,映照出她盈盈的水眸。而后,只见男人坚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