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只有一个,他想听到的也只是那个。( o)
逼视着白荷那张素淡清丽的脸,宋天烨一字一句地问着:“您真的确定,对于这种事我妈的气量也会大?”
“当然,秦姐姐素来知书达理……”
打断她,宋天烨一双厉眸铮铮,吐出的字眼每一个都带着凝结的冰:“这一声声的秦姐姐叫的还真亲热,怎么您对情敌的态度都这么温和的?”
白荷一哽,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上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当
这小子在套她的话……
“那可是你妈妈,难道你还希望我对她不温和?”
淡笑一声,男人如墨的深眉微微一耸:“以您和我妈的立场,温和不会让人觉得奇怪么?”
白荷粉拳微握,连呼吸都急促起来:“都过去那么多年的事了,难道你还要我一直掂记着?”
“那是因为我觉得我爸还是挺有魅力的,应该值您掂记30年或者再多一个30年。”
俏脸生寒,白荷低喝一声:“大少,这种玩笑开不得的。”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白荷:“……”
“您知道吗?当年,我爸爸是被抬进洞房的。”
三十年前的旧事,做为一个晚辈,宋天烨只有听的份,但就算是听到的那一切也足够让他清楚当年父亲的感情曾有多炽烈:“听说,那时候我爸身上一共断了十一根骨头,肋骨五根,腿骨两根,手指四根……”
“……”
她知道这件事,却不知道细节有这么残忍。
那一年,传说宋建仁带着自己的初恋从飞驰的火车上跳了下来,之后……
每一段爱恋都这样艰难,因为身系江山,所了心不能系在不合适的女人身上。宋家唯一的根,当年唯一的独苗,因为白荷的病生生被斩断。
除了家世,除了背景,只因为那个女人不能生孩子所以一切都变了。
可她竟不知道当年宋建仁和秦姐姐是这样结的婚,江南秦家的大小姐,要有多委屈才能咽下那一切?
就连名字……
白荷若荷
一个男人,两个女人,一个爱而不得含恨而终,一个默默无闻在他背后操持了三十年的光阴。
心里突然很难受,她喘了一口气了,正拧着眉头,却听宋天烨又问:“怎么,这样一个为您豁出过性命的男人,不值得您掂记30年?”
“……”
她无言以对,因为她不能代替别人做出这样的回答。
她是现在的白荷,不是跟着宋建仁吃尽的苦头的那一个,可她什么也不能认,只能傲然地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淡笑而语:“但我确实不掂记。”
闻声,宋天烨笑了一下,带笑的眸光渐冷:“那是因为,您根本就不是白荷对不对?”
“大少,你是不是喝多了?”话到这里,白荷的手心已渗出汗滴,可脸上反而更加镇定。
完全没给她片刻喘息的机会,宋天烨又咄咄逼人道:“否认就是解释,解释就是掩饰。还是说,您希望我请我妈来见见您?”
一笑,白荷亦见招拆招:“见一见也好。”
“……”
到底是经过大事的人,白荷眼底那视死如归的神情让宋天烨知道,仅仅只是攻心战,他已没办法直接从白荷的这边要到答案。
于是,轻轻一笑,他突然扬眉轻问:“白阿姨,可以借我几根头发么?”
“你要干什么?”
宋天烨:“帮您免费做个dna鉴定,看看您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大少,你醉了。”
不答她的话,宋天烨自顾地说:“所以您是不想给了?”
微握的手,猛地攥紧,白荷终于色改:“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那我就只能回家找我爸要头发了。”
玩腹黑这种事,宋天烨自问不会输给任何的,更何况攻心为上,一个人如果有秘密,就算再掩饰也会有破绽。
而白荷的破绽就是,她还有情绪……
“你到底想干什么?”
“云云说她可能是我妹妹,我顺便也想验验这个……”
闻声,白荷的面色微微一松。
半晌,终是冷着脸说了一句:“不用验了……不是”
“您怎么知道的?”
白荷眸光沉沉,只似笑非笑地看了宋天烨一眼:“你若相信你父亲是那种婚内出轨的人渣,你就去验”
“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有些做母亲的,能狠下心不要自己的孩子。”话落,宋天烨又来了句更狠的:“畜生都会护犊子啊您说对不对?”
闻声,白荷笑了一下,不但没有任何情绪,竟还配和着说了一句:“那只能说明,那个母亲连畜生都不如……”
宋天烨:“……”
一个人,缘何不肯对自己过去的自己?又缘何不肯面对自己一直还关心着的孩子?甚至还骂自己畜生都不如?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追问已无意义。
宋天烨笑而不语,只是转身之时,却不知身后的女人早已神容凄绝,泪流满面。
大少,如果你爱云云,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大少,替我保护好我的女儿,不要让她像当年的白荷,更不要让她像当年的云清河……
宋天烨前脚刚走,严谨后脚便进了白荷的办公室。
看见白荷一脸冷汗喘不过气来的样子,他马上找出了她的哮喘药喷进她嘴里,然后,才一点一点地帮她顺着气。
“白姐,好点了吗?”
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