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哥哥你怎么了啊?为什么不说话?”
“哥哥你别发抖啊,人家又不咬人。”
“难道哥哥不会说话吗?”
我根本不知道我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是扭头逃走,还是回答这个小女孩喋喋不休的问题?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意想不到的灵异事件。我到这一层完全就是下意识的,也就是说我根本没打算来过这里,而且我也不知道这地下二层有什么。所以说我到这个地方完全就是个巧合,从这个小女孩的口气里我仿佛听出了她早就知道我会来而且连时间都掐得特别准。换了谁都会被震惊得哑口无言吧。这个红衣女孩……到底是人是鬼?
“哥哥你真的不理我啊。”女孩从手术床上跳下来,动作轻盈得像是一只落地的燕子。
她向我走来,我下意识地把瑞士军刀挡在了前面。
女孩还是走进了我,她才搭到我胸口那么高,嘟着小嘴看着我拿刀的手,手术灯的灯光在她的脸上映出了一层模糊的晕,衬托出了清秀的萝莉颜,看起来可爱极了。如果不是在这种地方相遇,我这种萝莉控肯定会请她吃冰激凌去。
“你是……谁啊?”我结结巴巴地问道。
“原来哥哥会说话啊。”女孩笑了,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牙齿。本来是死寂的地下手术室,但因为这个小女孩在的缘故,让这种地方有一种熠熠生辉的感觉。
“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你的爸爸妈妈呢?还有,你等我干嘛,你怎么知道我是谁?”我好像被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女孩的纯真给暖化了,这种可爱的小朋友,就算是鬼,杀伤力也是把人给萌死。
我收起了军刀,担心那东西会吓到她。
“妈妈让我在这里等哥哥的哦。”一只温暖的小手抓住了我的手,顿时一股莫名其妙的暖流遍布我的全身,“她说哥哥一定回来的,让我来接你,我们走吧。”
“喂喂,去哪儿啊。”我真担心我会被这种小女孩拉去干传销。
“当然是去了解你想知道的事情啦,来吧哥哥,我不咬人的。”女孩拉着我来到了墙角的一个破旧的沙发前。我真的很纳闷在手术室里居然会有那种放在客厅里的沙发。
沙发很长,大概有两米,可以容纳三四个人一起坐。难道是医生们做手术做累了,然后在这里喝着热茶聊天的地方吗?不过从这沙发就可以看出这是个废弃了的手术室了,沙发上的金属薄片都已经生锈了,还有不少装饰品零散地脱落,沙发有外面有很多地方破损了,露出了里面的海绵,本来海绵是黄色的,但在这年久失修而且有潮湿的地下,很大一部分已经成了浸水的灰黑色。
女孩双手去推那个沙发,推了半天,却纹丝不动。
“哥哥帮帮忙啊。”女孩故意做了一个擦汗的姿势。
我这才回过神来,帮着她一块去推,那沙发真的很重,看样子里面是实木的,仅仅在外面包了一层海绵。她让我推开这个沙发,里面一定会有什么蹊跷,比如沙发后面有一扇暗门什么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用了吃奶的力气推开了那个沙发,地下有个铁盖,女孩低下头轻松地掀开了那个铁盖。接着,一个连有楼梯的方形洞口呈现在了眼前。洞口大概只有一平方米,看起来很狭小,让人感到不舒服。真的要我从这里下去?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相信别人了?
我不断地提醒自己,我并不认识这个女孩。而且这里是普吉岛,在泰国的地盘无缘无故遇到一个会唱中国儿歌的女孩不算什么稀罕事,但是如果你在医院废弃的地下手术室遇到了一个对你指名道姓还说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的女孩,那心情应该就不一样了吧……从一开始我就被这扑朔迷离的剧情发展搞得晕头转向,现在这个女孩居然整出了一个地下暗门让我和她一起下去。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我看这小女孩眼睛里的纯真,不像是要绑架的样子。因为要绑架也不能绑架我啊,应该绑架王瑶才对,他家比我家有钱多了,漱漱口都不稀罕喝燕窝的那种。
我看着那微微泛黄的阶梯,通向了更下面的黑暗,像是地狱。
“哥哥别犹豫了,真的是你想知道的事情,天羽羽斩哦,白一飞都不知道!”小女孩好像不耐烦了,终于吐出了有价值的话。
我一怔,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小女孩回头冲我呲了呲牙,从那个类似于地洞的地方下去了。
我紧接着跟在了她后面。居然知道龙芯和天羽羽斩的事情,看来她的来历并不简单,难道在普吉岛还有原著的护芯人?
楼梯很狭小,是螺旋下去的。这种设计在古代的教堂钟楼很常见,因为这种螺旋式结构的承重能力很好,可以抵御一般的自然灾害的侵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脚太大了的缘故,在这种楼梯上下起来很艰难。每一步都不能把脚掌完全放在阶梯上,就好像是泰山上的十八盘,好陡峭。而小女孩却在这种环境下蹦蹦跳跳地,一会消失在前面模糊的黑暗里,一会又迈着小步子上来看看我。
我真的很无语,没想到在普吉岛国际医院的地下还有这种东西,院长知道吗?就好比是一个地鼠窝在你家的楼底下安家了,你却不知道,但它们将来可能毁掉地基,让这座楼垮塌。不过人毕竟不是地鼠,医院垮塌也是小概率事件。
我扶着墙不紧不慢地走着,墙皮很潮湿,一般地下的建筑都会受到这种水的侵蚀,这里靠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