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金小丰看到干爹这个阳光灿烂的样子,放心之余又有些失神,感觉对方似乎正在返老还童。
199、假期
陆雪征像只猴子似的蹲在树上,一手托着一块甜美的菠萝,一手拿着陆云端寄来的长信。
陆云端并没有长篇大论的瘾,信上左一段右一段都是以“哥哥问你……”四个字开头,哥哥并没有单独写出信去,两人的心思就全挤在一只信封里了。
陆雪征慢慢读完了信,得知再过几天,陆云端和金小丰会再到曼谷,届时自己正好可以休上几日短假,过去和那二人团聚一番——不对,是三人,苏家栋是无论如何甩不脱的。
想起苏家栋,陆雪征觉出了为难——再过几个月,李绍文的孩子就要出世了。李绍文的儿女和苏家栋属于同一辈分,照理说,自己也可以充当祖父老太爷了,可是苏家栋从小到大一直称呼自己为“老爷”,这要是改起口来,辈分乱套,倒是更麻烦。
在吃光菠萝之后,陆雪征轻轻巧巧的跳到了地上。扔掉菠萝皮,他走到附近的溪边想要洗一把手,然而低头一看,发现浅水草中埋伏着许多蚂蝗,便是心中一惊。
转身走到吊脚楼前,他弯腰从一只铁皮水桶里撩水洗了头脸双手。前方不远处的空地上,二十多个黑皮小猴正在互相厮打,陆雪征水淋淋的直起腰放出目光,忽然俯身从地上捡起一根马鞭,大步流星的走上去,将一对偷懒的小兄弟当场捉了个正着。
陆雪征不给他们辩解的机会,劈头就是一顿狠抽,打的两个孩子抱头蜷缩,快要团成小黑蚂蚁。旁人见状,仿佛从此情景中受到了刺激,心中向外涌出仇恨怒火,互相厮打的更加狠毒了。
陆雪征自有一套断案方法,在将两个孩子臭揍一顿之后,也就到了休息时间。他把罪名全部推到其中一人身上,把这孩子吊起来晒太阳,另外一人鼻青脸肿的逃过一劫,和其他伙伴们坐在y凉处喝水吃菠萝。太阳下面的可怜虫望着自己那大嚼菠萝的同伴,气的面孔都扭曲了。
陆雪征不让孩子们生出友情与爱意,因为他们已经选择了这项单打独斗的事业,擂台上是用不到协力默契或者精诚合作的。
对于他们来讲,仇恨是最好的兴奋剂。
果然,在接下来的又一轮厮打中,饱晒太阳的小孩子在得到自由之后,立刻就和那位猛吃菠萝的朋友殴做一团。有人看,有人不看,总之是无人阻拦;陆雪征坐在一旁,也是面无表情的围观。
末了,那位比窦娥还冤的小孩子获得胜利,而另一方在满足的吃过一顿菠萝之后,被他用石头砸碎了脑袋。
小孩子面容冷酷的站在地上,饶是如此,还不满足,狠命一脚踢飞了同伴尸体。目光如刀的环顾四周,陆雪征不动声色的向他抬手,翘起了大拇指。
小孩子不笑,面如铁板。
陆雪征觉得这小子,从勇气上讲,仿佛比小黑还要更胜一筹,但是身体条件就差得多了。小黑像条顺顺溜溜的大黑鱼,动起拳脚来,既凌厉又漂亮。
黑小子们民族复杂,语言纷乱,不过到了这个地方,无论他们是不是华侨小孩,都统一的称呼陆雪征为“阿爸”。
陆雪征觉得这个称呼很有趣,孩子们叫,他就答应。不过其实孩子们也不大叫他,因为他手里攥着马鞭子,打人很疼。
晚餐,陆雪征吃了一大碗清炖蛇r。
饱暖欲,他躺在吊脚楼内的一张藤床上,翻来覆去的有些寂寞。当初还想着掩人耳目打野食儿,哪知此地除了黑皮小猴就是武装看守,偶尔出现几名山野村妇,好家伙,连上衣都不穿,统一晒成黑皮大猴,看的陆雪征皱眉咧嘴——这也能算女人?
陆雪征闭上眼睛,希望快些天亮。和睡觉相比,倒是训练黑崽子们更有趣味。
如此又过几日,陆雪征在训练学校里住满了三个月,便在校内一名警卫的带领下,骑着矮脚马出山进城去了。
非常辗转的抵达了曼谷,他终于是又见到了金小丰和陆云端。双方相见,当场抱作一团。金小丰仔细打量了陆雪征,见干爹头发很短,腰板很直,皮肤的确是晒黑了,可是双目炯炯有神,是个英姿勃发的模样。
陆云端赖在陆雪征身上不肯下来,金小丰微笑着问道:“干爹在那里苦不苦?”
陆雪征把儿子背稳当了,然后非常客观的答道:“苦倒是不算苦。伙食也不差,就是味道不好。”
陆云端长手长脚,很勉强的趴在了父亲背上:“爸爸,你可别往林子里走,里面有老虎和蟒蛇呢!”
陆雪征侧过脸来看着他笑:“爸爸不敢往林子里走,不用老虎蟒蛇,蚂蝗就够吓人的了!说是还有瘴气。”
陆雪征和金小丰这回一起住进了饭店,然而碍于旁人耳目,也不好太过亲热。及至入夜之后,金小丰悄无声息的推门进入干爹房间——刚一进门,就被陆雪征搂到怀里亲了几口。
陆雪征憋狠了,嗅着人味就要起兴。金小丰没想到他会这样热情,几乎受宠若惊,可是待到双方l袒相对了,陆雪征却又不肯让他如愿以偿。
生拉硬拽的把金小丰拖到身边,他不急着做那正事,先是抱着对方胡亲胡啃,金小丰隐约明白了他的心意,便手嘴并用的先让他舒服了两次。等到陆雪征的欲|火得到发泄,身心松弛下来了,他才试试探探的动起了手脚,同时心中暗笑,认为自己先前是多虑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