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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谭,这就你说的秘密武器?这娃满十八了吗?练过几年字?能管用?”赵铭山嘴里充满轻蔑和不屑,心里也冷笑,就这么个娃,能代表乡里参加比赛?这乡里还得靠我。
“赵老师,这是鲁乡长点名的,我见过小满写的字,正楷隶书都中规中矩的。”
谭秘对这五十多岁的老家伙也很不满,不就是小学的副校长,还是管后勤的,就敢叫我小谭?不就仗着年纪大,有句话咋说来着,老东西老东西,说的就是这类人。
“赵老师,我就是个后备军,您是主力,我咋能跟您比,我是抱着学习的心态去的,争取能学到些东西,谭叔叔,您说是不?”
李傻子察言观色,立马给赵铭山戴了顶高帽。
谭秘顺着他话说:“是啊,赵老师,这回还得瞧您的,我可听鲁乡长说您的狂草在市里都是知名的。”
“嗯,原来是要去学习啊,那还说得过去。我说鲁乡长咋能随便让个娃娃参赛呢?这要没拿名次,那不把咱四道河的脸都丢尽了?”赵铭山表情一缓,微笑说,“我的狂草不算什么,但要拿个二三名,还是没问题的。”
一路上李傻子妙语连珠,狂拍赵铭山的马屁,等到县城,他都快以为他是古今草书第一人了。随便写一幅字,就能卖个十万八万的。
到福德宾馆下车,这里就是比赛的会场,要连比三天,主要是楷隶草三大类。住也是在这儿,由县政府买单。
等赵铭山去厕所,谭秘就拉住李傻子:“你拍得他连他爸都不认识了,你是啥打算?”
“没啥打算,他给我瞧他手机里的照片,他写的那对子,说是狂草,还不如说狗爬呢,”李傻子噗嗤一笑,“原来写得人家不认识就是狂草,我算明白了。”
谭秘也笑:“他硬要来参加,鲁乡长都拿他没办法,每个乡两个名额,总得凑个数。乡长说这回能不能拿名次,就得瞧你的了。”
李傻子嘿笑,拍胸脯说:“第一不敢说,第二第三总跑不掉。”
这都赵铭山说过的话了,他照搬不误。
趁赵铭山还没出来,谭秘就跟他说比赛规则,第一天比楷书,写的是诗,七言绝句,三,可以自己选。第二天是隶书,秦隶汉隶魏隶随意,主要是词,也可自选。第三天是草书,这是有题目的,是怀素的《自叙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