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女人你并没有做错什么的时候,还是赶紧想想自己哪里做错了吧,千万不要因为她你没有做错,你就觉得自己没有做错,那样才是真的做错了。
在遇见了虫之前,斑鸠许多年都是在法外之地一个人四处晃荡,不过中间也在各方势力之间与不少女人接触过,所以对于女人话时的某些逻辑,斑鸠还是稍微有所了解。
比如这一句,“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斑鸠知道它所代表的含义绝不仅仅是字面上的这样,因为这明显是一个语言陷阱,——斑鸠心虫果然是生自己的气了。
到了这里,斑鸠忽然想起了老鼠城里的食人鼠,也就是将斑鸠从抚养长大的汉尼拔,他曾经在斑鸠步入青春期的时候,给斑鸠淘换来了不少专门讲述男孩青春期烦恼的,父子俩为此还闹得相当尴尬,导致斑鸠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直到最近才回了一次老鼠城。
这些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在汉尼拔为斑鸠准备的书籍当中,其中有一本书,里面的一篇文章,就从多方面、各个角度阐释了女人话时的逻辑,回想至此,斑鸠情不自禁地涌起了对汉尼拔的感激之情,后悔自己当初因为这个跟他大吵一架。
如果不是汉尼拔,自己恐怕就得陷入虫的语言陷阱了,——斑鸠暗自庆幸地思索道。
女人是不讲逻辑的,跟越是关系亲密的人就越是如此,所以千万不要试着用逻辑思维去和女人话,尤其是在她已经开口了“你并没有做错什么”这句话以后,这句话倒也不难理解,它实际上表明了对方正处在生气的边缘。
因此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不管你回答“我做错了”,或者“我没有做错”,这其实都是错的,例如前者,对方一旦向你追问起“你哪里做错了”,通常这个问题会更加难以回答,并且很容易越越错。
而要是后者,你“我没有做错”,且不论你到底有没有做错,都势必会彻底激怒对方,原因很简单,而且前面已经过了,女人是不讲逻辑思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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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她们讲什么呢,她们讲情绪。
再一次感谢汉尼拔的那些“青春期读物”,让斑鸠对女人这种“情绪性动物”有所了解,所以斑鸠压根没有正面回应虫所的那句,“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斑鸠选择了咧着嘴在那傻乐。
多么聪明的应对方式。
……
“你笑什么?”
眼瞅着斑鸠在那跟个傻子似的轻声笑了起来,虫绷着的脸上渐渐也跟着浮现起了若隐若现的笑容,半晌,虫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对斑鸠道:
“我跟你的是真的,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从虫表情上的转变,以及此时语气上的舒缓,斑鸠准确地判断出自己算是从“语言陷阱”上面跨了过去,他这时候也不再傻了了,而是问虫为什么这么。
情绪上头的时候女人通常不讲逻辑,可等到恢复冷静了以后,大多数女人还是可以讲讲道理的。
“因为我的决定也不总是对的。”
虫开始的时候确实有埋怨斑鸠不听自己的话,明明自己都要去研究中心找抗生素了,结果斑鸠倒好,当着一个外人的面就表达了与自己不同的意见,如果不是虫怕被那个神秘人看笑话,估计当场就要发飙,斑鸠胡闹了。
不过在稍微反省了一下之后,虫转而认为斑鸠做的确实没错。
“很多时候,我想问题总有想的不太全面的时候,你不能总是听我什么就是什么,”虫对斑鸠道,“你当然可以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俩是搭档嘛,不是哪个人的一言堂。”
“我记住了,大姐头。”
斑鸠就知道虫不是个喜欢胡搅蛮缠的丫头,尽管平时老爱在事上面欺负自己,可她其实还是很懂事理的。
“你不仅现在要记住,将来也要记住,”虫接着对斑鸠道,“以后咱俩还有许多地方要去呢,像其他几个坐标所标注的区域,还有绿洲,甚至是新帝国也很有可能要去走一遭,所以我希望你一直能够保持拥有自己的想法,在我做错的时候要负责纠正我。”
斑鸠没有话,而是郑重其事地了头,他现在这么一回想,好像在遇到了虫以后,自己几乎就什么事情都全部听她的,细细数来,也就这么一次自己任性了一把,其他时间完全就是个听吆喝的。
“但是,你也不能以这个为借口,就不听我的话了,”虫蓦地加重了自己的语气,“你这个人脑子不笨,只是做事太过于鲁莽,以后凡事咱俩都商量着来,这样可以避免我犯了错还自己不知道,结果一错再错。”
斑鸠没想到虫居然会跟自己这些事情,他本来以为虫就是因为自己刚才没听她的话而生气了,原来虫并不仅仅是生气那么简单,她还想了很多的事情,很多值得她思考并且跟斑鸠交流的事情。
“我记住了。”
斑鸠又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比先前还要认真一些。
“好了,咱们继续往前走吧,”虫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你看看咱们俩,哪里像是还有三十几个时好活的样子,对了,万一在研究中心里找不到抗生素,或者那里的抗生素已经失效了,你知道你应该怎么做吗?”
斑鸠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想过,却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我要你杀了我,”虫的语气轻轻飘飘,好像她并不是在向斑鸠交代身后事,而是在谈论别人的生死一般,“因为我不想变成毫无意识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