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搬家?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从新泽跑回来?为什么……”
“陆尧!”
张鸣筝很大声的打断陆尧一连串的逼问,猛地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陆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回气势。
“这是沙金,陆尧。”
“和我有关系?”
看了一眼从一进门就努力想要忽视的、她身侧的那个妖艳的男人,陆尧开口说话,语气了裹着冷漠。
“和你没关系,但是、”她顿了顿,双手撑在桌面上,看他的眼一瞬不瞬。“和我有关系。”
“张鸣筝,有意思么?”他笑,一脸的讽刺,像是在看一出小丑戏。张鸣筝忍受不了他不经意间扑来的嘲讽,视线绕过沙金又回到他身上。
“陆尧,对不起,我和你说过我有一段不堪的过往,但是,再不堪,他也是我放不下的人,他现在回来了,我……所以……”
“闭嘴!”陆尧也站了起来,声音冷硬,表情骇人。
“陆先生,”沙金仰望着两人,慢条斯理的开口,像是一只华丽的金钱豹,举手投足都是优雅。陆尧余光扫了过来,没有阻止他的话。
“小乖已经和我说了大致的情况,我知道现在这个时间进来不合适,但是有时候爱情由不得人,我想你爱过,必然懂得。有些东西,再怎么努力也忘不掉。忘不掉,就只能彼此折磨,你不愿意看到她痛苦,我也是。如果我的归来能让她释怀和幸福,陆先生何乐而不为呢?”
“那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应该谢谢你,让她重拾你这份所谓的,幸福?”
陆尧冷笑,话是对沙金说的,可是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张鸣筝。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时省力。”沙金喝了一口咖啡,可陆尧接下来的话却害的他差点杯咖啡呛死。
“在我还没动手前,希望你先自己走出去。”他终于看向他,“打哪来,去哪!”
沙金跳脚,马丹你以为长得人高马大就特么欺负我手无缚鸡之力么,想当年我揍焦阳的时候可是十二连环坞好不好!别看小爷我细胳膊细腿,真打起来,挠花你的脸,看你还怎么勾搭我们家小筝。
“你走不走?”陆尧向来是雷厉风行,更何况是这个他从一进门就想大卸八块的妖艳男人。
“陆先生你这态度……”
“你要干嘛!”
张鸣筝眼见着沙金话说到一半对面的男人就要冲过来时大叫,身子一晃就站到了沙金面前,仰着小脸恶狠狠的盯着陆尧,像只忠心耿耿的小狼狗。她一只手举高横着,另一只手……却是仅仅的握着沙金的右手。
如此微乎其微的细小动作,一下子就让陆尧垮了心,脑子里堪堪闪过那两个雕刻精细的字母:s&z。
“沙金,你出去等我。”
“小乖……”
“我不会有事的,你先出去吧。”
张鸣筝目送一步三回头的沙金出了门,待她转身时,陆尧还在沉思里,丝毫不觉房中只剩她二人。
“陆尧……”
男人回神,视线缓缓落在她脸上,那些渐渐聚拢的凄凄婉婉出现在张鸣筝的脸上,让他触目惊心,他脑子里不停地来回闪烁着那个东西,那两个字母,心一点点凉下去。
“陆尧我对不起你。”她跨进一步。“但是我真的放不下他,我和你在一起,我心里还是想着他,我爱了他太多年了陆尧,我忘不了。我们是因为误会分开的陆尧,现在他回来解释清楚了,我……我不能……”
“筝筝,你不要说,听我说。”
陆尧再开口的时候,先前的强势狠厉早就荡然无存了,他像是一个做错事突然认错的孩子一样看着她,看得她心惊肉跳。
“我知道你怪我,筝筝我不该把你一个人送回酒店,我妈说要送你走时我就该坚持,我知道你不开心。”他走近她,伸手扶住她的双肩。“都怪我,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酒店,我明知道你不情愿,明知道你心里害怕,明知道你害怕寂寞尤其是异乡,我还是将你一个人丢在了陌生的房间里。”
“陆尧,别说了陆尧……”她一个劲的摇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说来说去,都是怪我,筝筝,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不管你能不能变小点,我都会把你带在身边,一刻钟也不离开……。”
“别说了别说了不要说了陆尧!”她突然一叠声的喊出来。
那么骄傲的陆尧,那么目空一切的陆尧怎么能像此刻这般低身下气,她一把推开扶在肩上的双手。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如果和你在一起,我更对不起的是我自己,我不否认我喜欢你,可是比起喜欢你我真正爱的是外面那个人。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幽居在我心底,我拔不掉、除不尽,就像蔓藤,甚至不用春风它们也生长的一年比一年葱郁。我没有办法陆尧,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想要和他在一起。”她低着头说话,没有半点哭意,只像是在宣判死刑的判官,面无表情。
“筝筝,不要用这样的理由……和我分开,筝筝,你知道我对你的心。”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完全无法控制,只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一直在流血,温热的触感真实的让他疼的手脚发软。
“我知道,陆尧,我知道你对我的心,那么将心比心,我对他的那颗心,你能了解么?我求求你了,你成全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