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钘想想也是,却道:或许他想在洛阳住一晚,明儿再见面,也不算出奇!
杨静琇道:我起先也这样想,但想起近日府中的飞短流长,让我不由不这样怀疑。大姊和表哥的事,你我都清楚不过,倘若大姊知道姊夫不在,难保不会和表哥约会,我既然想到这点,姊夫自然也想到,当时我一想到这里,叫我如何不担心!
二人走过一道长廊,往北面走去,杨静琇又道:后来我见姊夫出门去了,便俏俏地蹑在后面,果然不出我所料,姊夫在外面转了一个圈儿,便又返回,因他去洛阳之事,相信就只有爹、大姊和我知道,其他人看见他从外面回来,自然不会觉得出奇,更无人会过问。
辛钘点了点头,杨静琇又道:姊夫回来后,我见他往自己房子走去,我便即放下心来,还道自己多心乱想!岂料,看见姊夫走到距离房间不远,突然停了下来,把头四下张望,看见周遭无人,便闪到一座大假山后,我当时看见,便知自己是猜对了。
杨静琇牵着辛钘穿过一排厢房,一面走一面又道:当时我躲在远处看了一会,见姊夫不住探头探脑,一对眼睛只盯住自己房间,便在这时,我突然看见表哥徐步走来,在房门外看了一会,便推开门走了进去,我不禁发急起来,要是真的被姊夫捉j在床,二人肯定会大打出手,以我目前的武功,如何能镇压得住他们,但这种事我又不能和父亲说。
辛钘笑道:所以妳就想起我来。
杨静琇点头道:那时我急得要死了,突然想起当年大姊和表哥亲热,我和你也是偷看惯的,加上你武功大进,知道只有你才能制得住他们,而且又不会泄漏出去,一想到这里,便马上来找你了。
辛钘听了也为之一怔,心中暗骂:这个杨家当真是乱七八糟,难道大门大户的人家,就是这样放肆荒唐,任意胡为!
这时二人已来到一个大院子,院子的东北方,两栋房子直角而建,并有回廊相接。杨静琇压低声音,说道:不知他们动手没有,咱们快赶去看看。
辛钘突然把杨静琇拉住,低声说道:不要出声,妳看。
杨静琇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屋前檐下,却放着十多盆牡丹花,是时正值初夏,正是花繁叶茂之时,在溶溶夜月下,隐隐看见一团黑影蹲在花丛中,正伏在屋外窗槛前,探头往房间内张望。
夜色苍茫,花丛叶间藏着有人,委实不容易让人察觉。杨静琇看见那人,凭着身形衣着,已认出此人正是田逸清。
她猛然一惊,心想:还好二哥眼尖,要不然就误事了!
辛钘说道:看来房内的好戏仍没上场,若不然他怎会还伏在这里。
杨静琇点头道:说得对,必定是这样。
辛钘拉了一下杨静琇衣衫,说道:咱们也去看看。
杨静琇摇头道:不行,姊夫的武功这么厉害,咱们一现身,他岂会不知。
辛钘笑道:妳二哥我已不同往日,他想发现咱们,门儿都没有。
话落看看四周环境,一指屋顶,道:到上面去。
杨静琇抬头一望,见屋顶离地面足有两丈有余,以自己的功力,自问无法跃上去,不禁柳眉大蹙。
辛钘也不待她答话,熊臂一伸,已环住她纤腰,使出飞身托迹,搂住杨静琇纵身一跃,已上了一株大树上。
杨静琇只觉眼前一花,身子已落在树干上,心里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连忙双手一紧,牢牢抱住辛钘的身子。
辛钘略一提气,接着由一棵树飞到另一棵树,几个起落,已来到屋后,随即跃上屋顶,脚下无声,真个如猫似狸,神鬼不觉。
杨静琇拍拍胸膛,低声道:这样飞来飞去,真是吓人,没想你的武功会变得这样厉害。
辛钘微微一笑,道:记住不要乱动,免得让大姊和表哥发现。
杨静琇点了点头,辛钘轻轻的揭起一片屋瓦,移开小许,只留下一道隙缝,刚好使他们能看见屋内的情形,两人贴身靠体,一同凑过头来,往下张去。
果见房内二人仍是衣衫齐整,正坐在榻边抱作一团,轻偎低傍,举止异常亲密。原来正在演着文戏,武戏仍没上场,难怪田逸清如此沉得住气,至今尚未动手。
见表兄妹俩窃窃私语,辛杨二人留心细听,只听得宫英明道:我的琳妹子,妳这样岂不是害苦了我么!自从妳嫁与他人后,我心中虽然痛苦,但既已成为事实,也无话可说!但经过这段日子,我却知道一件事,让我明白妳的心原来还没变,依然深爱着我,妳可知道我是多么高兴!但……但没想到,妳今日竟然会这样说!
杨静琳软着身子,依偎在他胸前,柔声道:表哥,我对你怎样,难道你还不明白!要不然,我也不会时常和你见面。就说今日,我一知道清哥要前往洛阳,便立即派桂香通知你,我的心意怎样,你还不清楚么?
辛钘心想,那个叫桂香的人,敢情是杨静琳的丫头,但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二人,显然是给杨静琳遣开了。
随听见宫英明叹了一声,说道:在妳心中,到底爱谁多一些?
杨静琳摇头道:我不知道,你们二人对我都很好,同样爱我怜我,而我的心也只有你们两个。我有时在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