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试婚纱,婚礼宴上各种东西虽然都有专人负责,最后还是要给他们过眼确定一下,每天时间都不够用。
姜惠和常德顺今年甚至推了往年的应酬,把去朋友家拜年的时间也腾了出来。
然而不仅没人怪罪,个个都体谅不已,很多不太熟的人也各种找方式和他们搭上关系,想要套交情。
常德顺知道这些都是因为邵家,忙碌之余更是感慨。
姜蜜比起他们算是轻松,挑婚纱的事有邵廷陪着,距离尘埃落定还有几个月,他终于能正大光明把车开到楼下等,不用偷偷摸摸做贼似得避开小姨两人。
花了两个礼拜时间,姜蜜火速挑好婚纱,某天出门的时候被姜惠用眼神斜了。
“没事就在家好好待着,天天往外跑,像什么话。”
姜惠假嗔着戳她的额头,“都快结婚了还差这一时半会?你也不嫌腻歪!”训完就走,或许是知道说了也拦不住他俩见面。
姜蜜臊了个红脸,偷偷吐舌。
嫌?当然不嫌。
让邵廷站在这答,他怕是更会厚脸皮来一句:腻得还不够。
姜惠说归说,想见面的,天破了窟窿也拦不住。
邵廷照常来,自己开车,把热空调开到最大。
对于n城来说,今年的气温偏低,大多数五度,降到零度左右也是常有的。他对姜蜜外套的厚度很是不满,姜蜜哭笑不得,他像是恨不得拿一床十斤重的棉被把她包起来。
前段时间闹得彼此心情不好,浪费的约会得补上,再加上离婚礼越来越近了,她未婚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趁着还没嫁,抓紧时间享受一下。
去加油站加油的时候,从便利店窗口买东西,邵廷一手理着加油的发票单,直接把钱包递给她。
姜蜜付钱买了两瓶喝的,正要把钱包还给他,发现什么,顿了一下。
“……里面的东西呢?”
邵廷转头:“什么东西?”
姜蜜亮给他看,“就是你放在夹层里的……”
原本在那的,没有了。
邵廷哦了声,“避孕套?拿出来了。”
“为什么拿出来?”姜蜜赧了一瞬。在一起之后,他总是随身放一个,夹在钱包里。
一开始觉得别扭,久而久之习惯了。
他答得一点不羞:“不用再做避孕措施,留着干什么?”
之前是为了防止未婚先孕,毕竟在没全然负起责之前,有些风险不应该让她承担。再者,谈着恋爱就把她肚子搞大,到时候上门,小姨估计就不止是给他脸色看那么简单,估计他以后都得端碗站着吃饭。
姜蜜瞪他几秒,把钱包扔还给他。
“说实话。”
邵廷忽然道。
她愣了下,“什么?”
“那玩意儿真心痛。”
姜蜜没反应过来。邵廷转头和她对视,目光诚恳,说出的话却不要脸至极:“你咬得我已经够疼了,再戴一个,勒得更疼。”
绯红爬上脸颊,姜蜜回过神来,狠狠啐了他一口:“呸!”
……臭流氓。
邵廷勾着唇笑,长臂一揽,将她箍进怀里一通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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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店新年后重新开门,姜蜜抽出空去了一天。店里的事她没精力全部顾上,便给资历最深的一个店员涨了工资,升她做了店长。
大年十三那天,姜蜜去店里给几个小姑娘们发了喜糖,见她们有条不紊样样都处理得很好,放下心来。
待了三个小时,傍晚时分离开,和邵廷约好一起吃饭,不能让他等太久。
然而一出店门,却被一辆车拦住。
佟迎。
姜蜜脸色一变,眸光啥时冷下来。
车窗降下来,端居在后座的佟迎凝了她几秒,说:“你和邵廷要结婚了?”
姜蜜没说话。
他皱了皱眉:“上车,我们谈一谈。”
姜蜜还是没吭声,也没动。
佟迎表情微沉,略有不耐烦。没等他发作,姜蜜先冷淡开口:“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该说的话,当年我小姨和姨夫和你说的很明白。”
佟迎不悦,张口要斥她,姜蜜没给他这个机会。
“佟先生,请你搞清楚,我姓姜。”
姜骊的姜。
和佟,是两个不相同的字眼,发完全不一样的音。
姜蜜不想和他有牵扯,发自内心地对和他扯上关系这件事感觉厌烦。当下提步就走,不管他是气是怒,走得潇洒,毫不留恋。
拦下出租车,打的到和邵廷约好的地方——早知道佟迎会找到她店里来,她不应该拒绝邵廷来接她的提议。
叹了口气,下车的时候,天上忽然纷纷扬扬落下雪花,路上行人注意到,一个接一个诧笑起来。
路灯澄而暖,大厦折射着鎏光,天幕星点摇摇晃晃,雪片片飘落,粒粒化开。
他站在路边,长身玉立,携着灯影,逸洒轩昂。
他是这副画面最好的部分。
心平复下来,前一刻因为厌恶的人带来的不悦感受,顷刻烟消云撒,像融掉的雪。
姜蜜深深吸了口气,扬声喊他的名字。
他循声看来,朗毅眉眼,处处皆是温情。
提步奔向他,在他暖洋洋的怀里寻到一个舒适的位置。
她张开双臂环抱住他的腰身。
“怎么跑这么急?”
他摸了摸她的脸,问她冷不冷。
她说不冷,在他怀里轻蹭,“怕你等急了,所以赶紧跑过来。”
邵廷牵住她,往另一个方向走。
“今天还好么,店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