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女仆来送衣服,安澜半倚在床上发呆。
丝被之下的她丝毫未缕,她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不透缝隙。她的衣服早在昨晚就被温瑜海撕破了,此刻正如破布一般躺在地上。
清澈的冰瞳没有往常的灵动,相反的一双美目空洞的没有一丝焦距。或许是哭泣的缘故,她的眼睛有些红肿,脸色却异常的苍白。
这让前来送衣服的女仆看了都心疼,听里奥管家管家说,这楼上的小姐是先生最重要的人,千万不能怠慢。
女仆狐疑,既然是先生最重要的人,为何先生昨晚是盛怒离开。同样地,而这位小姐的脸色看上去也不太好。
女仆偷看了安澜一眼,总觉得先生和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关她们这些女仆的事。
做仆人就应该本分,而本分就是做好手头上的任务。女仆将崭新的衣服放在柜子上,向安澜鞠了一躬退出房间。
浴室里,安澜换好衣服站在硕大的镜子前。
白皙的锁骨上,经过漫长的一夜,温瑜海留下的暧昧的吻痕更加妖冶,就像一朵朵盛开的红玫瑰绽放在她嫩滑细腻的肌肤上,占了大半个香肩。
安澜皱了眉,试图去忽视。
但是这一道道红就像一把把利剑直刺向她的眼球,生疼生疼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昨晚小舅压在她身上,毫不留情地剥开她的衣服,而她就像一个破败的洋娃娃,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伸手,想要挡去这碍眼的红痕,不知不觉中就演变成扣,扣破了皮,有些地方更加的红,安澜这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才稍稍顺眼。
然,这也仅持续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因为安澜觉得这样就好像欲盖弥彰,想要遮掉,实际上更加明显。
楼下的里奥管家命人做好了早餐,根据先生的吩咐,
都是小姐最喜欢吃的中式早餐。
等了很久,都没见人从楼上下来,不禁着急,便上了楼。
“咚咚咚”门被有规律的敲响,安澜呆愣地倚着窗户,看着外面的风景。
里奥管家走进来,一口流利的中文,“宁小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安澜好似没有听到,仍旧一动不动,里奥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了,便又重复了一遍,放大了声音,“宁小姐,先生吩咐了您最喜欢的早餐,请您下楼。”
里奥口中的先生应该就是小舅了!
安澜现在一听到温瑜海的名字就如惊弓之鸟,目光颤了颤,舔着干涩的唇,“他在哪儿?”
大概是哭过的原因,喉咙缺乏水的滋润而变得干渴,声音变得沙哑低沉,“我要见他!”
气势却是十足十的命令口气。
里奥回答,“先生现在不在庄园里,他住院了,恐怕不太方便见你。”
没有隐瞒,他也是今天早晨接到顾修霆的电话说先生住院了,因为胃出血。虽然没有具体说明原因,不过大体上也猜的**不离十。
不出意外,从不酗酒的先生一反常态喝到胃出血,大概跟眼前的女人有关。
安澜心头一惊,小舅住院了!昨晚他喝多了,难不成是因为酒后驾车出了车祸?
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毕竟温瑜海是疼她爱她十几年的小舅。不过很快地就被恨意给压了下去,冷着声音,“那我去医院见他!”
“对不起,没有先生的吩咐您不可以出去。”里奥管家顿了顿,“还有早餐准备好了,请小姐下楼。”说完人就出去了。
不可以出去!眼底不禁浮起一丝悲伤,无言地叹了口气,宁安澜啊宁安澜,你是变成了囚笼之鸟吗?
【[bookd==《豪门贪欢》]执汝为棋,女愿为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