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海也没有多加强制,她不愿意就算了,反正她现在已经知道他们孩子夭折的事情,应该很快就能阴影中走出来的。ww
他如此侥幸的想着。
……
半夜,沉睡中的温瑜海转了个身,想要去揽身边的小女人,摸了个空,陡然从梦中惊醒,蹭的坐起来,在昏黄的床灯下,看着空无一人的卧室,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掀开被子,立马打开了灯往房间外走去。
听到动静的里奥从房间里出来,看见温瑜海一副狼狈的样子,困惑的问道,“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
“见到安澜没有?”
“夫人?”里奥更加困惑了,这大半夜的夫人不是应该睡觉了吗,他摇头,表示不知情。
“她不见了,给我去找她!”
夫人不见了!
里奥也跟着慌张起来,将大厅里的所有灯全都开了下来。
“你在屋里找,我到外面去找找看。”直觉告诉他安澜很有可能在那里。
里奥注意到温瑜海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当场想要拦住他,让他多穿一件衣服,一门心思挂在安澜身上的温瑜海已经浑然不在意这些了。
推开门,就往外跑去,目的地是后院。
如此看来,先生应该是知道夫人在哪里了,里奥叹了口气,连忙折回房间里,给温瑜海去拿外套去了。
深夜三点钟,夜晚的温度相比白天的直接下降了好几个度,一出门就感觉到寒风吹过来,犹如过冬一样。
况且白天的时候就已经乌云密布,现在天空中还在瞟着毛毛细雨,雨点打在人身上,本来不是很冷,但冷风一吹,整个人就像是掉入了冰窖里。
温瑜海走近花房旁边,几乎没有灯光,天色也很暗,温瑜海还是一眼就瞧出了那跪坐在墓碑旁边的女人。
心陡然的颤抖了下,隐约的感觉到痛起来,黑夜里,她就静静的呆坐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墓碑。
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了,温瑜海的耳边只听得到她关切的声音,她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墓碑上,嘴里咕哝着说着一些难以听清的话。
心变得愈来愈痛,温瑜海慢慢的向她踱步过去,甚至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怕吓到她。
她一个人究竟在这里坐了有多久了!
走的越近,就越能听得清安澜对着墓碑说的话,而他的心越是慢慢的往下沉去。
安澜低着头,紧紧的抱着墓碑,就好像抱着自己的孩子,柔柔的声音传入他的耳膜里,也同时传入他的心脏深处,如同棒槌狠狠的在他的心尖上砸了一下,疼痛无比。
“宝宝,你是不是觉得好冷?那妈妈把外套脱下来给你穿好不好?”说着安澜又脱下一件外套,给墓碑披上,自己身上就只剩下单薄的睡衣。
像在照顾自己的儿子一样,她将墓碑全都裹了起来,一丝缝隙都不漏,而自己只是抱着自己的双臂在风雨中瑟瑟发抖着,可怜的模样看的温瑜海的心更加的痛了。
“你还是觉得好冷对不对,都怪爸爸把你独自一个人放在这里,你放心,等天亮了,妈妈就去找爸爸,让他给你换个温暖的地方好不好?”安澜拉着衣袖子,仿佛就拉着孩子的小肉手一样,可惜指尖的是冰凉的,安澜的泪水不禁掉落下来,“宝宝,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妈妈到房间里去给你拿毯子来好不好?”
明知道墓碑根本就不会说话,她还是在自言自语,甚至还真的要起身回屋里去拿毛毯来。
估计是蹲的时候长久了,腿一下子没有知觉,刚站起来,身子就陡然间往下掉,幸亏温瑜海眼疾手快的接住她,才不至于让她跌落在地上。
怀抱着自己的胸膛有多么的熟悉,安澜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反手抓住他的衣袖,焦急的说,“小舅,宝宝他说很冷,我想拿条毛毯给他披着。”
温瑜海抓紧了她的双臂,哪怕是对着一块墓碑她都能变成这个样子,想象着一切都是虚假的,甚至还能跟墓碑一直对话,实际上也就只有她自己自言自语罢了。
抓着她双臂的手用了力道,双眸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小女人,她的脸色憔悴的好像整个人瞬间苍老了好几岁,唇色冻的发紫,不仅是唇,她的全身上下都好像是刚从冰库里出来的。
凝着她殷切的眸子,温瑜海终究没有说出一个拒绝的字来,沉着声音说了一个“好。”
听到温瑜海的话后,晶亮的眸子瞬间变得亮堂起来,安澜随即松开了他的袖子,“那你赶快回去拿毛毯,我在这里等你。”
温瑜海抿着唇,仍旧站在她的面前没有动,过了一会儿,安澜见他还不走,有些着急道,“那我去吧,你在这里看着宝宝。”
“我们一起回去。”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把她弄回去再说,在这里一直淋雨,会感冒的。
“可是宝宝跟我是他一个人在这里会感觉到寂寞的,他需要有一个人陪着他。”安澜瞬间就苦了脸色,她甚至为难的看了温瑜
海,而后又低头看着墓碑,眼里绽放出来的温柔,仿佛眼前的不是一块牌子,而是变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孩子,好像他正揪着自己的裤脚,说自己害怕一个人呆在这里。
听到她这样说,温瑜海的心里更加痛了起来,究竟我该要怎么样,才能让你从这场梦境中走出来,让你看清楚眼前的事实呢!
安澜,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安澜,你听我说。”
温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