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尾消失……”
“老实说,我很头痛。不过,我也不能老是依赖他,所以这件事只好由我接手了。”
“你没办法联络上中尾吗?”
“我这边没办法联络上他,只有他经常会打电话给我。无论我问什么,他都是一句:你不用担心。”
听到这句话,哲朗暂时放心了。虽然不知道他在哪里做什么,但是至少他还活着。
“嵯峨先生和r浦美月见过面吗?”
“见过几次,中尾在戏剧公演时带她来过。”
“她好像也计划要j换户籍。”
“她听到有这种方法,好像颇感兴趣。我也试着替她找适合的对象,结果找到了一个条件吻合的男人。但是在我告诉美月之前,中尾就出面阻止我了。”
“为什么呢?”
“这我不知道。中尾说,最好再观察一阵子。他没有进一步告诉我原因,但是他对美月j换户籍肯定抱持消极的态度。”
哲朗抱起胳臂沉吟。中尾为何抱持消极的态度呢?果然是对旧情人要以男人的身份生活感到排斥吗?然而,那么认真面对x别问题的男人,会因为个人理由改变想法并不合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大概是去年九月吧。”
户仓命案发生的两个多月前,这样说来,并不是这起命案改变他的想法。
“对了,他当时经常说,我们做的事情会不会是错的?他指的并不是我们的行为违法,而是我们做的事情,会不会单纯只是事物映在镜中的倒影,本质上一点也没有改善——他当时说的内容大概是这样。”
“映在镜中的倒影啊……”
哲朗脑中突然浮现中尾落寞的神情。
还有一件事情必须向嵯峨确认清楚,哲朗问:“警方掌握到什么程度了。”
“你指什么事?户籍j换的事吗?还是板桥区男子遇害的事?”
“两者都是。”
“关于户籍j换,警方大概还不知道最核心的事。他们顶多只查到了‘猫眼’的香里并不是真正的佐伯香里,说不定他们连那个名字的主人是个具有一颗男人心的女人都不知道。警方大概也在调查我们剧团,所以说不定会推论出真假香里透过看戏见面吧。不过,他们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假的香里其实是男人,以及组织x的户籍j换系统的存在。”
望月在“猫眼”见过好几次在当女公关的香里,哲朗确定他没有看穿他是男人。
“警方怎么发现他和金童剧团有关的呢?”
“那还不简单,他们在香里家中发现了表演的票根。香里自以为处理掉了所有可能成为线索的事物,但是却百密一疏。”
“可是警方不过是发现了票根……”
哲朗一说,嵯峨蹙眉又摇头。
“运气不好,警方好像找到了两张相同的票根。也就是说,他是偕同另一个人去看戏的。而且那两张票跟上留下了指纹,其中之一当然是香里的指纹,而另一个指纹也在香里家中发现了好几个。于是警方做了一个推理。不过,那根本称不上是推理……”
“他们认为香里身边有男人。”
“没错。”嵯峨点头喝了玻璃杯里的水。“那名叫望月的刑警给我看香里的照片,问我有没有见过照片中的女人,她应该去看过我们的表演,可能是和男人一起去看的……。他的口吻俨然在说,像你们这种小剧团的表演反正一定没什么观众,你们当然会记得每个人的长相吧。唉,虽然他说的是事实。”
“那嵯峨先生怎么回答呢?”
“我回答我好像有看过,但是不能确定。但是我不知道那名刑警相不相信我的话。”
“关于香里小姐j往的男人,你认为刑警知道他的名字吗?”
“这我不能确定。他没有特别提到,但是我想他不可能对那名男子不感兴趣。”
望月肯定认为是那名男子杀了户仓明雄。
“香里小姐j往的男人是……中尾吧?”
嵯峨轻轻地耸了耸肩。“如果你认为香里是中尾的外遇对象,那你就错了。他们两个不是那种关系,何况中尾很爱他太太和家人。但是和香里一起来看戏的人是中尾,或者应该说,是中尾带她来看戏的。”
“你知道中尾离婚的原因吗?”
“我没问,他只跟我说他离婚了。我想他迟早会告诉我原因,所以我不会向他刺探。”
哲朗想起了中尾的前妻高城律子可怕的表情。中尾说他爱着她,既然如此,为何非离婚不可呢?律子给人的感觉,也像是隐瞒了不足为外人道的内情。
“望月刑警他们就只问了你这些吗?”
“不,”嵯峨说完,搔了搔下颚。他的下颚长了一点胡须,大概是注s荷尔蒙的效果吧。“他们说,如果有剧团相关人士的名单,或戏迷后援会之类的组织,希望我让他们看那些名单。”
“你让他们看了吗?”
“我怎么可能让他们看。”嵯峨身体向后仰。“如果让他们看的话,其中也会出现立石他们的名字。警方大概会采取地毯式调查,察觉户籍j换的系统也是迟早的问题。”
“还好望月刑警就此知难而退。”
“就像你当时来的时候一样,我告诉他有保护个人隐私的义务。他们警方手上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剧团和命案有关,所以只好摸摸鼻子走人。”
“可是证据要多少都捏造得出来,他们还可以拿搜索令来。”
“大概吧。所以,我销毁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