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那么容易给你调回市里吗?”
肖禾闭了闭眼,心里更加无奈:“没关系,回不去,在这一辈子也挺好的。”
“……”肖母觉着儿子是疯了,一点道理都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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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禾继续为林胜东的事儿奔波,他现在只是个小片警,能力有限,若不是之前攒了不少人脉,做起这件事来还真是够呛,白友年身份特殊,想查他的事儿自然是困难重重。
直到医院通知他林良欢提前生了,他焦急的往水城赶,那时候正下着暴雨,寒冬的天,他站在路边等公交。一整天在派出所忙碌,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可是心里却激动得控制不住,连暴雨将半边肩膀淋湿了都没有感觉到。
终于等到了最后一班公车,辗转几次,等赶到医院的时候却过了探视时间。
肖禾心里暴躁透了,换做以前的他大概会冲动的和护士理论,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学会的最多的一件事便是忍耐。
肖禾在楼下急诊室门口坐了一夜,等天微微亮,急匆匆的就去了林良欢病房。
杨峥在陪护,这时候刚刚起床在收拾东西,肖禾站在门口没有进去,透过玻璃窗,看着病床上身形瘦屑的女人。
她脸色还有些苍白憔悴,眼底有浓重的乌青,可能是小孩子夜里一直吵闹睡不好,肖禾痴迷的看着她,目光再一点点落在她旁边的小床上。
他的儿子,小小的身形被包在被褥里,安静的躺在小床里,小家伙呼呼睡着,小手紧紧的握成小拳头。
他很想进去抱抱孩子,也想进去在林良欢唇上轻轻落下一吻,她那么辛苦生下了孩子,这是他最亲的两个人,可是他却不能进去看一眼。
肖禾失神的看了好一会,直到林良欢醒了过来,杨峥打来温水给她洗脸,两个人一直在说笑,偶尔还目光温柔的看一眼孩子。
那氛围,怎么看他都是个局外人。
肖禾没敢进去,好几次都是这么站在门口看着,直到又一次杨峥去楼下给林良欢拿药,肖禾才悄悄走了进去。
林良欢正在补眠,小家伙挥舞着小拳头偶尔咗咗手指。
肖禾坐在床沿,手指颤抖着悄悄抚摸她的额际,将她的刘海拨开,低头吻她的额头。
即使知道她感觉不到,知道她听不见,还是倾身在她耳边低语:“我爱你。”
他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对她好像魂牵梦萦一般,总是恨不能马上就和她在一起,可是还不是时候,他必须有足够的把握了,让她再也不会想要逃离才行。
他常常就这么悄悄的去看她,出院后能见她的机会就更少了,让他欣慰的是,林良欢果然没和杨峥结婚,只是杨峥搬回了林宅,他心里更加紧张不安,生怕他们同在屋檐下,慢慢就发展了感情。
可是转念一想,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如果真的能爱上,不会等到现在。
肖禾这时候也查到了一些林良欢母亲陆榆林的消息,可惜陆榆林在越南,费了不少劲儿才查到她的住址。
肖禾等所里不忙了,这才请了几天假去了趟越南,他害得林良欢没了父亲,必须将她的母亲找回来,即使这不能弥补什么,可是能让她见见心心念念的母亲,这也算是他为她做的一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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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榆林在越南做的生意也不光彩,而且她很难联系上,想见一面也并非那么容易。肖禾假意要和她买货,费了不少劲才见到了她。
而见到陆榆林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表面身份,直接就被陆榆林的手下给压倒在了地板上。
他错愕的仰头看面前的女人,陆榆林冷冷坐在扶椅里,目光复杂的俯视他:“你是警察,而且害我良欢难过,光这两个理由,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还有单子来见我。”
原来陆榆林早就查过他的身份了,肖禾苦涩的笑了笑,并不惧怕:“既然你知道她现在的处境,为什么不去见见她?她现在过得并不好,她需要你。”
陆榆林神色暗了下去,眼底有些挣扎。
过了很久她才哑声呢喃道:“我在这里,有了新的家庭——”
肖禾一怔,想起良欢以前和他说起母亲时故作不屑的姿态,心里狠狠一疼:“所以你把她忘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陆榆林沉默的看了他一眼,缓缓举起手里的枪,冷冽笑出声:“那你呢?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才是让她最难过的人。连她相依为命的父亲都害死了,你还有脸为她鸣不平。”
肖禾看着指向自己黑洞洞的枪口,闭了闭眼,语气沉了下来:“是,所以我想弥补她,不管你爱不爱她,请求你,去看看她。”
陆榆林若有所思的看着肖禾,肖禾认真的抬起头:“良欢只是故作坚强,她心里,一直很想念你。”
陆榆林之后没有马上和肖禾一起回国,她在越南重新有了丈夫和孩子,而她的丈夫并不知道她在中国的遭遇。
肖禾的长假不能呆太久,但是他抽了空就回去越南一趟,有时候还带去林良欢的照片。
陆榆林嘴上不说,可是看着照片里已经为人母的女儿,眼眶渐渐湿润了,哪有母亲不爱孩子,如果不是形式所逼,她恨不能将她带到身边一直常伴膝下。
这期间林胜东的案子也有了大进展,而且肖禾表现突出,从县城调去了江市,这是他靠自己一步步稳固的事业,不用忌惮父母,而且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妻儿了。
三个月后,陆榆林和他一起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