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分距离的酒杯,那酒杯裹着冷冽的寒气碰的落在南乔脚下,算是给她一个警告。
对于这个师妹,他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南乔站在那里,眸中飞闪一抹复杂的不明情愫。师兄对这个女人果真是动了情了,不许任何人伤她一分,更是竭尽所能的保护她,看来族长说的没错,要想从师兄身边除掉这个女人,确实要费些功夫。
不过,越是如此,她就越不能退缩,她向来喜欢挑战,更是因为她深爱耶律拓。他是她的师兄,也是她认定的夫君。
她为师兄所做的一切,绝对不会比眼前这个女人少。
她知道师兄在宫中见惯了虚伪做作卖弄风情的女子,她就将自己伪装成豪爽干练心思简单的女孩,她知道师兄讨厌一般大漠女子的粗俗臃肿,她就拼命地保持轻盈的体态,每日打扮的清清爽爽,香气宜人。
一切,都是为了师兄,她将自己的缜密心思、毒辣手段掩藏起来,只为有朝一日,师兄眼里只有她。
可没想到,她跟其他师兄去幽冥山闭关修炼了三个月,师兄竟然沉迷上了别的女人。
如今,她回来了,决不允许这个女人继续留在师兄身边。即使师傅不找她,她也会主动出击,抢回属于她的一切。
“南乔,一切都是你先挑起的,你什么时候学会恶人先告状了,去,到前厅等我。”耶律拓挥挥手,难得的没有处罚南乔,她是他的小师妹,也是从小到大陪他度过幽冥山练功困难日子的生死之交。
五岁那年,他跟二十个同样大小的孩子被父亲送入幽冥山闭关学艺,南乔是这其中唯一的女孩子,但是她很要强,凡事都不输给男孩子,性情爽朗直白,师兄弟们都很喜欢她,这也是耶律拓赞赏她的地方。
后来,这些男孩子成人之后就都成了他的忠诚仆人,不过,他深知,他们除了是忠于他的奴才之外,也是关键时刻肯为他献出生命的死士。不得不说,在运筹帷幄未雨绸缪上面,他的父亲为他做足了一切。
突然想到了父亲,这让耶律拓对南乔的突然出现有了一丝戒心,想必,是父亲派南乔来劝说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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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池边,焱儿看着南乔刚刚离去的背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她总觉得那个女子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她直白冲动的性情之下,该是藏着一颗复杂的心吧。
“火儿,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耶律拓替焱儿披上披风,动作轻柔,眼神温润。
“我想在皇宫里面走走。”焱儿提议。
“不行!!”耶律拓断然拒绝,失去她的痛,他没有精力再承受一遍。
“那好,我听你的。”难得,焱儿没有反抗他的时候,耶律拓心中一甜,在她额头飞快落下一吻,转而,带着笑意离了这里。
焱儿无聊的趴在琉璃台上,见四下琉璃短刀,刀是纯琉璃打造,闪着琉璃独有的柔和光泽,小小的一把,还不到她掌心的一半,她实在想象不出来,这把刀能够生生的砍下人的手臂。
眼神闪烁几下,从刀身上移开,竟有一丝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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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耶律拓对面,南乔眨着一双大眼睛,看似无害的瞪着他。
“这么看我作何?我们五岁就认识了,你还没看够我吗?”耶律拓笑了笑,先前的不快消散了不少,对于南乔,他是当妹妹一般看待的,并不像父亲那样,把他们当做木偶死士。
南乔继续眨眨眼睛,脸上是那种单纯的笑容,“师兄,你喜欢那个女人吗?喜欢到什么程度啊?”南乔凑近耶律拓,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心,她了解耶律拓,知道他最讨厌女人拐弯抹角玩弄心术。
“这个……轮不到你来打听。是族长派你来的吗?”耶律拓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开口。
“是啊,所以我务必要打探到一点点关于那个女人的资料,否则回去交不了差啊!是不是啊,师兄。”南乔说着拉起了耶律拓的手臂,来回摆动着,惹得耶律拓哭笑不得。
“你倒是诚实。”耶律拓无奈的摇摇头,这倒让他骑虎难下了。南乔主动承认了,他还能说什么。对于这个小师妹,他除了疼爱,却也有些看不懂,按理说,作为死士的,应该处处小心方能生存下去,可是她,简单的有些过了,他有时会想,南乔是否真的是他表面看到的这样。
“师兄,你想什么呢?才离开那个美人这么短的时间就舍不得了?”南乔打趣耶律拓,眸底却闪过一抹哀怨。
“是啊,我是想我的小火儿了,总不能想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吧。”耶律拓摸摸鼻子,这会功夫他确实开始想他的小火儿了,眼前还闪过她的各种深情,或喜获怒,或是那种让他抓狂的无所谓,总之,他现在是一刻也离不开她了。
真应了那句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总之,就是怎么呵护都不够。
“师兄,那你总得告诉我点关于那个女人的一些事情吧,好歹让我回去交差啊,要不我该受罚了。”南乔收敛了眸底一抹阴鸷的寒光,恢复到一贯的单纯直爽。
“那可不行!火儿的事情我可不能告诉别人,她是我私人的,不能跟别人分享。”耶律拓摇着头,却也不想为难南乔,“小师妹,你回去就告诉族长,我十天后迎娶火儿,不管我跟火儿将来如何,我都不会后悔,亦不会让火儿做出任何有损神鹰部落的事情。”耶律拓说完,却见南乔眸光之中满是震惊和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