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并没有因失手而有丝毫的懊恼,反而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躺了这许久,动作都变得迟钝了。”
耶律炎被他的态度气得暴怒,他冲过去一把扯住那人的衣襟:“海日古!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敖登呢?”
耶律休邪魅的笑着:“哎呀,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个呢?不过,哥,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的处境才对。”
耶律炎闻言一怔,他快速的扫视了一圈屋子,惊恐的发现,在卧室的暗处竟潜伏着十余个黑衣死士!可他刚才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不过耶律炎也非等闲之辈,须臾间已有了脱身的对策,他忽然微眯了眼睛,一把扯开耶律休的衣襟,将他按倒在床上:“你留在这里是想再被我上么?”
不出所料,耶律休脸色骤变,他猛得挣开耶律炎的手,举起匕首刺向他的咽喉,可极怒之下耶律休却乱了章法,轻易便被耶律炎制住了。
耶律炎将匕首架在耶律休的脖子上,他得意的看着周围投鼠忌器的黑衣死士放声大笑:“人再多又如何?海日古你这小羊羔,还是乖乖等着让我上吧!哈哈哈哈哈……唔?!”
笑声戛然而止,耶律炎低下头,他看到的不过是一个刀尖,一个穿过他身体的,沾满他鲜血的,马刀的刀尖。
特木尔面无表情的抽出马刀,耶律炎跌倒在地,鲜血喷薄而出,溅了他和耶律休满身满脸。
耶律炎不敢置信的看着特木尔,死不瞑目,周围的黑衣死士迅速围住了耶律休,耶律休咒骂着猛踹耶律炎的尸体。
特木尔握刀的手有些颤抖,他强自镇定的闭上了眼睛,五日前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特木尔,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没兴趣。”特木尔冷淡拒绝。
耶律休一脸诧异的看向小星:“我以为他会为你做任何事。”
特木尔浑身一震,他迟疑着看向小星的脸,小星有些局促的低下了头。持久的沉默之后,特木尔听见自己说:“你想我怎么做?”这话是对小星说的。
小星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泫然欲泣的望着特木尔:“特木尔,我不想再当任何人的影子了。”
特木尔愣住。
小星继续:“不管是耶律炎,耶律克还是耶律光,甚至是那个琴师,他们都只不过是在我身上寻找其他人的影子罢了,唯有你,唯有你的眼睛,看到的是我。”小星将脸埋入特木尔的怀中,闷闷的声音说出满含期待的话语:“给我们的未来一个机会好吗?”
这句话有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特木尔握紧了拳,终于点了点头。
耶律休抚掌轻笑:“这就对了,你只要把耶律炎引到这里就行了,然后,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我要知道你的全部计划。”特木尔道。
“好吧。”耶律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第一,待耶律炎回来,你就同他说有刺客将敖登刺伤还将我救走了,他必然暴怒,这可以扰乱他的情绪,影响他的判断。第二,以他对敖登的重视,你说敖登受伤,他一定会来看她,那时他身边的守卫将是最薄弱的,你那怀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拜托,你见过哪个男人会带着一群人去围观自己睡女人?除非耶律炎有特殊嗜好,嗯,他应该没有吧……”
耶律休语气中的不确定让特木尔额角的青筋暴突:“继续说下去。”
“第三,我与敖登互换身份,敖登扮作我回到我的封地,以我们的容貌相似程度,她只要稍加装扮,便可掩人耳目,耶律炎安插在我身边的探子将会传回错误的信息,獠都的守卫将会松懈。”说着,耶律休勾起嘴角冷笑起来:“而我,则留在这里,等我亲爱的好哥哥。”
特木尔冷哼:“恐怕是你现在根本无法起身,不得不留在这里吧。”
耶律休咬紧了自己的下唇,压下心中的怒火:“我此次跟耶律炎回獠都,本就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方便我的布局,可他竟敢……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特木尔思索了一会儿,又道:“你这计划即便可行,但问题是,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取耶律炎而代之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耶律休笑:“谁说是我要取代耶律炎?”见特木尔满脸不解,他转向小星道:“耶律炎的正妻都兰只生了三个女儿,而我们的敖登夫人,可是耶律炎唯一的儿子耶律望的生母……”
耶律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是在场的几人都明白了,作为耶律炎唯一的儿子,只要有外力稍加扶持,耶律望就可名正言顺的继位北獠王,然而耶律望毕竟年幼,身为生母的小星,则可成为北獠实际的掌权人之一,这将是对在场的三人都有利的局面。
特木尔看着耶律休的眼睛:“记住你的承诺!”
…………
“特木尔,多谢。”耶律休的话打断了特木尔的回忆。
特木尔看着浑身浴血,有如地狱罗刹恶鬼的耶律休,心中升起一股极端厌恶的情绪,即便他知道,他自己其实也好不到哪去:“不必,我这也是为了我自己。”
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十分顺利,耶律炎遇刺身亡,特木尔作为耶律炎的亲信,扶持他的遗孤继位,这本就无可厚非,朝堂之上更是有人称赞他的忠义。而耶律休则扮作小星,以敖登王太后的身份替新王发布了第一道圣旨:封耶律休为和硕亲王,特木尔为多罗郡王,共同协理朝政。
特木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