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犹在,香屏空掩,人面知何处?
第六话阴差阳错(虐,微h)
用过午膳,小星坐在廊下望着满院子的绿叶出神,没来由的有些伤怀。
“怎么了?噘着个小嘴?”卢远山走过来挨着她坐下。
“没什么。”小星顺势靠在了他的肩头,又道:“只是想着前几日还是满院子的桃花,现在却一朵也见不到了。”
“呵呵,小东西,就为这个?”卢远山失笑。
小星不语,揪着卢远山的袍角扯啊扯。
卢远山救出自己的袍角,指着树上的小小果子道:“你瞧那是什么?”
小星瞥了一眼,兴趣缺缺的道:“桃子罢了,涩得很。”
“呃……”卢远山无语,敢情她还偷偷尝过,又好笑又无奈的将她拥入怀中,说道:“春华秋实,冬藏夏长,四季轮转,你与其伤怀春花凋落,不如去期待这些‘涩得很’的桃子成熟后的甜美。”
“会变甜的么?”小星来了精神。
“那是自然,将军府的桃林也算是启国一绝。”看着小星重又明媚起来的小脸,卢远山又补了一句:“不过我想便是再甜美也是不及你的。”说着便低头吻了下去。
小星嘤咛一声,将手搭上了卢远山的肩,二人正耳鬓厮磨着,忽听院门外传来仆从的通禀声:“将军,禁卫军统领韩大人求见。”
两人慌忙分开,卢远山轻咳几声,扯了扯下摆掩饰自己那处的尴尬,冲着院门扬声道:“请韩大人去客厅稍等,我随后就到。”待听到仆从的应诺后,又转头对小星说:“你等我一会。”
小星红着小脸点头应下,又抬头欲语还休的望着他。
卢远山本已欲走,见她这般模样又忍不住回来吻了吻她的脸颊,道了句:“很快的。”方才离开。
那边厢,禁卫军统领韩寿正四平八稳的坐在客厅品着庐山云雾,见着卢远山进了门,才慢悠悠的放下茶盏,怪声怪调的说了句:“茶不错。”
卢远山有些尴尬:“不知韩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韩寿这才起身草草向卢远山行抱了抱拳,道:“下官怎敢当卢将军一声‘大人’,今日下官前来不过是帮太子殿下传个话,他许久未曾见过您了,很是想念。”
卢远山心下冷笑,这韩寿为人阴险,与自己向来不和,他虽官阶不及自己,但因禁卫军算是天子近臣,他因职务之故与太子殿下往来密切,暗地里为太子殿下做过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情,今日他口口声声说是来传话,也不知是何居心,虽如此想,卢远山面上却丝毫不露,只恭敬道:“太子殿下事忙,远山本不好打扰,既然殿下有召,远山明日便去拜访。”
“如此,下官便告辞了。”说着韩寿起身向门口走去,然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的道:“下官听闻卢将军近日沉迷女色……”
卢远山不答,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韩寿耸了耸肩,继续向门口走,边走边继续道:“也没什么,只是常言道美人乡是英雄冢,卢将军好生保重身体才是。”
待到韩寿的背影完全消失,卢远山将他刚用过的茶盏摔了个粉碎。
卢远山气冲冲的回到小院,一句话不说坐在椅子上生闷气,小星心下有些惴惴,吩咐下人准备晚膳,自己则走到卢远山身后,用纤细的手指轻按他的太阳穴。
在小星的安抚下,卢远山缓了怒气,却又忧心起来,韩寿莫名提到小星,怕是明日的召见没有那么简单。他拉着小星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抚着她的黑发,小星乖顺的任他施为,直到下人通禀膳食已布好,二人方才分开。
虽说卢远山觉得此行不善,然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太子召见终不能辞。
第二日,卢远山起了个大早,他轻吻了吻小星的额头,示意她继续睡。走出房门时对外面候着的仆从道:“夫人昨日胃口不佳,许是天热有些中暑,去请个大夫来给她瞧瞧。”
卢远山到太子府时,启安正在批折子。卢远山跪下行礼,启安却迟迟没有让他起身。
直是跪了一个多时辰,启安似方才想起下面还跪着这么个人似的,道:“瞧我这记性,远山快起来,赐座。”
卢远山推迟了一下便坐下了,启安忽又叹气说:“启恒始终没有抓到,本宫心中难安啊。”
卢远山又慌忙站起来跪下道:“是臣无能。”
启安上前虚扶起卢远山又道:“他们总能在本宫的人到达之前转移,本宫不得不怀疑……”
“殿下是怀疑启恒在我们身边安插了细作?”卢远山接道。
启安意味深长的看着卢远山,忽然说道:“本宫听闻远山得了个美人。”
卢远山心中暗咒定是韩寿那厮在殿下面前进了谗言,答道:“确有此事。”
“你可知此女来历?”启安状似随口一问。
卢远山一愣,道:“那日殿下在教坊司设宴,此女甚合臣心,远山才将其带出的。”
启安叹道:“远山啊远山,你好糊涂!”见卢远山一脸惊诧之色,唤道:“韩寿。”
韩寿大步入内,跪下道:“卑职在。”
启安道:“你起来,给我们的卢将军解释一下。”
韩寿恭敬的回了声是,走到卢远山面前说道:“下官奉殿下之命排除细作,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卢将军身边的美人,原是尹世安的义女。”
“可她一介女流之辈,和这事又有什么关系?”卢远山握紧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