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侧走。明天忧国会下辖的军队会分出一部分人去寻找补给,守备薄弱,我们找到那家伙后就可以全身而退。”
狡啮走到桌边,“对方的武装情况怎么样?”
“我已经调查过了,他们内部会统一收缴来投奔的幸存者的武器,兼尾正人他们都没有武装。那些人的脸你们应该都认得,不误伤就可以了。”
狡啮微眯了眼。“关于不误伤别人这件事,应该对你强调才对。你不会带着炸弹进去吧?”
永面无表情地和狡啮对视,“不会,我只是想报仇,而不是发泄。”
狡啮目光灼灼地盯了他一会儿,最后说:“出发之前我会检查你的装备的。”
永一点头,“可以。”说着转向小豆,“鹤留,你去吗?”
已经不是去不去的问题,而是不能不去的问题了。小豆嗯了一声,“我跟谁一起行动?”
“随你。”永说到这里停了停,挑起眉:“说到这个,槙岛老师也没有跟你们一起同行了吗。”
提到槙岛的名字狡警官的气场未免就不怎么好了。有些意外于永会提起这个,小豆答道:“没有……怎么了?”
“我这次去调查那里的内部结构的时候,看到家主的军队在护送一个人,好像是他。”
[8:1。
当羔羊开启了第七个印的时候,天上静默了。]
[——若望默示录·vol.8·羔羊开第七印。]
☆、第102章d·天子的圣言
凌晨刚过,天色蒙蒙亮时,小豆和狡啮一起隐匿在一幢民居里,从窗口眺望远处忧国一心会幸存者基地的西侧大门,等待永的行动信号。
永说的没错,忧国会豪宅的确被改装成了防御工事级别的要塞。这座宅邸面积非常广阔,光是呈环状拱卫主建筑的园地已经足够建设三四个跑马场。为了抵御外来侵害的行尸,供出入的大门都加装了几道铁闸,所有围墙都被加高,罩上一层锋利的防护网。四面的道路上设置了路障,周围有身穿防暴服的武装小队整齐有序地巡逻。
不过从二十分钟前开始,巡逻人员就开始陆续返回门口。又过了一会儿,集结完毕的武装小队护卫着几个看装扮像是医护人员的人匆匆朝着街道另一侧走去。
小豆心知这些人是要往午夜时永制造的那场爆炸现场去收拾残局的。按照永的说法,炸死护卫路障的无辜县警部队警员是为了从他们身上取得钥匙,并且避免有遗漏的活口回去“通风报信”,引起基地内的人的警惕。另外,靠炸塌路障来吸引大量行尸突破关卡、往幸存者基地行进,会迫使忧国会抽调主力部队去清理失守的关隘,重新设置路障。这样一来基地内警备锐减,再突入就会变得非常容易。
桌上的对讲机内倏地传来永的声音:“可以行动了。”
小豆和狡啮对视一眼,同时拿起装备朝外走去。路上永继续说明道:“现在中部大门闭死,周围是无人巡视的状态,不用担心被发现。在门外稍等十分钟,里面会有人给你们开门。”
狡啮凑过来就着小豆手上的对讲机问:“这么说已经收买到间谍了吗?”
“姑且算是吧。”永说。“动静不会太大的,放心吧。”
狡啮皱了皱眉头。
小豆看到他表情,切断对讲后问:“怎么了?”
“这孩子有点不妙啊。冷静到有点冷淡的程度,怎么听都感觉像是隐瞒了什么。”
“姑且不说你那个‘这孩子’的奇怪中年人口癖。”小豆勾起嘴角,“你是怎么感觉出永有隐瞒的事的?”
“老刑警的直觉?”
小豆轻笑一声,答非所问地逗他:“再不注意措辞,就真的要变成大叔了。”
两人都脸带笑意,也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其实永表露出来的危险性不言而喻,只是现在两人除了信任他并没有其他的选择罢了。
来到永指示的地点后,两人站在原地等待。狡啮凛着眸光梭巡四周,隔了一会儿出声问:“为什么没选择和井豪一起行动?”
小豆愣了愣,没来得及立刻回答,狡啮就又问了一句:“比起在东侧复仇的井豪,还是对这边槙岛的事更在意一些?”之前永提到过有“似乎是槙岛”的人被忧国会护送到了西侧幸存者居所。
“只是永的说法而已,还不能确认就是他。”小豆目光凝了凝,接下来要出口的话让胸口发紧,“应该不太可能会是他。……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再往下就更无法去细思。毕竟从那天以后,她一直在避免思考这件事——
否则刚刚稳定的情绪就又要崩解。
狡啮转过身面向她。“的确,你能明白就好。从一般感染到病变的速度来看,槙岛被咬伤后过去的时间已经足够普通人病变两三次了。”
小豆持枪的手心渗出些冰冷的潮意,下意识出声想要阻止狡啮,然而话一出口反倒有些像是恳求的语气:“慎……”
狡啮的眼神锋锐起来:“就算有着‘接下来再也见不到他的话,就假装他还活着也好’的想法,万一再见到那个人的时候,你也只能开枪。”
小豆被他迫得停步,没有和他对视,侧头移开了目光。“你这种语气就像是肯定他还活着一样。”
“不,他没有任何生还可能。”狡啮低头咔嚓一声推动枪膛。“不过对上那个人,‘就算是看到了保存完好的尸体也要稍微保持怀疑心’是一种必要的求生习惯。”
就在这时,两人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