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闪,握住谢钰的手,稍微收紧了些,心中起伏不定,更是对幕后主使谢睿痛恨到了极点。
谢父的谋杀罪名成立,很快就被判刑,这其中也有周崇的手笔。他被关在京城一处偏僻的监狱,监狱里都是些亡命之徒,谢父犹如一个误入狼群的羊羔,自然讨不了好,没过多久就死在了监狱,身上都是凌·辱后的痕迹,死的很不体面。
其余的几人都死在石油厂的那场爆炸中,连尸体都没找到,可能随着那场爆炸一块消失了,无一人幸免。
三爷爷说的十五到了,同谢临一起给谢钰恢复了名誉,并把族长之位给了谢临,众人无异议。
而谢润在医院养了段时间,身体恢复良好,磨着医生硬是出了院,现在谢氏在他的带领下,蒸蒸日上。
只是有一点,谢润恢复记忆后,对待谢钰还跟以前一样,时常来跟他说话,或是讲着小时候的趣事,帮助他快些醒过来。
“阿钰,谢临他把你的名誉恢复了,你还是谢家子弟,谢润也出院了,他很有天赋,管理起公司来游刃有余,害你的人也得到了惩罚。阿钰,你该醒过来了,别留我一个人……”
周崇说着说着心里一阵酸楚,强忍住没让眼泪落下来,他抽噎一下,亲了亲谢钰的手背,“父亲很生气,你要是再不醒过来,就真的没办法进我们周家大门了。”
谢钰面容安静,静静的躺在那,身体机能一切完好,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损伤。
医生给出的答复,病人可能受刺激过重,自主进入“冬眠”。
他还记得医生说的话,有可能过段时间会醒,也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时光荏苒,一晃过去一年了。
在这一年里,谢润要结婚了,沉寂的谢家宅院,总算是热闹起来。
缘分很奇妙,谢润甩了周墨,很快把情绪收拾好,投入到工作中,带领谢氏走向更高的地方。
在一次酒会上结识一名世家子弟,两人一拍即合,经过几个月的磨合,领证结婚。
某天谢家家宴。
谢润看着楼下热闹的场景,莫名想起了谢钰,抿了一口手里的酒,转头老向一旁当背景板的周崇,“我快要结婚了。”
周崇薄唇轻启,“恭喜。”
谢家家宴只有谢家人才能受邀参加,周崇也在其中,谢家人是认可了他作为谢钰的伴侣。
“哥哥他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吗?”谢润像是呓语一般,“我还想让哥哥当我婚礼的见证人呢。”
周崇一语不发,本就绷紧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旁的薛静急忙捂住谢润的嘴,说,“他喝醉了,我带他回房休息。”
说着就一把抱起谢润,朝他房间走去。
周崇端起桌上的酒,抬头一口闷下,想借此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距离谢钰昏迷已经过去了三百六十八天,每一天对于他来说都是煎熬。
要不是医生一再保证谢钰没有死,他都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喝了几杯酒,周崇借着酒意离席,走向早已等候一旁的司机,淡声说,“走吧。”
司机有一瞬间的迟疑,“周总是去医院还是……”
还没说完就被周崇冷声打断,“回家。”
他身上有酒味,阿钰不喜欢。
司机发动车子离开谢家,缓缓朝周崇的别墅驶去。
秋意渐浓,别墅旁栽种的高大树木,早已枯黄落叶,一场秋雨落下,路上积满了落叶。
昏黄的路灯下,一个个长长的影子交织着,牵着手往家赶。